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邪师偷袭
他们一边吃着聊着,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就在这时,禾朗突然感到心头一阵悸动,紧接着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捏住一般,剧痛难忍。他眉头紧皱,双手捂住胸口,嘴唇微微颤抖,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坐在对面的李菲看到这一幕,顿时大惊失色。她急忙站起身来,快步走到禾朗身边,满脸焦急地问道:
“禾朗,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和关切,眼神里满是心疼。
禾朗强忍疼痛,开口安抚道:
“没事,不是生病,是被人下法了,让我缓一缓。”
李菲闻言,虽然焦急万分,但对于这些她是毫无办法。而禾朗此时是真的难受,心脏好似被什么东西死死拽住一般,下法的邪师肯定不是等闲之辈,不然根本破除不了他的护身法门。
一手掐诀,口中急念护身密咒,十多遍后疼痛才稍微减轻,禾朗赶忙问道:
“小菲,你会开车吗?”
“会,你先等我一会。”
说完后李菲赶忙去把账给结了,又立马回到禾朗身边,把他搀扶回到车上。按照禾朗给的路线,李菲慢慢驱车前往,本来她就技术不好,现在又是担心禾朗的安危,根本不敢开快。一旁的禾朗也不断提醒道:
“没事,慢慢开就行,不急。”
虽然很难受,但看到李菲这样禾朗可不敢催她开快一些,等会偷鸡不成蚀把米就难搞了。
二十多分钟后,二人终于来到禾朗家,把车停好后李菲便立马把禾朗搀扶回屋。屋内二老见禾朗被一个女孩子搀扶回来,心里大惊,李月赶忙问道:
“禾朗,怎么了?”
禾朗强忍疼痛,尽量表现的情况轻松些,这才开口回道:
“妈,没事,是被邪师下法了,我能处理。这是我同学李菲,你帮我照顾一下。”
李菲对于就这么见禾朗的父母,虽有些不好意思,但现在也不是她矫情的时候,跟二老打了声招呼,便按照禾朗的指示扶他来到道场。
来到坛前,禾朗身体的不适这才慢慢消退。可这口恶气不出,实在是让自己思绪不通,道心不稳。每个香炉都插上九根香后,便请到兵马护法追查邪师的位置。
某小国一个房间内,一个满身纹身脑袋光秃秃的老人正坐在一个奇怪的符文图案之上,他周身摆放的不是它物,全都是人体的骨头,头骨、手骨、髌骨等等,他似乎有所察觉,自己下的术法正在被人破除,见此他从一旁拿过一节手杖,这手杖只有二三十厘米,口中快速念动咒语,与此同时手杖不停的对着人骨比划着什么。
而禾朗这边,已经派出护法兵马前去追查,此时也已经得到位置。他拿上法坛上的令牌狠狠叩击一下桌面后说道:
“今日弟子蒙难,各位护法兵马所供神灵速速显形。追查邪凶,惩奸罚恶!”
随后放下令牌,往后退了一步,剑指立于胸前开始念道张五郎翻坛咒:
“奉请翻坛张五郎,祖本二师降坛场。要知翻坛身出处,从头一二说言章。丙子年间九月九,生下翻坛张五郎。………
九翻邪师无出路,十翻邪精化灰尘,左脚头上顶碗水,右脚头上顶柱香。
左手拿起飞毛剑,右手拿起雄鸡祭五猖,若有邪师来斗法,菜篮担水洒法场。
处处坛前有名氏,处处殿前有旗扬,铁甲金身云中现,飞云走马速来临,弟子今时来奉请,翻坛老祖亲自降灵!急急如律令”
念完此咒后,禾朗又念张五郎发兵咒。做完这些,禾朗对着神坛三拜九叩后说道:
“弟子禾朗请到翻坛倒洞张五郎祖师带领五猖各部前去摧坛毁堂!击杀邪祟!”
禾朗又是拜了三拜,继续开口道:
“请诸位护法兵马领路!”
话音落下,一阵强风便从禾朗身体掠过透过墙壁往远方飘去。
“呵呵,真当我三年时间每天晚上子时在山上是白修炼的。”
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话,后来便躬身从法坛下方拿出一草人,再拿来一瓷碗装了半碗米,放到法坛下方的地面后,便把草人插到瓷碗内让它直立而起。紧接着点燃一根香后拿在手里,对着草人不断画圈,口中急念追魂收魂咒。
待到七七四十九遍之后,禾朗把香插在草人身前。法师斗法,你若能伤到对方,那么对方必然能根据你放的法进行追查,这时比拼便是双方术法强弱,功力的深厚,各自护法兵马的高低,还有扶持自身的仙师阴师的强弱。
紧接着,禾朗迅速取出三根牙签,并将阴箭术施展于其上。然后,他小心地将这三根牙签分别插入草人的眉心、心脏和下丹田位置。完成这些步骤后,禾朗双腿盘坐,全神贯注地对着草人不断掐诀念咒。
而此时此刻,那位身处遥远异国他乡的邪师刚刚开始用手杖对着头盖骨念动咒语,但没过多久,他突然听到屋内传来一阵异常的声响。紧接着,他感觉全身泛起一阵强烈的麻意,头皮紧绷得几乎要裂开。与此同时,他惊愕地发现自己所供奉的物品接二连三地破碎开来,失去了原有的灵性;许多神像更是直接从神龛上飞落至地面。
意识到自己可能招惹到了强大对手的阿赞,惊慌失措之下企图站起身来拿起物品进行还击。然而就在这时,他的头部和心脏仿佛被长长的铁钉刺穿一般,剧痛难忍,令他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不仅如此,下丹田处亦传出无法承受的发胀感,使得他根本无法调集体内的法力去召唤那些受他供养的恶鬼。
然而,就算他毫发无伤,此刻想要调遣那些供奉的恶鬼也是困难重重。因为它们正与张五郎祖师率领的猖兵激战正酣,不可开交。
大约五六分钟过去,那位阿赞早已被体内传来的剧痛折磨得死去活来,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全身湿漉漉的,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但对面的禾朗并没有就此罢手的意思,既然下定决心要痛下杀手,那就必须一决雌雄,分出个生死胜负。输了,也只能怪自己技艺欠佳,命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