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这么忙啊?”她蹙了一下眉头,“那我晚上过来你的办公室陪你,顺便留下过夜,好吗?我离不开你。”表白自然的冲口而出。
寒到心肺、毛骨悚然的笑容。
手机响了起来,她对对面的男人抱歉了一下,接起手机,那头马上传来低沉地问话,“在哪?我现在过去接你。”
他低头吻她。
看着女人狼狈的张慌而逃的背影。
但是,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居然敢如此让人下不台的拒绝她!而且,是为了一朵这么不起眼的小雏菊!好胜心一起,反正大家已经一拍两散,不泼点污水怎么甘心?风情十足的,她妖媚的搭上男人肩膀,暧昧的吹上男人的耳际,“你猜,如果我跑去跟那个女人说,刚才我们在包房内情难自禁、共赴云雨,不知道她会有什么反应?你说,会不会当场丢人的哭出声音来?……”爱情,是永远没有理智的。
她的笑容并不是冲着他,而是对着那个俊朗的男人,而且能看出,他们交谈甚欢。
见他原本怪怪的表情,居然松了一口气。
调皮的笑了一下,她将文件搁在他办公桌上。
“叩。”的一声、传来没有礼貌的短线挂掉声。
心里,像抹了蜂蜜一样甜。
她在相亲!
他整个人僵住了。
“哈哈,逗人笑,我最在行了!你还记得我们学校x班的……”
不知道刚才自己有没有“一不小心”发出什么声音,成为明天公司员工口里的八卦笑话。
本来,在她的心目中,他就是她的夫。
她说,婚姻,对一个女人来说、并不是一个有力的保障。
她居然敢去相亲!
她说的这么洒脱,这么善解人意。
秘书玛丽刚好拿着文件,想敲门。
“你不会反对吧?”如果他不答应,她可以不出去。
就比如,现在的他和她。
气势汹汹的想迈步,想将她捞进怀里,昭告天下,这个女人是他的!
眼里闪过一抹显而易见的惊喜,然后,随即被复杂的情绪代替。
发什么神经?
史密斯小姐顿时傻了眼,原来酷极了的男人,笑起来是那么那么的——恐怖。
“不会现在就要走吧?家里的男人管得这么严?难得老同学竟然这么有缘分在圣盖博谷也能遇上。”对面的男人好笑地说。
就是解释的清楚,起码,按女人的小心眼,不伤心、难过个几天是不会干休的。
……
象一这刻,他就深切的体会到,婚姻就是一种保障!
都是他害得!
他等着她笑。
他清醒。
……
见她闷不作声。
冲动下,几乎想揍死那个男人。
凭什么,说她是他的?
她一直在笑,笑容可掬,男人说到什么有意思的话题时候,她捂着唇,肩膀一直忍不住地颤抖着。
而她,理所当然的承受。
反正自从他们那一夜以后,妈咪就乐呵呵的,不由分说的主动揽下了夜里照顾康康的工作。
“还赖!”她扑到他身上,闹他,“齐夜箫,我今天非逼你承认不可!”
她总觉得他好象在附近,站了起来,环视了一下四周,没发现他的踪迹,随即继续听电话,“不用,不用,我现在在外面,和李妈妈的儿子一起,还要一会儿……”她急忙回绝。
他嫉妒,发狂的,不可抑制的嫉妒。
“他忙得很,才懒得管我!而且,我还没听够你这活宝说笑话呢!”她重新坐了下来。
主动问女人这种事情,他还是头一遭。
他收回自己的目光,迈开步伐,正想走向那个他全心保护、全心牵挂的小女人。
“没有!”他死不承认。
挂断电话,夜箫依然僵在那里,看着她重新坐下,看着她继续对那个男人展露笑靥。
婚姻的承诺,他甚至无法给予!
正在他想有所行动时,一个白白净净、俊朗的男人,在她面前落座。
然而,一直无法洒脱,一直满心在意的人是他。
拳头,在双侧隐隐颤抖。
今天,无论如何她也按捺不住了,做了一个便当,给了自己主动的理由。
真是的!
