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我们也要个崽子吧
看完崽子,卿清和云谏回到家中。
云谏拿了一块干净的兽皮给卿清擦身上的水珠。
她被保护得很好,只有腿上沾了一些雨水,云谏还是很细致地为她擦干净。
“好了,快去睡吧,应该很晚了。”
“你呢?”她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脸。
他浑身都湿透了,头发也是,估计一时半会儿睡不了觉。
“你先去睡吧,我生把火,头发干了就来。”
“我来帮你擦头发吧。”卿清推着他去火堆旁坐着,等他生了火,就拿着干的兽皮揉擦他的头发。
他的头发又多又长,却很柔顺,每一根都规规矩矩的,没有一根打结。
他眯着眼,乖巧地坐着。
“兽人的幼崽,是一出生就是兽形吗?”卿清发出疑问。
云谏睁开眼睛,认真地为她解惑。
“只有雄性才是这样,雌性没有兽形,一出生就是人形。”
“无一例外吗?”
“无一例外。”他顿了顿,“生雄性比生雌性轻松很多,因为他的个头会小很多,没有那么痛苦。”
卿清知道的,白月的幼崽很小一只,比正常的婴儿小了差不多一半。而且他不光个头小,头也小,的确会减轻母体的痛苦。
“难怪白月的肚子一直没有那么明显。”
“嗯,所以我之前说,可能是个雄性。”
卿清一直以为,生出来的都是小婴儿,兽人变成兽形是因为后天的缘故,看来是她想错了。
“那什么时候才能变成人形呢?”
“早的两年,晚的三年,也有更晚的。”云谏没有怀疑她为何连这些最基本的都不知道,她问了,他也就说了。
再说了,她和自己可能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有没有无法变成人形的兽人?”卿清第一次如此地去了解他们的世界,或许,是她的想法已经动摇了。
“有,很少。”
“那他们是怎么处理这样的兽人的?”
“无法变成人形,那和野兽有什么区别?我不知道别人会怎么处理,但我从没在部落里见过不能变成人形的兽人。”
他的话深深地扎进卿清心里,令她惶恐不安。
“云谏,如果我们的崽子,也无法变成人形,你会不会也把他丢掉?”
她的担心不无道理,她和他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万一他们的基因不匹配什么的,出了状况
云谏轻笑一声,声音很是诱惑,“我当然是听你的,你要是想继续留着他,我也可以养他。”
“累了?累了就歇着吧。”
他感受到头上的小手停止了动作,便拿过兽皮,自己随意地擦了几下,挂在一旁晾着。
卿清没有说话,云谏等着她回答,屋里的骤然安静下来,只听见外面“嗒嗒嗒”的雨声。
“云谏,我们也要个崽子吧。”卿清趴在他宽厚的背上,勾着他的脖子,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说话声音嗡嗡的。
云谏眼中肉眼可见的欣喜,只一瞬,那情感便石沉大海。
卿清突然改变主意了,是因为看见了白月的崽子心生羡慕,还是仅仅因为自己喜欢?
“你怎么不说话了?”卿清在他身后,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看他的反应,可不像是高兴的样子。
怎么自己愿意生了,他还不高兴了?
他不是一直都想要崽子吗?
卿清心中思绪万千。
会不会是,他不想要了?
她的腰腹被他反手扣住,一阵天旋地转,她稳稳地躺进他的怀里。
“你想好了?是因为你想要,还是因为我想要?”他的嗓音带着些许的哑,手臂松松地护在她的腰间。
他低头沉沉地看着怀里的人儿,幽深深沉的蓝眸接近墨色,带着一丝审视。
卿清被他这一番审视的话语和眼神压得呼吸都乱了。
“我”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说到底,她还是因为他想要,他面对小崽子时流露出来的羡慕与渴望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他会因为自己不想要而不要,自己却从未考虑过他的感受。
她心中愧疚,一时兴起便说出了这番话。
“卿清,生崽子不是一句口头上的事。他不单要在你肚子里揣那么久,生下来后也会占据你很多的时间。”
“我希望是因为你想要了,而不仅仅是因为我。刚才的话我就当没听到,等你考虑清楚了,我们再要吧。”
他这一番话说得很认真,四目相对,卿清也思考得很认真。
“我再好好考虑考虑,谢谢你,云谏。”
有一个尊重她的伴侣,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了。
“我的头发也干了,睡觉吧。”他在她唇上浅尝辄止,轻盈地抱起她,往床边走去。
视野突然变高,虽然知道云谏不会摔着她,可还是神经反射地勾紧他的脖子。
“嘿?”云谏不满她不信任的动作,停住脚步,看向怀里的她,“还怕我摔着你不成?”
他故意把她往空中抛了抛,腾空感让卿清惊呼一声,好在被他稳稳地接住。
“还真以为我要摔着你?轻的像片树叶一样,风一吹可就刮走了。”
卿清撇撇嘴,“哪儿有那么夸张?还不是因为你力气大得能扛牛。”
“不行,以后得让你多吃点了,这么轻怎么行?”
卿清水光潋滟的眸瞪了他一眼,“我就是胖成猪你也不会觉得重。”
她不是说笑的,一只几百斤的羊说扛就扛,气都不喘一下。她要是胖成那样,都走不动道了。
云谏似是逗她,又似是不满她顶嘴,再次把她抛起。
“你干嘛?”卿清搂着他的脖子责问,“你就是故意的!”
云谏目光暗沉地盯着她气呼呼地噘着的小嘴看,喉结滑动了一下,手臂上的肌肉鼓起,又颠簸了她几下。
他突然觉得,站着也不错,说不定还会有惊喜。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卿清心里发怵,他这要把人吞下的眼神,她再熟悉不过了。
“今天很晚了,我们下次再试。”云谏大步地走两步,就到了床边,轻柔地把她放下。
“试什么?”卿清被他的莫名其妙搞得莫名其妙,可是她再三追问,他也不愿意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