第13章 瞬身术
在风之国的沙忍村，那个充满砂砾与神秘的世界里，三代风影沉稳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关于千代婆婆与海老藏的性格，我想先与她们二人见面。”
赤沙无敌，那犹如沙漠烈阳般耀眼的存在，微微一笑，回答道：“完全没有问题，一会儿蝎便会引导向您前往。我便不再陪同。”他的话语间流露出一种漠然而又不失礼貌的态度。
门外，蝎——那位操纵傀儡的艺术家，听到了一阵熟悉的足音。他迅速跃至石壁前，警惕地凝视着黑暗深处。不久，赤沙无敌的身影在刺眼的日光中显现出来，他对头顶炽热的阳光叹了口气：“即便在这沙漠生活了多年，我依然对这高温感到不适应。”
蝎嘲讽般笑了笑，说：“呵，看来你处理完那个老家伙的事情之后，还能有心情感慨呢。”
赤沙无敌回应道：“虽未彻底成功，但已近在咫尺，只差最后一步。接下来只需由你引领他去见见千代婆婆和海老师即可。对于我们来说，沙忍村重于泰山，除非背叛，否则别无选择。”
蝎语气复杂地反问：“一切都是为了沙忍村吗？”
“没错，正是为了沙忍村！”赤沙无敌深深感叹，对他而言，沙忍村不仅是村落，更是信仰与寄托的象征。若非改变他们的内心，为了沙忍村，他们可以舍弃一切。
蝎却摇头轻笑：“我可做不到这一点。”
“那或许就是你信念偏差的结果吧。”蝎意味深长地说。
“也不能一概而论，这只是每个人内心真实情感的体现。忍者的成长道路上，他人只能引导，无法真正改变一个人。”赤沙无敌严肃地表示。像他们这样将守护村庄视为修行信念的人，虽然因此让自身与村庄紧密相连，但如果全心全意为沙忍村付出，就不会出现大问题。毕竟，壮大村庄的方式多种多样，选择权也因此变得丰富。
然而，那些以极端情绪为核心信念的人则走错了方向。在忍者修炼的过程中，特别是在达到影级之前，这种信念极其不稳定，容易受到外界干扰，并很可能在突破影级时迷失自我，自此陷入极端情绪的漩涡，几乎断送了正常修炼的道路。
提到某些不幸的悲剧，赤沙无敌撇了撇嘴：“好了，不说这个了。一会儿你带他去见千代婆婆和海老师吧，我相信他们会说服他的。我就不过去了。”
“你不去？难道是怕他们知道你对三代风影做的事情？”蝎调侃道。
赤沙无敌笑了笑，摇了摇头：“怎么会呢？我早已做好面对的心理准备。我现在很忙，就这样决定了，我先走了。”话音刚落，他身影一闪，已然施展瞬身术离去。
望着仿佛逃跑一般离去的赤沙无敌，蝎冷哼一声，转头看向封印巨石，心想看来得找个合适的人暂时代替一下了。
次日清晨，风之国的沙忍村，风影办公室内，赤沙无敌还在埋首处理堆积如山的文件。忽然，“砰”的一声巨响，风影办公室大门被一脚踢开，愤怒的千代婆婆带着脸色严峻的海老藏及神情复杂的三代风影闯入。
赤沙无敌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没等千代婆婆发话，他就朝身后挥挥手示意：“你们先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
“遵命，风影大人。”
三位来者并未多言，连最为急躁的千代婆婆也知道有些事情不宜让更多人知晓，这并非出于不信任，而是实属没有必要。
随着暗部成员悄然离去，千代婆婆强压心中的怒火，至少在外表上看是如此。
她压抑着情绪，首先质问赤沙无敌：“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们为何与蝎合作，囚禁三代风影，发动这场叛乱？如果是为了沙忍村，就算有再大的矛盾，也可以协商解决。为何你从未向我们提及你的想法，你怎么能肯定我们一定会反对你？我还以为你是和三代风影达成了共识呢！结果却是你和蝎联手搞出了这么一出。”
“还有蝎在哪里？为什么我四处都找不到他？是不是他已经躲起来了？”千代婆婆继续追问。
一直保持沉默的海老藏终于开口：“这一次，你们做得确实过分了。”
昨日，在与两位资深顾问长谈之后，我对赤沙无敌你提出的那份宏图大计——大运河计划有了深入的理解。不得不承认，这的确超出了我的预期，不仅切实可行，若进展顺利，只需短短两三年就能完成这项在我看来近乎天方夜谭的任务。而完成此工程后，我们将能额外获得一大批中下级忍者的力量，可谓是一石二鸟之策。然而，这项伟业完成后，你如何处置这批突然涌现的人力资源呢？三代风影一如既往地直截了当地发问。