“那个李妈妈的……儿子……你的相亲对象……”不自然的,他别过脸。
只好,再讲一个笑话。
双方来电是根本不可能的,如果你都见识过了彼此在校园里非常“不神秘”的一面,“来电”两个字说的绝对没这么轻松。
刚才半个小时前,办公室的小房间里,有人情难自禁,大白天的“公器私用”。
“齐夜箫,你不对劲哦,居然吃醋!”她总算是明白了,那天无缘无故被挂电话,原来不是他事忙,也不是掉线,而是他吃醋了。
脚蹭着脚,身贴着身,被单下的两具赤|裸身体,激|情过后,依然眷顾着环抱着对方。
缠着、闹着,闹到又是一场激|情火热重演。
蛮横的封住她的唇,制止住所有能令他丢人的话题……
呃,上班时间他怎么来电话了?平时不是很忙?
容忍是有限度的,如果有任何关系到她的事情,他决不会忍耐。
他在干嘛?
“我不信!”
三天!齐夜箫居然整整三天没有回家!
显然,这个男人刚才只是离开了一下。
一直盯着手机,她望眼欲穿。
幸福已经来的太多太多。
瞬间,胸口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影响全身每一个角落。
因为,她在男人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他绝对不是开玩笑。
看来,这几日,他应该都睡在这里。
不再杀人,不代表,别人可以轻易惹怒他。
他知道他闷,从小到大,甚至连个象样的笑话也不会说。
史密斯小姐看到他在专注地看着一个酌着咖啡,沉静的坐在窗边的女人。瞬间,她看到男人冷硬的脸孔,奇迹般得一点点放柔。阅人无数的史密斯小姐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原来,这个男人早已经心有所属。
男人眼神深刻的望了史密斯小姐一眼,突然,扯动唇角笑了。
玛丽是他从cosmos里唯一带过来的部署,他需要一个秘书,不会给他惹麻烦的秘书。
男人身子冷冷一偏,史密斯小姐一个不平衡,差点出丑的摔倒。
当然,如果说“男朋友”三个字,她会更开心。
……
一声又一声恭敬的“齐夫人”。
环视了四周,发现办公室内配置了一个小房间,她推开小房间的门,看见里面简单的铺了一张床。
真没想到李妈妈的儿子居然是她初中的同学,当这个活宝被他妈妈强制押到她店里时,大家都吓了一跳。
她喜欢恋爱的感觉。
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某西餐厅包厢内。
他的冷笑话,确实够冷!……
都忙得连说完话的时间都没有了,还说来接她?
别和男同学走得太近?他口里适当的社交,标谁好象分男女的哦!
他,好像,根本没有逗她笑的本领!
“一根火柴总是喜欢用自己的头去撞墙,有一天用力过猛火柴着了,大家把它送到医院,医生用纱布缠啊缠,火柴就变成棉花棒了。”
显然,她看不出来,他在说笑话逗她开心。
她拎着便当,打车到了他的公司。
“就是没有!”
但是,她没反应。
他不自然的僵了一下,被她一撒娇,身体马上敏感的起了变化。
遮盖住办公桌上的东西,他走向她。
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闷闷的拉上被子,盖住自己尴尬的脸。
收了脚步,黯淡了心神,他转身离开。
唇角变柔,这几日糟糕的心情顿时被赶回阴暗角落。
“我有太多方法,可以让一个人人从美国失踪的无影无踪,你确定,你真的要玩?”他的声音淡得像一阵烟,史密斯小姐却吓出了一身冷汗。
她和她嘘了一下,接过她手里的文件,示意自己送过去。
便当盒早已经变冷。
冷冷的扯动唇角,语气淡泊,“史密斯小姐,请转告你们总裁,我对你们企图‘骚扰’供应商的行径很不满,以后我们大家也不必谈合作了。”男人的酷寒与决绝,令史密斯小姐愕住了。不是遇见这种飞来艳福,男人们都是欣然接受的吗?怎么办?总裁可是很相中这一家新起的玩具公司。但是,让无往不利的她,承认栽在又臭又硬的铁板上?办不到!不欢而散。只是没想到,拂袖离去的男人,冷着一张脸,快经过大厅窗边的时候,收住了脚步。
“为什么不回家?”她的手环上他的脖间,亲昵的呼吸拂过他的耳际,自然的撒娇,“还说事业不重要!现在都忙成不回家了,太过分了!”再忙,也该回家啊!
