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 章 隐瞒
“另外本宫怎么也没想到,穆大人口才这般的好,数吾宁愿受罚,也不肯说半个字。”
“要不是确认数吾不会背叛本宫,只怕本宫都要怀疑数吾的忠心了,好本事呀,穆大人。”
姜乐媛不轻不重的说完,等着穆言珵给反应,她倒要看看穆言珵是何打算。
闻言,穆言珵立马跪下,跪下的同时嘴里还说着话。
“殿下,您太看的起微臣了,微臣怎敢对你不敬。”
“数吾没开口,是因微臣再三请求,这才答应为微臣保守秘密。”
“是吗?”姜乐媛轻飘飘的甩出一句
“请殿下相信,请殿下给微臣一点时间,有关杨婉清之事,容微臣细细道来。”
在穆言珵整理思绪的时候,刚刚离开的婢女此刻端着茶具出现,给姜乐媛恭敬的上完茶之后,直接退了下去。
“穆大人你不止人聪明,连你身边的丫鬟都是极其出挑,让旁人找不出一点错来。”在丫鬟上完茶之后,阿叶说了一句。
“阿叶,不得无理。”姜乐媛只是语气稍重的说了一句阿叶。
穆言珵不会听不出来,阿叶想表达的,但他也不在意,他心里只想先把姜乐媛给稳住,毕竟他是真的把杨婉清藏在了穆府。
穆言珵整理着思绪,斟酌着话语开了口:“殿下,微臣按照你的吩咐提着杨婉清主仆二人,按照我的处置方法,去了杨宅。”
“微臣见来杨丞相,也就是杨婉清所称的叔伯,与杨丞相交谈了一盏茶的功夫。”
姜乐媛听完,再次开始挑刺。
“穆大人,你还是太过自谦了,本宫都请不到的人,你却当面见到了,还交谈了片刻,如此看来,还是穆大人会来事呀。”
穆言珵心里对于姜乐媛会无缘无故的发难,有所准备,也冷静自持的回答了。
“微臣不是以杨婉清的名义拜见的杨丞相,而是因安乐公主的身份见的,说明白一点,就是仗公主的势。”
“要不然以微臣的本事,是如何都见不到当朝宰相的。”
“微臣见到丞相后,将杨婉清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杨丞相,但丞相只问我要什么。”
姜乐媛眸中微暗,语气似颇为好奇的问了一句:“哦,丞相问了你什么?”
不知是不是姜乐媛的错觉,她感觉当她问完这句话,穆言珵的声音不自觉的大了起来。
“丞相问微臣,想要什么?”
这一刻姜乐媛收了看戏的心态,语气严肃的质问:“穆言珵,你和杨舒子打底做了什么交易,本宫虽好奇,但也着实不关心。”
“但本宫对身边人也有几点要求,这其中一点就是——一仆不侍二主。”
“你可明白,穆言珵?”
穆言珵怎会不知,但他起码此刻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低头跪地,对着姜乐媛行了个大礼。
“微臣明白,殿下放心。”
姜乐媛说不关心杨婉清之事,但穆言珵不能不说,毕竟除了姜乐媛,谁也不知道是真话,还是假话。
“微臣和杨丞相做了一笔买卖,微臣用杨婉清做饵,让杨丞相答应,杨氏族人不得在朝堂上给我使绊子。”
“至于杨婉清为何会留在穆府,也是因为这是交易的一部分。”
“杨丞相想保住杨家其他女眷的名声,那杨婉清就不能死,起码现在不能。”
姜乐媛只是听穆言珵讲了几句,就明白了事情的关键,跟她自己料想的一模一样。
“另外微臣还瞒了殿下一件事,也是微臣让数吾帮忙保密的事情。”
“微臣有罪,微臣未经殿下允许,留下了合安赌坊的一个掌柜。”
穆言珵说完,整个人如同趴在地下一般,等着姜乐媛的审判。
姜乐媛确实也没想到,穆言珵瞒了的事情,竟然是这个。
自合安赌坊的事情结束之后,姜乐媛派黎明等暗卫,暗中接手了合安赌坊,并重新修建了合安赌坊。
姜乐媛是真的没有想过穆言珵会偷偷留下一人,直到现在才禀报给她。
姜乐媛再次开口,语气冰冷无情:“穆大人,真是好本事。”
俯身于地的穆言珵“微臣有罪,但请公主责罚。”
“穆言珵,不要以为本宫信任你,你就可以欺瞒本宫,你以为本宫真的不会罚你吗?”
“微臣不敢,微臣有罪。”
穆言珵说来说去,一直都是这个意思,他有罪,他认,可穆言珵也不傻,他是算准了姜乐媛没法责罚。
可就是这样,姜乐媛是真的不能罚他,此次南下,穆言珵是计划里最重要的关键,所以现在他不能出现一点问题。
姜乐媛努力平息怒气,但都于事无补,从姜乐媛游历回宫,这是第一次,有人算计到了姜乐媛。
而且最让姜乐媛气愤的是,她不能重罚穆言珵,甚至还要保穆言珵平安无事。
越想越气的姜乐媛,此刻无比的后悔,当初给穆言珵的解药,她就应该让穆言珵痛不欲生一辈子,姜乐媛阴暗的想。
姜乐媛怎会不清楚穆言珵的小心思呢,他可是姜乐媛请人教的,行事作风怎么样都要和姜乐媛有点像。
“穆言珵,你很聪明,不要以为本宫猜不到你在算计什么,利用杨婉清的事情,让本宫来到了穆府。”
“接着告诉本宫,你私藏的罪人。”
冷静下来的姜乐媛,冷冰冰的直接把事情挑破,但穆言珵可不接话。
“殿下再说什么,微臣听不明白。”
姜乐媛被穆言珵气笑了:“好好好,不愧是本宫教出来的人,这模样可真是学了个十成十。”
“那本宫就祝你能一直这样装下去,不要被我发现。”
姜乐媛说完这句话,本想直接离开,但想到今日来穆府的真正目的,姜乐媛又坐了回去。
“穆言珵,本宫可以不追究你私藏钦犯一事,但本宫可没说不罚你,罚的是你隐瞒杨婉清之事。”
穆言珵没回话,今日他本就没想过能全身而退。
姜乐媛没了下文,两人维持姿势不动,就在亭间待了有一炷香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