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挺好看的,是你喜欢的
部落里的兽人一个接一个的发了情,狼嚎声遍天,伴随着一些奇怪的声音。
白天就算了,到了晚上,一向早睡的卿清被他们吵得睡不着觉。
云谏也睡不着,一下一下轻柔地拍打她的背部哄她睡觉,哄了半天,发现她的眼睛还大大地睁着。
“睡不着?”
卿清无辜地看了他一眼,“你睡得着?”
外面这么大的动静,要不是知道他们是发情了,还以为是在打斗呢。
虽然她已经经历过一次了,但那时也没和他们隔这么近啊。她刚才都要睡着了,突然高几个度的几声狼嚎,给她吓醒了就睡不着了。
照这样看,发情期不结束,她是睡不了好觉了。
云谏耳朵比她敏锐,更是睡不着。但他是过来人,知道发情期难以缓解的痛苦,得体谅体谅那些没有伴侣的兽人。
“明天我就去石洞里收拾收拾,这段时间就先回石洞里住着。”
“嗯,好。”
云谏吻了吻她的额头,“今天晚上就先委屈你一下。”
他终于是明白,阿父阿母他们有好好的茅草屋不住,非要住在石洞里的原因了。石洞里清静,关起门来就是两个人的世界。
深夜,外面的世界安静下来,卿清也睡着了。
云谏摸黑悄悄起床,扒在窗户边看了看,确定他们是否都入睡了。
确定兽人们都睡了后,在家里东找西找,把平时经常要用的东西都堆在一起。收拾好后,趁着夜色,一股脑地往石洞里搬,轻手轻脚的,如同做贼一般。
不是他晚上睡不着找事做,纯属是白天留卿清一个人在家不放心。他不可能让她跟着自己在两点一线上来回跑,也担心她一个人在家,有冲昏了眼的兽人伤害她。
晚上他们都睡着了,是最方便行动的。
也不是把东西都搬过去,过去住一段时间就只需要搬用得上的东西就够了。很快就搬得差不多了,云谏顺心地躺回床上。
第二天卿清刚睁眼,看着家里空了一圈,大惊失色地叫来了云谏。
云谏急急忙忙从堂屋赶过来,瞧见她惊恐不已,也跟着紧张起来。
“怎么了?是不是崽子要生了?”
“崽子才多大啊,就算是男孩也没那么早的吧。我说的是东西!东西没了!”卿清一处处地指着,“那儿的没了,那儿的也没了,都没了!”
云谏安抚她,“你先别激动,小心肚子里的崽子。”
闻言,卿清顺着肚子轻抚,似是在安抚肚子里的崽子。
“昨晚一定是遭贼了,我睡得太死了,你呢,你有没有看见?”
“看见了。”云谏一本正经的,让卿清不疑有他,追问道:“你怎么不阻止他?你看清他长什么样了吗?”
“看清了,挺好看的,是你喜欢的。”
卿清一拳砸在他胸口上,气鼓鼓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开玩笑?”
“时候还早,才早上。”
云谏快绷不住了,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卿清太阳穴突突地跳,觉得好像一只乌鸦从头顶飞过,并留下一排小点点。
无语至极的她发现了端倪,冷静下来,突然灵光一闪,将所有事情都撺掇了起来。
昨晚他才说今天搬去石洞里住,今天早上东西就被偷了,哪儿有这么凑巧的事?他还说是自己喜欢的,那不就是
“是你干的?”卿清狐疑地盯着他。
被她猜出来,云谏笑容更甚,大方地承认了。
“媳妇儿真聪明,让我奖励一个亲亲。”
捧着她的脸,劈头盖脸就是一顿亲。
“等等,我还没唔!”
卿清缩在最里面去,背对着他,不理他了。
坏狼,一大早就欺负她!
床榻一凹,卿清疑惑地扭头,发现云谏正双膝跪在床上,跪在她的背后。
“你你想干嘛?”卿清紧张地捏紧了被子,警惕地看着他,生怕他又要乱来。
“我想干嘛?”云谏淫邪地笑着,吓得她心肝儿一颤一颤的。
“东西都偷完了,就差你了,一起偷了!”
卿清被云谏打包在被子里,抱着往部落外走去。
一路上有不少兽人往他们这边看,不明白云谏抱着兽皮走哪儿去。
他们没有看见卿清,因为卿清早就不好意思地钻进被子里躲着了。
搬家就搬家嘛,还整得这么吓人。
“出来吧,已经出了部落了,别把自己憋坏了。”
卿清扒开头顶上的兽皮,出来透气。
云谏抱得稳稳当当,她在他怀里动来动去的,一点也不担心他会摔着自己。
搬过来的东西还没有收拾,云谏让她凳子上坐着休息,自己先去煮点吃的。
一直坐着躺着也不舒服,卿清让他先忙着,自己去园子里走走。
园子就在屋门口,不远,要是发生了什么,他抬头一眼就能看见,便由着她去了。
“泥土是湿的,容易摔跤,你小心一点。”
“我知道了。”
云谏把肉放进锅里煮着,趁这闲工夫开始摆东西,他时不时地张望几眼,看见她好好的才安心。
园子没有打理,许多野草发出了嫩嫩的芽,卿清从中辨认出能吃的野菜,扯了一把回去,让云谏洗干净煮在肉里。
这野菜刚长出来不久,嫩嫩的,正是最好吃的时候呢。
吃过了早餐,两人又慢慢悠悠地上山去转转,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云谏背着弓箭,陪卿清透气的同时,顺便打打猎。
卿清指哪儿,他就打哪儿。
才一会儿功夫,他身上就肩负着一条鸟命,一条兔命。这些猎物不算大,还不够云谏吃一顿的。
卿清指着不远处白色毛皮中带着灰色的兽类,“云谏,那儿有两只羊在吃草。”
云谏刚搭上弓箭又放了下来,摇摇头,“那个不行。”
“为什么?太远了?”
“那个是狗蛋儿和它的伴侣,你想要我可就杀了。”说着,云谏重新搭好箭。
“别别别!”卿清赶忙拉着他的手臂放下来,“这么远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很容易分辨出来的,不信你叫它两声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