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 章 臣妻10
春风斋里内室中。
李珏喘着粗气,望着面前之人那张媚而不自知的脸蛋,呼吸沉重,漆黑的眸子中尽是情欲的欲望。
两人呼吸缠绵着,李珏动情吻了吻她的唇角。
“昭昭岳母他们来了你高兴吗。”
“高兴,高兴极了。”宋昭的雪白的玉臂紧紧抱着他的腰媚惑的道。
见此李珏笑了笑,看着她潋滟眸中带着媚惑,和泛着潮红的娇色娇颜以及娇软的嘤咛声。
他的呼吸愈发粗重,像是朝圣的信徒一脸痴迷的贴在她的耳边,目光沉沉慢慢靠近,似凶狠的猛兽要把她吞噬入腹。
良久之后,宋昭浑身香汗淋漓。“别亲了。”
可惜沉浸在情欲之中的男子对她的话却是充耳不闻,头埋进她雪白的脖颈处一路向下,舌尖不停在格外娇嫩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红痕。
“别亲了,你再亲我真生气了”宋昭想起今早宋景和看自己的眼神便懊恼不已。
见此,李珏这才停止动作,有力的双手一挥,直接把她搂入怀中。
看着她娇羞不已的的脸蛋,以及美眸中的氤氲的雾气,李珏闷哼一声,声音嘶哑低沉,带着欲求不满的味道。“昭昭这是恼了?”
“怎么会不恼,昨日你亲得太用劲了,今早我脖子都还有吻痕呢。”宋昭娇弱的瞪了瞪李珏,眼波流转之间尽是动人的绯色。
李珏低清俊儒雅的脸上也尽是委屈与渴望,他讨好吻了一下宋昭的红唇。“可是昭昭你知道,我自从遇到你就一直对你守身如玉,如今我连亲都不让亲个够吗。”
说着他粗粝的指腹指了指宋昭身上宽松的寝衣。
“不让我亲脖子,那亲别处总可以”
于是他低头,两人呼吸交缠之间热息交错,李珏浅尝着她的唇瓣,而宋昭实在是招架不住他的热情,最后也只能默许了。
入夜微凉,靖安侯府的小书房外。
赵南州站在檐角边冷声道;“你说的是真的?”
穿着青蓝圆袍小厮躬身垂首,恭敬的回禀道。
“回侯爷,奴才真的在码头边上看见少夫人她娘与弟弟上了敬国公府的马车,奴才还怕一时眼花,所以还仔细瞧了瞧确认无误才特意向您禀报。”
小厮谄媚的抬起头笑了笑,在察觉到他身上的不停散发冷气之后,他顿了顿,又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战战兢兢道。
“侯爷奴才听闻坊间传闻敬国公家姑娘也要进宫伺候圣驾,而娘娘最近刚被圣上斥责,而奴才从未听闻敬国公府与少夫人娘家有亲,所才奴才想着这般紧要关头,敬国公府恐是不安好心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良久的沉默后,赵南州脸色越发暗沉。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的话虽无证据,但确也有些道理。
他家虽也算与敬国公府有旧,但古人有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宦海沉浮,他就不信当两家利益有冲突之时,敬国公赵怀德那个老狐狸当真会如他的名字一样如怀德君子。
思以此,他眸光中闪过一丝阴翳,整个人如同与黑暗中的阴影融为一体的。
“早些年我爹还在世时,在敬国公府中埋了好几枚暗棋,那些暗棋虽然大多不成事,不过还是有比较争气。”
“敬国公府夫人李氏身边管针线的赵嬷嬷是我们的人你去拿上腰派秘密与她取得联系,现在非常关头,我要知道宋怀德那老狐狸到底是有何打算。”
“是奴才定当竭尽全力”
小厮讨好看了一眼赵南州,这才躬身退了下去,走到院外之后,黑夜之中,刚刚脸上的谄媚害怕立马就消失不见。
整个人如同变了个人一样,与刚刚的谄媚截然不同,似一把锋刃无比的匕首,漆黑眼眸之中尽是冰冷而又残忍的戾气。
查,当然要查,不过这个查的方式是以皇上的交代下来方式的来查。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靖安侯可别怪他了,他们做斥侯的本就是皇上手中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
翌日,
含元殿内座无虚席。
五品以上有资格请安嫔妃们皆是早早就到,个个谨言慎行,隐晦的打量着上首的几人。
就连刚被皇上下令解了禁足的贤妃柳今裳和被褫夺妃位降为昭仪的赵上歌也都各自入了座。
昌平帝高位嫔妃不多,赵上歌虽降为了昭仪,但在整个后宫也还是实打实的高位嫔妃,今日的她坐在贤妃柳今裳下首,素来孤高清冷的脸上只见淡淡的愁容。
她望着上首平静如波的皇后又瞥了一眼旁边蠢笨如猪的柳今裳,心底的恨都要从眼底溢出来了。
不患寡而患不均,为什么贤妃明明也去招惹她那个女人就只罚了禁足,而她只单单想传递消息恳求兄长帮她查明那个女人的身份就遭受了那么严厉的斥责。
封号没了,位份降了自小服侍她的琼芳也残了。
一瞬间天堂与地狱,宫中自古亦来捧高踩低的,没有恩宠若又没有银子开路,活得恐怕连宫女太监都不如。
她不敢恨皇上,也不能恨自己,只有把这份仇恨强加上柳今裳与那从未见过的女人身上,这样她才能好受一点。
她现在是失势了斗不过柳今裳,但破船都还有三板钉呢,看着柳今裳一派的许贵嫔张扬美艳的脸带上的跃跃欲试的挑衅,赵上歌心底的怒火更加强烈。
而得到贤妃眼神示意的许贵嫔媽然一笑,做作的拿起手帕笑了笑。
“昭仪娘娘今儿来的倒是早,昨日呀嫔妾听闻您被皇上下旨褫夺封号一事,嫔妾还以为传言有误呀,毕竟整个后宫谁不知道您深受皇上宠爱,可是今儿见了您才知原来这都是真的呀”
“可见老祖宗们说的话还是有道理,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
一派安静祥和的殿内,只听得见她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赵上歌神色冷淡的看向她,下首边低位嫔妃们都缄默不言,只敢竖起了耳朵听个热闹。
赵上歌眼色不屑的看着如跳梁小丑的许贵嫔,声音冷冷。
“许贵嫔,本宫如何自有皇上和皇后评断,况且本宫怎么不知道这后宫改姓你许贵嫔的许了。”
赵上歌话音刚落,就立马知道自己失言,顾不上看许贵嫔那洋洋得意的嘴脸。
她赶紧上前请罪。
“够了。”坐在上首的皇后沈知云佯装愤怒的拍着桌子,心累极了,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好好的看戏都要牵扯到她的身上。
“许贵嫔目无尊长,罚抄宫规十遍幽禁于清兰阁两月,赵昭仪出言不逊藐视中宫,念在是初犯就罚半年月俸并抄写宫规十遍。”
赵上歌一听,也赶紧开口谢恩,似她这种世家贵女本就不是靠俸禄过日子。
只有出身贫贱之辈才整日把这些黄白之物放在心上。
想到这儿赵上歌特意瞥了瞥许贵嫔一眼,眸中的冷意令人胆寒。
走着瞧看谁能笑得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