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你想看看谁?
最终她什么也没说,自己这儿不想,那儿不可以的,太过于扫兴了。
卿清说了她来煮吃的,但是云谏哪儿能真让她弄?
他是发觉了,卿清是真的嫌弃,看见这肉,那表情纠结的。
啧啧,也不知道自己做好了她还吃不吃。
煲个汤云谏是得心应手,在烧火前,他把早上烤的红薯掏出来,掰开一个给卿清。
“饿了吧,先吃着。”
卿清的确有些饿,也就不客气了。
吃了几口,就没由来的打了一个干呕。
云谏也不吃了,满脸担忧地看着。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没。”卿清连忙摇头,“吃太急噎着了。”
“慢点吃,我又不跟你抢。”云谏把自己的红薯分了半个给她,“你要是不够吃,我这里还有。”
“不了,吃饱了就吃不下去肉了。”
果然,她这么说云谏就没再强迫她,在他的眼里,只有吃肉才是重要的,吃肉才能长肉。
卿清才没有噎着,但是没敢告诉他事实。
她也不清楚自己这是怎么了,也许真的是今天着了凉。
想到这,就更不敢告诉他了,不仅会害他担心,说不定还会再嘀咕自己。
坐上桌子,云谏还没吃个五分饱,就见卿清放了筷子要下桌子。
“你就不吃了?”这才刚上桌多久?才吃几块肉啊就不吃了。
云谏面色不善,就桌子上的她啃的几块骨头,最多就吃了两块肉,不能再多了。
才吃这么点儿,别说长肉了,能吃饱都不错。
“嗯红薯吃多了,我已经饱了。”卿清被当场逮住,含糊其辞,想要糊弄过去。
她是真不想吃了,故意在桌上吃得慢一点,吃得久一点,好让他没发现自己其实就吃了一块。
但显然是没糊弄过去。
“你那个红薯才多大?就你吃这点儿,肉怕是什么味道的都还没尝出来。”云谏夹了两块大的,放进她的碗里,连哄带威胁的让她吃掉。
“乖,来把这两块吃了就不吃了。”
这可是她亲口说的,想吃的兽肉,他高高兴兴地猎回来,还以为她能多吃几口。
结果就这?
她要说不是在敷衍自己,他都不会信。
“乖卿清,我都陪你睡觉,你就不能陪我再吃一点儿?你不在,我吃都吃不香了。”
好嘛,他是把自己的话玩明白了。
卿清犹豫了半天,还是重新拿起筷子。
左右不过就两块,压一压肚子,还是能吃进去的。
就两块肉,卿清吃得比吞刀子还艰难。
她吃完了就赶紧收了自己碗筷下桌,不然云谏说不定又要碗里夹肉。
她的动作引得云谏哼笑一声,不满地嘀咕她,“让你多吃两口比登天还难。”
卿清不甘示弱地瞟了他一眼,“登天也不难啊,你看看人家骋风。”
“你想看看谁?”云谏眼睛一眯,端着碗的手指缩紧,手臂上的青筋因为用力而凸起,仿佛要把陶碗捏碎。
“想看我那帅气迷人的老公。”卿清抱着他的手臂,身体贴着,崇拜痴迷地看着他。
这时候都不哄,什么时候哄?
她口中没再吐出骋风的名字,云谏稍微松了口气。
可这也不是自己的名字啊!
她又想看谁?而且还帅气迷人!
她都没这么夸过自己呢。
碗里的肉,瞬间就不香了。
扭头看她,想要为自己讨个公道。
可是对上卿清的眼睛,他又气不起来了。卿清眼里的影子可都是自己呢,哪儿会有其他的谁谁谁?
带着一丝不确定,“你说的,是我?”
“除了你还能有谁?看你刚才脸黑得,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夸你。”
他的脸,刚才白一阵黑一阵的,卿清都看在眼里呢。
得了卿清的肯定,云谏可以说是心花怒放,喜笑颜开,撅着满是油珠子的嘴就要往她脸上凑。
“来,亲一个先。”
卿清下意识的想躲避,但为了能让他彻底相信自己的话,只能站稳了脚后跟,左右脸上都被他印上两个油光水亮的唇印。
大不了一会儿洗个脸就是了。
云谏的心思那么敏感,要是让他心生怀疑,解释起来可比洗个脸麻烦多了。
云谏相信,卿清说的“老公”一定不是某个兽人,而是她那边对心仪兽人的爱称。可是为什么有个“老”呢?他实在搞不明白。
“卿清为什么唤我为“老公”呢?是因为我很老?”
说他老,他是不承认的,就是说他丑,他都认了。
因为这不合常理啊,他还这么年轻,哪儿就称得上老了?
“没有说你老,就是个称呼,是我们那边对自己伴侣的称呼。”卿清笑眯眯地解释道。
刚才也是一时口快,要是他现在让自己这么唤他,她还真有点叫不出口。
“原来是这样。”
云谏暗自窃喜,以前她称自己为“心仪的兽人”,现在她已经改口称自己为“伴侣”了。
虽然他早已是她的伴侣,但哪儿有她亲口承认更令人高兴的呢。
“你那边就只有雌性对兽人的称呼,就没有兽人对雌性的爱称?”
“有啊。”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我也想学。”
卿清从他渴望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埋怨。
埋怨自己什么?埋怨自己不告诉他?
“怎么还怪起我来了,你可一次都没问过我。你要是问了,我还能不说?”
转眼,又把责任推回给他。
“是是是,我的错。”云谏揽着她,放坐到自己腿上,大有彻夜长谈的心思。
“那我现在问了,卿清还愿意告诉我吗?”
不过就是媳妇儿,老婆什么的,云谏给她机会说吧,她又觉得肉麻得说不出口。
奈何云谏的手臂圈在她的腰上,她想跑又跑不掉。
也难怪他突然抱着自己,就是怕自己跑了!
卿清咬紧后槽牙,动了动唇,刚想找个理由搪塞过去,稍抬眼睑,就撞进一双氤氲缱绻的眼睛里。
而那双眼睛里,饱含着深情与憧憬。
卿清喉口仿佛被堵住,紧咬的后槽牙也松开了。
“嗯?”
“当当然可以。”她错开视线,捂着小鹿乱撞的心脏,脸发着烫。
也奇了怪了,她以前和闺中密友们又不是没有这样互相称过,也就很平常的称呼,怎么到了他这就跟中了迷魂汤似的。
“那我就等着了,等着卿清教我,我一定会好好学。”
卿清狐疑地看了一眼他,总觉得他是看出了自己想反悔,在堵自己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