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猫奴
“跪下。”
舞林大会结束，回到客栈后，苏明烟就被叫到了三楼。
皇帝稳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如此命令道。这样的皇帝，苏明烟是第一次见到。
她不敢反抗，跪在地上。
“过来。”皇帝又如此道。
皇帝没让起来，苏明烟跪只能着爬过去，下巴被粗鲁的勾起，皇帝张开双腿，撩起袍子，口吐幽兰的气息在耳畔萦绕：“既然你没能赢得第二名的奖品，不如就由你来扮演猫奴，让朕好好见识一番，如何？”
苏明烟咽了口唾沫，害怕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直觉告诉她，皇帝不是因为她输了比赛而迁怒于她。
可如果不是因为比赛，那会是什么呢？
门外忽得传来声音。
“老爷，二少爷到了。”
“让他进来。”
苏明烟瞳孔地震，仰头看着皇帝，皇帝低头回望，挑眉轻笑：“怎么？要朕教你？”
苏明烟怕的摇头，抿着唇瓣忍着屈辱，窸窸窣窣的忙了起来。皇帝欢愉的眯起了眼，双手握住她的头，万分享受着她的伺候。
李明齐进来，就看到苏明烟跪在地上宛如小狗的姿势，只那一眼，他便像是被什么灼伤了眼，垂下了眸子，下颚咬了咬，拱手道：
“父亲。”
“你来的正好，前几日遇刺一事，老关那边查到了一些线索，你去和他核对一下，然后来汇报给我。”
“儿子知道了。”
“行了，下去吧。”
“是，儿子告退。”
李明齐完全不敢去看苏明烟，眼睫一直低垂着，转身走到门口，皇帝突然又将他叫住。
“你身为我的儿子，有些人、有些事，你处理起来也该有点分寸，你可以去做，但不该留下把柄。今日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我会叫你知道失去是什么滋味。”
“父亲的教诲，儿子铭记于心。”
“很好，希望你说到做到。”
李明齐走到房外，镇定自若的回到房里，他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像是呼吸困难一般。
“主子，您……”贴身太监担忧的过来扶。
“我没事，出去。”李明齐撑着桌面，冷峻摆手道。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呼吸隐隐不稳，颤颤巍巍的走到窗边，望着外面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脑海里浮现方才瞧见的那一幕。
那个他想要小心翼翼护着的小姑娘，被那样毫无尊严的对待……
父皇已经知道了刺杀是他安排的，知道是他为给苏明烟报仇，故意让人伤了太子。
父皇可能还知道了昨日傍晚时候，那个异域装扮的男子在苏明烟的房门前徘徊扒望，是他给解决掉的。
父皇所说的最后一次，是指最后一次敲打他，妄想不该属于他的东西，他或许不用承担任何代价，但总有人会来承担。
至于那所谓的失去，无非就是权势、地位、女人，父皇太清楚他们珍惜的东西了，只要父皇想，他可以在顷刻间失去所有。
第一失去，便是她。
李明齐嗤笑，带着浓浓的无助。父皇太狠了，他
望尘莫及。
这边，三楼房里。
身体骤地腾空，狠狠砸在地上，苏明烟痛得惨叫出声，捂着红肿的脸颊，看着朝着这边逼近的皇帝，摇头哭道：“老爷，再给妾身一次机会，妾身一定尽心尽力的伺候您…求求您，不要再打了，好痛，真的好痛……”
哀求并没有换来皇帝的心软，他一把拽起苏明烟的头发，往后拉扯，让她仰着头看他。
皇帝笑得很温柔，大手在那高肿的脸颊上轻轻的抚摸着。苏明烟瑟瑟发抖，害怕的眼睫都在打颤，她不敢动，更不敢避开。
“其实朕很喜欢你，真的。朕也能知道为什么二皇子会对你动心，你长的这么好看，生的也好，就连朕这样阅人无数的也忍不住多关注你几分，更何况是二皇子呢。
只是二皇子年轻难免浮躁，玉不琢不成器，为了二皇子，朕也只好让你牺牲一二了，苏婕妤，你不会怪朕吧？”
苏明烟急得摇头：“妾身不敢。”
“是不敢，还是不会。”
“不会！臣妾绝不会怪皇上您，皇上如此全是为了二皇子，这等苦心竭力，该被世人歌颂。妾身为能亲眼见证皇上教导二皇子的场面，而感到万分荣幸。”
皇帝满意的笑了，心情好的松开了苏明烟的头发，将她扶起来，又用指尖顺了顺她凌乱的发丝，很是心疼的看着她脸上的伤口。
“不要紧吧？”
“能为皇上解忧，是妾身的荣幸。”
皇帝龙颜大悦，揽她入怀，像对待一个珍稀至宝一般，轻声细语的道：“就是因为这样，朕才会不愿让别人染指你。你真的太好了，傻憨憨的却又在有些时候很聪明，你总是能说到朕的心坎上，朕真的不知道，要是你不在了，朕得少多少乐趣。”
皇帝的大手摁在后背的伤口上，苏明烟痛得泪花在眼角泛滥，不敢表现出一分，努力的咧着嘴角迎合。
“好了，去上些药好好休息吧。”皇帝放过她了。
苏明烟规矩的行完礼，走出门的那一瞬间，她眼眶红的不成样，泪水在眼中打转，回到房里，才终于决堤而下。
她以为，
她踏不出那个门槛了。
“嘶……”苏明烟疼得倒吸凉气，手臂瑟缩了一下。翠儿见状，更加放柔的上药。
药膏擦上去还是痛，苏明烟却很庆幸，会痛真好，活着真好。
房门被敲响。
又是皇帝的人吗？苏明烟这么想着，心揪了起来。她不想再去了。
翠儿去开门，
进来的是吴贵人。
苏明烟狠狠松气，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累的不想说话，眼神示意吴贵人坐。
吴贵人什么都没说，眼睛在苏明烟脸上、胳膊、后背，一一扫过后就离开了。
“吴贵人来了什么都不说又走，这是做啥呢？”翠儿纳闷道。
苏明烟也不知道，但也不想去管了，在翠儿的服侍下，洗漱过后，就上床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
苏明烟被通知下楼，坐上马车的那一刻，她还有些发懵。
“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一向喜欢挽着她胳膊说话的万怜儿，这次只是坐到了她的身边，没有上手去碰，像是在顾忌什么。
“郊外一处大草坪，关大人说那里风景很美，咱们去那里野炊。”
“就咱们几个？”
“老爷也在。”
苏明烟身形僵了僵，抿着唇没有说话。
“就是要他在，好戏才能开唱。”徐婕妤这话说的深意满满。
苏明烟忍不住侧目，看了眼徐婕妤，“你们要做什么？”
“秘密～”万怜儿俏皮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