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要做挥刀的人还是刀

    明景帝并未出声，沉思片刻“离儿，你想要怎么做”

    “儿臣誓要他们血偿！”

    明景帝挥挥手让所有人退下，就连苏贵妃都退了出去

    “离儿，你想做挥刀的人还是做一把利刀？”

    “请父皇名言”南笙离垂目道

    “你若是要做人上人，目前却不能手刃，朝前后宫紧密相连，各个家族错综复杂，做君者要善用心智，以人制人，相互制衡，动其一者，相制约的就会失衡，你想好这一系列的对应措施了吗，能妥善的全部连根拔起吗？”明景帝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继续说道“若做利刃，那就是铁血手段，为君抗危抗压，清除一切危害君者，社稷之人之事，背负指责骂名”

    明景帝说完，等着自己小儿子的回复

    “父皇，若儿臣做了利刃，父皇是否会失望？”南笙离抬头看着明景帝，

    “不会，你所有的选择父皇都会支持，不论你选择哪一个，父皇都会为你铺好路，可却后患！”

    “父皇为何对儿臣如此？跟皇兄们”

    “不要把自己跟他们相比，在朕心里，你娘和你是我这辈子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人”明景帝抬手抚了一下南笙离额前的头发“离儿，苏贵妃不是你的生母。”

    “父皇！”

    “你的生母是朕的至爱，一直与朕生活在龙吟宫，刚怀上你时，我们都很欢喜，朕也决定等你出生时便封你娘为皇后，可不知从何时开始，你娘开始日日沉睡，醒着的时间越来越少，后来药谷神医，竹墨的师父诊脉发现你娘身中剧毒，为保下你，你娘求神医用猛药，等出生那一刻便毒发身亡，临终前，朕答应你娘，你这一生随心所欲，我比允之！”明景帝道出南笙离的身世

    “父皇，儿臣竟从来不知…那儿臣的母妃”

    “后来朕让苏贵妃养育了你，她待你还可以”明景帝谈起苏贵妃有一丝满意，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

    “父皇今日告诉你这些是让你好好考虑作何选择，若是做君，你六皇兄便不能留，若做臣，君只能你六皇兄，但苏贵妃…”

    “他们俩只能选其一”南笙离回道“儿臣做君，父皇怕母妃为自己亲生儿子谋划危害儿臣所以除掉六皇兄，母妃只能依靠我，若我做臣，除去母妃，六皇兄念我一母同胞会与我相依为命，相互扶持，是吗？父皇”南笙离虽年纪小，却思想成熟，有这不该有的理智“若六皇兄容不下我呢”

    “你六皇兄虽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平庸，仁慈，却是真的在意你这个同胞弟弟，这也是你若为臣，只能他为君的原因！你可想好如何选择？”

    半晌过后，南笙离坚定的抬起头

    “父皇，儿臣为臣，还请父皇保全母妃，儿臣此选择，也是为自己日后随性点，请父皇成全！”

    “你既已拿定主意，父皇便不多说什么，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就随性而活，趁朕还能给你收拾烂摊子，你大胆去做吧，但是！不准肆意乱杀无辜，违背良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