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可能会在西南
追云峰上，白发老人带着程真和小言，继续向前走去。
“这是何处？”程真问道。
说着，便向远处走去。
小言则跟着白发老人走向一处厅堂，他们抬头看时，只见门楣上写着“观云堂”三个字。
“观云堂”，小言低声念道，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他努力地想着。
老人见小言有些异样，问道：“你是不是想起了些什么？”
小言摇摇头，道：“还是没有，只是觉得似乎有些熟悉。”
老人拍了拍小言，安慰道：“慢慢来，不要急。”
“爷爷，小言”，只听程真在外面喊道。
二人走出观云堂，道：“怎么了？”
“你们快来啊，这里这里有山崖。”
小言听到后，忙跑了过去，他在山崖边向下看时，却发现此处之下并无河流，心中顿时有些失望。
“爷爷，这几日，我们把附近的山崖都已经找遍了，如今这处也没有河流啊。会不会是小言记错了？”程真也有些失望。
老人道：“不会，小言的记忆能留下这个片段，说明这件事对他的影响很大，应该不会记错。”
程真顿时泄了气，累的坐在地上。
过了许久，程真道：“虽然没帮小言找到他坠崖的地方，但是这里的景色是真的不错。”
小言抬头环顾四周，只见此处云压得很低，似乎伸手便能够得着，突然，他低低地吟诵道：“观云台上观云雨，行云谷中若风行。”
“你这诗作的真好！”程真仰头望着天说道。
“这不是我作的。”小言低下头，淡淡地道。
“那是谁？”
“不知道。”
程真觉得小言这人真是无趣得很，起身向那白发老人走去。
片时，那白发老人和程真走了过来。
程真道：“小言，你把你刚刚作的诗再给爷爷说一遍。”
“都说了那不是我作的诗。”
“好吧好吧，那你就再把刚刚那诗给爷爷说一遍。”
“观云台上观云雨，行云谷中若风行。”小言不情不愿地说道。
那老人听后一愣，道：“小言，你如何知道这诗。”
小言一脸疑惑地摇摇头，道：“我刚刚不知为何，突然便想到了。”
“难道你是追云峰的人？”
“追云峰？”程真震惊地道：“那不就是此处吗？”
老人点点头。
“我是追云峰的人？”小言茫然地看向四周，说道：“可是，为什么我对这里没有印象呢？”
程真看小言的模样，似乎与追云峰并无关系，便问道：“爷爷，你为何说小言是追云峰的人？”
那老人道：“刚刚小言吟诵的那句诗，说的便是追云峰。”
看程真一脸疑惑，老人继续说道：“观云台上观云雨，这句中，‘观云台’便是我们现在站着的此处，‘观云雨’说的就是追云峰名震江湖的追云剑法，也叫‘追云十势’。”
程真看向小言，道：“小言，你可知‘追云十势’？”
小言还是茫然地摇摇头。
程真叹了口气，突然对小言是不是能恢复记忆也不抱希望了，他想，也许就像现在这样也不错，至少没有烦恼。
想到这里，他轻松了不少，继续好奇地问道：“爷爷，那照你这样说，后半句是行云谷中若风行，难道这追云峰上还有个地方叫‘行云谷’吗？”
老人点点头，道：“没错。”
“啊？可这是山顶，并非山谷啊？”程真疑惑地道。
“哈哈哈”，老人摸着胡须，笑着说道：“这里自然不是山谷，只是这‘行云谷’并不在此处。”
“那在何处？”
“山脚下。”
“不如我们去行云谷中看看，爷爷、小言，你们觉得如何？”程真提议道。
小言无所谓地说道：“我都可以啊。”
老人也无奈地点点头，道：“走吧。”
说着，三人便走出山门，向山下走去。
“爷爷，这追云峰到底经历了何事，为何如今不见一人。”程真问道。
老人摇摇头，道：“这追云峰向来与世无争，自从二十年前追云峰江湖大战之后，追云峰便再不踏入江湖半步，如今不知为何，一日未到，便销声匿迹了。”
程真不再说话，只是觉得这追云峰更加神秘了。
突然，程真停下脚步，道：“爷爷，这路怎么跟我们来时不一样了？”
老人笑着道：“这便是行云谷的奇妙之处了，寻常山谷，是向外敞开的，唯独这行云谷，是向内包围着，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屏障，若是不认识路，你便是从它旁边走上几百遭，也不会知道它的存在。”
正说着，一个广阔的山谷便显露在众人面前，谷中鸟语花香，还有一条河流流经。
“此处便是行云谷了吗？”程真问道。
“正是此处。”
“爷爷，那‘行云谷中若风行’是何意？”
“‘若风行’说的是追云峰上的一种步法。”
“追云峰竟还有步法？”程真惊讶道。
老人点点头。
“难道这步法名叫‘若风行’？”
老人摇摇头，道：“此步法名叫‘追云步’，只不过此步法应用时速度极快，而且其中汇入五行八卦之理，变幻莫测，令人眼花缭乱，不能分辨来者方向。”
程真赞叹道：“追云峰江湖第一的称号果然名不虚传！”
“小言，走啦！”程真朝小言喊道。
只见小言正站在行云谷中的那条河边，不知在想什么。
程真走过去，问道：“在想什么呢？”
“你和爷爷说，我是被你们从河里救起的，我在想，我会不会是落入了这条河中，后来又被水流冲走了。”小言说道。
程真看着面前的这条河，平静无波，隐约还可见一些小鱼在其中游来游去。
“可是，这条河这样平缓，即便最后能汇入澄江，那你也早就被淹死了。”程真一本正经地说道。
小言点了点头，想想确实如此。
说罢，二人转身朝山谷外走去。
“程真，你可曾听过‘武林盟’？”小言问道。
程真摇摇头。
“爷爷，‘武林盟’是什么？”程真问道。
老人听后一愣，惊讶地问道：“你们从何处听到的‘武林盟’？”
二人看老人的反应，也是一愣，小言说道：“爷爷，不知为何，这些天我脑子里总是时不时地出现‘武林盟’这几个字，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老人叹了口气，道：“罢了，有些事，终究还是要让你们知道的。
这武林盟曾经在二十年前极为活跃，甚至一度成为武林首位，只是这武林盟盟主却不爱正途，专喜研究一些旁门，以致于许多名门正派都对他心有不服。
后来，那些名门正派便聚在一起，商讨如何击灭武林盟，为首的便是追云峰。”
程真听着有些疑惑，问道：“爷爷，这听着似乎并无冲突啊，是武林盟做了什么吗？”
老人摇了摇头，道：“这武林盟并不曾做什么。”
“那为何要击灭他，难道，仅仅是因为他们喜欢研究一些旁门吗？”程真疑惑地问道。
“当时，只要不走正途，便会被大家认定是入了邪路，后来，便有了追云峰上的那场大战。”老人说完叹了口气，有些感慨。
小言听后，问道：“爷爷，那‘武林盟’后来去了哪里？”
老人摇摇头，道：“那场混战，武林盟大败，后来便销声匿迹了，直到今日，也不知在何处。”
听到这话，小言有些失落。
“也许，可能会在西南。”老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说道。
“西南”小言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