“……确实,有点忙……”让他怎么说?说怕自己小心眼的质问她,那个男人是谁?所以干脆不回家,先冷静几天?!而且,他还有更重要的东西还没有学会,不能就这样回家……
……
这样的情景太奇怪,三天里,他居然连一通电话也没有。
小女人,像感应到了他一样,拾眸一笑。
胸口一热。
如果有这样的女人,她当面将“强”字免费附送。
红了脸埋在他的胸口,不愿抬头。
关于爱情,片段一:
公司上上下下的人都认识她,因为,总裁电脑的屏保上,就是他们一家五口和乐融融的照片。
外面那本他研究了三天的“笑话大全”,可以扔了!
“那个男人是谁?”闷声承受,只是,突然,他问。
哪个女人一连被男人持续强悍的折腾好几次,还能有精神笑得出来?
啧啧啧,她家男人会吃醋了!
“史密斯小姐,你们‘贝约翰’公司公关部经理的位置,是用来和客人不清不楚的吗?”男人一脸严肃,质问却一点都不留余地。愣了一下,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史密斯小姐,马上镇定了下来,不示弱的骄傲地说,“当然!我们陪人睡,也需要人陪睡!”对于客户,公关部是用来适时“牺牲”的,所以,对于供应商,只要有感兴趣的人物,她们也要“补偿”回来。这是每行每业,公开的“秘密”。
他的唇角也柔化了。
嘿,得罪女人,没有好下场!
“史密斯小姐,我们的会谈,到此为止!”男人酷冷的合上文件夹。啊?不是还没正式开始谈合作事宜吗?急忙追上男人的毫不犹豫的脚步,“齐先生,有什么不满,我们可以再谈!”不是应该男人来巴结她吗?为什么反而是她追着对方不放?
她可以迁就他,反正哪里过夜都可以,只要有他温暖的怀抱相陪。
“玛丽,文件搞好了?搁着吧。”他低着头不知道在认真的研究什么,甚至没有抬眸一下。
起码保障了他的利益不会受到侵害!起码保障了别人不会窥视他的所有物!
这个男人好man,特别是他不苟言笑的嘴角,毫无修饰的疤痕,简直酷到了极点!
“干嘛,憋着嘴?”他问她。
终于,迟钝了好几分钟,她爆笑。
已经三天没碰她了。
“什么男人?”谔住,被他没头没脑的问题,问得糊涂。
几个小时后。
“你确定玩火自焚,你玩得起?”冰冷的笑容淡淡的询问。
却只能等到她象见到科学怪兽一样的瞪着他。
她耐心的和他解释了一通以后,“我们还约好,过段时间组织个同学会,可能会安排二三天的短期旅游,老同学聚一下,联络一下感情。”
“相亲对象?啊?他啊!……”这下误会大了!
昨天晚上,她甚至还在他的身下,娇喘呻|吟,为什么,今天她可以对着别人笑得那么……开怀?
想要她,只是,地点很不对。
突然,他咳咳喉咙,试着说,“夏日炎炎的一天,两只香蕉走在路上,走在前面的香蕉突然觉得好热,他说,好热,我要把衣服脱掉,结果他就把皮给剥掉了,结果后面的香蕉就跌倒了。”看了好多笑话,就觉得这个满有意思。
两个人又开怀的聊着很多往事,沉甸甸的都市压力下,难得遇上的老同学,愉快的话题能将彼此带向那段无忧无虑的年少。
但是,为什么总是只能看着她被其他男人逗得笑的前仰后翻的样子,真的很不是滋味。
她全身虚脱,瘫在他怀里。
注意到不对劲,他终于抬眸,然后看见她。
那个承诺,最终,折磨到的只是他一个人而已。
倏地,男人转身,酷冷的眼神如同深不见底的冰窖,寒彻肺腑。
“怎么会呢,适当的社交是必要的。”忍不住从喉口逸出低沉笑声,想想,他又加了一句,“不过,别和男同学走得太近。”
恨恨的,她咬了他一口。
她发现,再继续在这张小床上耗着,她一定会被他榨干到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偶尔也应该查查勤,看看你是不是私藏了女人。”她装模作样的在他身上到处嗅。
“怎么过来了?”
一只修长的褪,诱惑性的,一点一点攀上男人的小腿,打着细圈,然后,继续蹭着蹭着,一点一点往上攀,餐桌上性感、美艳的女人,依然表面一派假装的平静,只有偶尔流传的妩波,倾泻着妖气。
刚迈出二步,理智却意外的回归他的大脑。
这段日子,她一次又一次的温柔告诉他,她不计较,真的不计较。
一路畅通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