赤沙无敌面对三人，陷入了片刻的沉默，而后语气淡然地回应道：“既然你们都问及此事，那我便详详细细地为你们阐述一番。不过单凭你们三位还不够，既然要谈，就不妨让更多相关人员知晓，以免后续麻烦。”说着，赤沙无敌拉动一旁的通知铃铛，召唤在外巡逻的暗部进入。
铃声未落，一名身着黑色忍者装束的暗部瞬间出现在赤沙无敌背后，恭敬地报告：“大人有何指示？”
“立刻通知上忍金砂和上忍叶仓，告知他们我有重要事情需要传达，要他们即刻放下手中的事务前来。此外，散布消息给蝎，让他立即来见我。”赤沙无敌语调平静地命令。
“遵命，风影大人。”暗部领命而去。
等到那名暗部离开后，赤沙无敌转向三人继续道：“稍安勿躁，等人到齐了，你们想知道的一切，我都将尽数告知。只希望届时即使你们无法赞同，也不要阻碍我。”
“那你得先把一切都解释清楚，之后我们才能有所考量。”千代婆婆看着眼前神情镇定的赤沙无敌，表情复杂地道。
“还是给他个机会吧，听听他的解释。他没杀掉三代风影，反倒是释放了他，应该不至于是要背叛砂隐村。”千代婆婆心中默默地揣测。
“小无敌啊，你和蝎究竟意欲何为呢？若是稍后解释不清，恐怕我也无能为力助你了。”海老藏也在一旁默念着。
“将我囚禁，却不杀我，反而让我有机会再见千代和海老藏，要么你们准备对我们斩尽杀绝，要么便是确实有其道理。若是为了背叛而杀人，何必这般周折？更何况对于杀害我和千代、海老藏这件事，就算你能下手，蝎也绝对不会同意。”三代风影内心暗暗思忖。
十数分钟后，金砂首先赶到，紧跟其后的叶仓也随之步入房间。两人察觉到屋内的气氛微妙异常，身为晚辈或地位较低，皆不便率先开口，只能静静立在一旁等候。又过去了三分多钟，一直行踪不明的蝎也在千代婆婆愤怒的目光注视下，神情漠然地走到赤沙无敌身边站定。
此刻，房间内的众人鲜明地分化成了三大阵营，赤沙无敌与蝎一方与千代婆婆三人形成了对峙局面，金砂与叶仓则是由于不明真相而尴尬地居于末尾。
“既然大家都已到位，那就先听我说说原委吧。待我讲述完毕，若有疑问尽管提出。”赤沙无敌扫视了一下围聚一堂的众人，开口道：
“正如之前我向你们透露的那样，并非欺骗你们。这一切的起始源于我内心的觉醒，明白了自己真正的追求所在，所以出于对砂隐村福祉的考量，我的初衷是没有问题的。”
“之所以未曾提前告知你们，是因为我洞见到的一些问题，即便你们得知了，恐怕也未必敢于或者愿意去实施。我所见之事乃这个世界武力掌握在忍者手中，但财富却被大名和权贵们把控。手握生死大权的忍者却又受到这些人的牵制，甚至很多时候，拥有强大实力的忍者不得不对那些无力反抗之人卑躬屈膝，或者沦为他们的工具。”
“如果这只是少数现象，或许还能理解，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并非只有修行这一种力量，权势本身就是一种力量。然而据我所知，这并非孤立的案例，而是整个大陆的普遍现象，这一点令我费解至极。为何弱者竟可以统治并得到众多强者的认同？我们这些掌握了绝对力量的忍者，为何要受制于他人呢？”
“金砂，你可知道，为何忍村必须服从大名的指令，甚至为之去杀戮和执行shasi（此处疑似误写，应为‘杀戮和执行任务’）？赤沙无敌避开了千代婆婆三人，将目光投向了后排的金砂提问。
“因为财富。”身为三代风影多年左膀右臂，金砂略加思索便给出了答案。
“没错，你说得很对。正是因为财富，虽然忍者平日里执行任务也有相应的报酬，但年度的大笔资金供给仍需依赖各国政府的支持，否则忍者们的生计就只能勉强维持。一旦遭遇紧急情况，比如战争之类的事情，除了金钱，连各种物资供应都可能陷入困境。”
“不同于几十年前那个时代，那时各家族作为团体相互争斗，但每个家族都能圈地为王，基本不用担心生存问题，只是家族富裕程度有所不同罢了。即使是小家族也会受到临近大族的压制，但对于并非忍者的商人等人来说，并不受制于人。到了一定规模的家族，即便面对权贵大名等人，也可以做到平等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