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没有转圜余地了
厉星辰有段时间没回家了，今天放学的早，正好是周末，想着回家看看奶奶。
刚上楼，厉星辰刚准备拿钥匙去开门，发现门竟然没有锁。
厉星辰还纳闷，二叔大白天的不锁门。
推门进去了，房间弄的乱七八糟的，叹了口气，“这个二叔天天在家也不知道把家里收拾一下。”
“二叔，二叔。”喊了几声没人答应。
听见里屋传来奶奶的咳嗽声，赶紧跑到奶奶的屋里。
奶奶躺在床上，整个房间冰冷无比。
“奶奶，奶奶。”连续喊了几声奶奶才醒过来。
厉星辰看见奶奶这个样子满眼的心疼。
“奶奶，二叔呢，二叔不在家吗？”
奶奶有气无力的说着，“不知道，估计又是去打牌了。”奶奶每说一个字都困难。
把奶奶扶起来，倒了一温水，让奶奶靠在他身上，这样好受一点。
奶奶喝了一口水之后狂咳不止。
然后开始呕吐。
厉星辰紧张的拍打着奶奶的背，摸了摸奶奶的额头，额头滚烫。
“奶奶，你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
厉星辰说完就收拾东西，准备带奶奶去医院。
准备出门时，二叔回来了，二叔喝的又是酩酊大醉。
“小辰，你今天回来了。”
二叔站都站不稳，东倒西歪的。
厉星辰看见二叔这个样子，一脚踹上去的了。
一脚踹的有点重，让二叔一下酒醒了。
厉星辰问二叔：“你还是个人吗？
你是她的儿子，亲生儿子啊，你怎么忍心这样对奶奶，奶奶在发烧你都不知道，这么冷的天你也不给奶奶找个厚点的被子，也不弄个火炉。”
厉星辰难以掩盖心中的怒火，一个拳头就挥过去了。
奶奶在里屋咳的不行了，听到声音才停下来，回到里屋。
“奶奶，我带你去医院。”
厉星辰拿出证件，准备带奶奶去医院。
厉星辰突然想起上一次给了二叔五万块钱，“二叔，你既然没有带奶奶去医院，也没有照料奶奶，那这五万块钱你还我。”
二叔捂脸，刚刚厉星辰的一拳打的二叔脸青紫。
厉星辰见二叔支支吾吾的，看样子这个钱又是拿去吃喝赌了。
上去又是一拳，直接打的二叔口吐鲜血。
二叔趴在地上久久不能起来。
厉星辰回到里屋，拿好行李，背起奶奶来到楼下，准备打车去医院。
在车上，把奶奶搂进怀里，奶奶已经廋的皮包骨了，廋廋小小的在厉星痕的怀里。
手冰凉，把奶奶的手放在自己的嘴边，不断的哈欠，给奶奶搓着。
“奶奶，你在坚持下，马上到医院了。”
很快，医院到了，厉星辰背起奶奶就往医院冲。
给奶奶办好住院手续，医生给奶奶开了退烧药，奶奶服下之后就昏昏沉沉的睡了。
厉星辰来到医生办公室，医生一看见厉星就知道他要问什么了。
医生：“小伙子，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们都尽力了，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
厉星辰杵在原地，他也不知道该干嘛，他知道是这个结果，或许他以为他来了医院，找了医生，那么一切都有转圜的余地，还有生机。
医生的一番话让厉星辰心如死灰。
恍恍惚惚的回到病房。
奶奶已经醒了。
厉星辰赶紧来到奶奶的床边，“奶奶，好些了吗？”
“好多了。”
奶奶刚说完又是咳嗽不止。
厉星辰赶紧拿纸巾去擦，纸巾上全是鲜血。
厉星辰看见鲜血，眼泪直流。
“奶奶，奶奶。”
奶奶拉着厉星辰的手，“孩子，我自己的身体情况我自己了解，我们回家吧，这医院我待不惯，我想回自己的家去，多待几天。
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看着你能娶妻生子，如今看我这个样子，怕是看不到了。
只希望你以后能考个好大学，找个好工作，以后的生活幸福美满。”
厉星辰听奶奶这么一说，抱着奶奶哭的喘不上气了。
晚上厉星辰带奶奶回到家里，厉星辰弄了火炉，房间里暖和了好多了，奶奶的身体也不再是冰凉了。
奶奶说天天吃药，嘴里口干舌燥的，想喝点粥。
厉星辰来到厨房里给奶奶熬了粥，厉星辰在粥里加了一点点盐，奶奶喝了大半碗。
奶奶喝完后，就又睡下了。
奶奶长期吃药，大半的时间都是在躺在床上。
厉星辰今晚没有回自己的房间睡，就在奶奶的旁边睡下了，搂着奶奶。
好像回到小时候，奶奶就像这样搂着他，给他讲故事……
抱着奶奶，眼泪流出来了，害怕吵醒奶奶，赶紧擦干了眼泪。
摸了摸奶奶额头，这会已经不烧了，他才放心。
第二天，厉星辰来到方之言家楼下，给方之言发信息。
【你这会在家吗？方便下来一下吗？】
方之言收到信息，赶紧从床上坐了起来，这是第一次厉星辰主动给方之言发信息。
方之言开心的在床上翻滚。
【方便方便，你稍微等一下，我收拾下马上就下来。】
方之言找了件新衣服穿，涂了个淡淡的口红，今天天气冷，外面在飘雨，找了个围巾戴上。
来到楼下，看见站在雨中的厉星辰，头发已经淋湿了。
“你怎么了，下着雨，你怎么不打伞啊？”紧张问着他，用袖子给他擦干脸上的雨水。
厉星辰眼眶瞬间红了。
“我带你去个地方，你愿意吗？”
“愿意。”都不用问是去哪，反正只要是厉星辰去哪她就去哪。
厉星辰拉起方之言的的手就走，两人就这样淋着雨。
看着厉星辰牵着她的手，紧紧的牵着。
厉星辰并没有说是去哪，方之言也没有问到底去哪。只要是厉星辰带着她去的，哪里她都愿意。
即便前方的道路尚未可知，但方之言并未有一丝的担忧，只要是厉星辰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把方之言带到他们家里。
方之言看着房门，厉星辰问方之言，你愿意和我一起进去吗？
厉星辰并没有多说什么，方之言肯定的眼神，推开了门。
进门之后家里被药味笼罩着。
上一次来，家里也有药味，不过这一次药味更加浓，甚至家里都弥漫着阴沉的气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