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口供
“看来齐大人还是没有想好，既然如此……”穆言珵面沉似水地看着齐廉，眼神中透露出丝丝寒意。
穆言珵朝着门外轻轻一挥手指，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滚落下来。
“啊啊啊！我的平儿，我的平儿啊！！”齐廉惊恐万状地瞪着那颗滚落在地的头颅，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嚎。
齐廉浑身颤抖如筛糠，脸色惨白得毫无血色。
穆言珵皱了皱眉，但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注意到身旁的姜乐媛，心中不禁一紧。
穆言珵知道姜乐媛此行的主要目的，正是要让她亲身经历这样残酷血腥的场面，从而适应宫廷中的权谋争斗。
尽管姜乐媛一直在努力克制自己，但毕竟从小生活的地方未见过如此惨烈之景。
“殿下，得罪了。”穆言珵轻声说道，同时伸出手试图遮住姜乐媛的双眼，以免她被眼前的景象吓到。
姜乐媛深吸一口气，紧紧咬着牙关，努力不让自己的恐惧表露出来。
姜乐媛明白穆言珵的好意，但她更清楚自己必须坚强面对这一切。于是，她果断地推开了穆言珵的手，坚定地说：“无碍，本宫受得住。”
姜乐媛挺直了身子，目光勇敢地直视着前方的血腥场景，尽管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几欲作呕，但她依然咬紧牙关强行忍耐着。
穆言珵见状，眼中闪过一丝钦佩之色。他不再多言，转身继续投入到紧张而严酷的审讯工作中去，并且刻意加快了节奏，希望能尽快结束这场噩梦。
外面的将士们十分默契地执行着命令，他们手中那染满鲜血的大刀已然横在了第三个年幼无辜的孩子身上，只需等待姜乐媛或是穆言珵下达最终的指令。
&34;齐大人，这已是你仅剩的两次机会了。本宫对与你继续纠缠毫无兴致。&34;姜乐媛目光扫向屋外，只见仅剩下两名男童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正当齐廉陷入内心极度煎熬、苦苦挣扎之际，穆言珵微微颔首示意，刹那间，第三名孩童的身躯便被喷涌而出的猩红鲜血所染红，化作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水。
&34;齐大人!&34; 穆言珵的语调愈发森冷，透露出丝丝寒意。
&34;老爷!老爷啊!妾身不想死……&34; &34;父亲!父亲呐!您快救救孩儿吧，孩儿可是您唯一的血脉了啊!&34;一时间，外界嘈杂喧嚣声四起，乱作一团。
&34;齐大人，本宫给予你的时限已然不多，这柱香烧完之前，如果你仍未能给出令本宫满意之答案，那么后果将会如何，想必无需本宫多言。&34; 姜乐媛紧咬银牙，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目光凌厉地盯着眼前的齐廉，语气之中充满了威胁与警告。
话音未落，一旁的穆言珵便迅速点燃了一炷香。袅袅青烟升腾而起，弥漫在空气之中，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齐廉的眼神随着那缕轻烟飘移，先是落在高高在上、一脸威严的姜乐媛身上，接着又扫过旁边面无表情的穆言珵，最终停留在那支越来越短的香上。他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愈发沉重，思维也变得越来越混乱。
眼看着香火即将熄灭，而齐廉依旧毫无反应，穆言珵正准备示意门外的将士们再度采取行动。
就在这时，齐廉突然开口喊道：&34;且慢！我……我说便是。&34; 在最后关头，他终于挺身而出，阻止了穆言珵的进一步举动。
“我是听命行事，数月前七皇子殿下调查的合安赌坊之事，背后也有东瓯州官员的手笔，其中东瓯州由我牵头，以我中心。”齐廉缓缓的开口，开始交代自己曾经犯下的罪行。
“合安赌坊之事，你竟然也有参与！”姜乐媛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中暗自诧异不已：没想到远在天边的东瓯州，居然也跟合安赌坊扯上了关系！
齐廉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苦笑着说道：“我不过是个听命行事之人罢了。当初接到上任礼部尚书的命令，让我去寻找那些年纪合适的孩子们，然后将他们送到人贩子手中，或者干脆直接送进合安赌坊……其实做的都是一回事儿。”
他深吸一口气，接着道：“至于平日里嘛，我也确实如你所知，欺压良善、剥削百姓，可谓无恶不作，但要说起功劳来……呵呵，还真是惭愧啊！”
听到这里，穆言珵眉头微皱，眼神越发冷峻，追问道：“难道就只有这些吗？”言语之中带着一丝怀疑与不信任。
齐廉连忙摇头摆手，表示再无其他罪行可供揭露。然而，在那看似诚恳的表情之下，是否真如他所言那般简单呢？或许，只有时间才能揭晓答案……
“那下官要好好问问齐大人，为何你的妻眷都是如此稚嫩，除了刚刚死在齐大人手上的那位夫人和齐大人看着一般年岁，其他的恐怕都可以当你的女儿了。”穆言珵直接点明了他后院妻妾的异常。
“没想到啊！这些事情你们竟然也都知晓了……”齐廉面如土色、万念俱灰，仿佛整个人瞬间被抽走了灵魂一般。
“事到如今，我也无话可说了。不瞒各位，在下确实对年幼娇小的女子情有独钟，而且年龄越是幼小，我便越发喜欢。就连那周柳，也曾投其所好，特意赠予我一名幼女”说到此处，齐廉顿了一下。
&34;还有吗？&34;姜乐媛紧咬嘴唇，双手握拳，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情绪，以免在齐廉面前失去控制。
齐廉如实地回答道：&34;没了，其他事情，想必殿下和穆大人已经心知肚明。&34;
待到齐廉禀报完毕，穆言珵面无表情地下令将齐廉及其家眷一并关押起来。
姜乐媛默默无语，与穆言珵一同走出齐府。当她看到停留在齐府门前的马车时，二话不说便登上车辕。穆言珵略作思索后，决定跟随其后上车。
车内气氛沉闷压抑，姜乐媛始终低头不语。姜睿浚见她许久未归，早已心急如焚，此刻见到妹妹归来，急忙起身让座，并斟上一杯热茶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