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 章 见面
(以下是姜乐媛写给自己七哥姜睿浚的信)
姜乐媛:“七哥,对于你在父皇面前的六个告发,我已经知道了全部过程,对此妹妹真的是很佩服哥哥,哥哥这第六告不仅提醒了满朝文武,更是给我们兄弟提醒,可谓是好不威风。”
“七哥,妹妹我呢知道你是为了让他们自省自查,但妹妹也因此很担心你。”
“乐儿知道哥哥没有别的心思,只是想在这这件事情上为姜国百姓谋福利,可其他人怎么想就不好说了,这几日哥哥面对突然的试探,适当的圆滑些,谨慎些。”
“乐儿知道哥哥,该说我唠叨了,但小妹对七哥却是止不住的担忧,还请哥哥勿怪。”
“乐儿在潭水寺一切安好,后日后便可归京,还请七哥切勿挂念。”
——姜乐媛
姜乐媛简单的写了封回信后交给阿叶,让阿叶送去给树谍,让他们于今晚送到姜睿浚的手上。
因天色渐晚,阿叶将姜乐媛的吩咐完成回来后,就要伺候姜乐媛安寝。
阿叶为姜乐媛梳洗时,姜乐媛想听听阿叶关于这次自家七哥的做法。
在姜乐媛心中,阿叶就是未尽人世污染的莲花,或者是,阿叶总能从其他的角度看待他们所看待的问题。
姜乐媛就将重点和阿叶说了说,阿叶一边伺候着姜乐媛,一边和她闲聊。
阿叶:“殿下,今日我观你神态,还以为都城发生什么无可挽回的大事了呢!没想到确是为这种事情。”
“阿叶觉得这件事情不大吗”姜乐媛反问了一句。
阿叶:“大吗?奴婢不觉得,这件事情在奴婢看来最主要的还是当今陛下怎么看,公主忧心七殿下会收到猜忌,会被人盯上。”
阿叶话说到一半,忙着给姜乐媛上药膏(这种是古人专门研制的,方便不洗头,或者有美发的功效。)没有继续开口。
姜乐媛还等着阿叶的回答呢,就先让阿叶放下手中的活计。
阿叶看着有些急切的自家殿下,她有点想不明白:“殿下,你好像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姜乐媛挑了挑眉“嗯?什么事?”
阿叶还是走到了姜乐媛的身后,继续刚才的工作,但这次嘴巴却没有停:“殿下,七皇子只是想当闲散的王爷,可这不代表七殿下没有心计。”
“七殿下又不是傻子,他一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的主子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
阿叶让姜乐媛站了起来,伺候她更衣:“再者七皇子就算被有心之人猜疑,被人陷害,但起码在这个关头没有人愿意去当这个出头鸟,现在众人恨不得躲着七殿下走。”
阿叶扶着姜乐媛上了床后,又最后说了一句:“小姐与其担心七皇子,不如想一想这件事后陛下会对七皇子有没有不一样。”
姜乐媛听完阿叶的所有想法后,一脸笑意的看着阿叶:“阿叶好厉害,是你家殿下糊涂了。”
阿叶听完姜乐媛的夸奖红了脸:“快睡吧,殿下。”
说完将床帐放下就出去了。
姜乐媛在阿叶离开后,不由得用手压了压眉心,自嘲的想着:“真是关心则乱呀,如今我反而没有阿叶活的明白了。”
不再多想的姜乐媛,随即闭上了眼,准备安寝。
此刻经过阿叶疏通的姜乐媛是能好好等我睡个觉了,但沐言珵却一直思索着今日在刑部地牢里关建联的话。
京城内。
沐言珵在将姜睿浚护送回七皇子府后,自己也回到了荷璃园,隐了一天身形的数吾出现了。
沐言珵当时为了将戏做的逼真,这一整天下来都没有让数吾跟着。
数吾此刻对于地牢里发生的事情,并不清楚,所以沐言珵想听一下数吾的看法,在这件事情上。
所以沐言珵先给数吾讲了今日在刑部大牢发生的事情,然后问了数吾,对于关建联的看法。
数吾听完沐言珵对今日事情的描述,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总感觉在关建联的这个故事线中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沐言珵看着和他有一样感觉的数吾,再一次证明了他的猜测没有错,关建联就是在隐瞒什么。
沐言珵想到姜睿浚再次往返时询问关建联时,关建联的回答:“执棋者死,棋局破。”
沐言珵一直思索,但终无所获,此刻他有些想姜乐媛,沐言珵想要是姜乐媛在身边,他还能听听姜乐媛对此事的看法。
这个想法一冒出头,沐言珵就收不回来了,这个想法在脑海里盘旋不去。
沐言珵不知怎么就想去见见姜乐媛,这个想法从何止死的那一日,到今天审讯关建联之后越演越烈。
沐言珵不再多想,他决定直接去潭水寺见一见姜乐媛。
随后直接吩咐数吾备马,他要去潭水寺走一趟,数吾有些吃惊,但并未多问。
城中不可骑马疾行,所以就由数吾驾马车,一路到了城门口,而此时马上要关城门了,本来城门守卫不想放人,但沐言珵直接拿出了姜乐媛给的令牌。
城门守卫的首领,拿着火把定眼一看,吓得急忙命人放行。
看守城门的小卒,看着自己大人这般模样,好奇的问了一句:“大人,这人是谁呀,这么晚你还放行?”
城门首领没回答小卒的提问,只是提点了他一句:“以后你们只要看到刚刚那人手里的令牌,什么都不要多问,按照拿令牌的人所说的做,其余的什么都别想。”
沐言珵通过畅通无阻的城门后,看了会儿手里的令牌,想起了数吾看到这块令牌时诧异的神色。
通过数吾,沐言珵对于手里这块姜乐媛给的令牌有了新的认知。
令牌的作用,刚开始沐言珵只以为这个令牌是个免死金牌,但后来和数吾闲谈的时候,沐言珵才知道姜乐媛给的这面令牌有多大的功效。
数吾告诉沐言珵:见此令者,有如姜尚唐亲临,这虽然比不上免死金牌的功效,但通过这块令牌所能做的事情可比免死金牌多多了。
当数吾驾着马车离开安乐城后,先去一一处树林,那是沐言珵告诉数吾要出城时,数吾飞鸽给了树谍的人。
让人将两匹马放到安乐城的西边的小树林里,方便沐言珵和他能在明日一早及时回来。
毕竟身为人证的沐言珵在这个紧要关头被人发现离京,可不是什么好事。
沐言珵本来也没有想隐瞒自己离京的事情,毕竟这也算是露出一个破绽。
沐言珵的深夜离京的行为,在他出城后不久,就传到了某些人的耳朵里。
在沐言珵离京的同时,大理寺少卿李彦也正在烦心呢。
姜睿浚告发了合安何岩、连军和关建联等人之后,姜尚唐单独将李彦召进了养心殿。
李彦想起今日和姜尚唐在养心殿的对话,不由的有些心烦。
梁九山扶着姜尚唐坐到龙椅上后,就自觉的退了出去。
李彦等梁九山出去后,先是弯腰行礼,接着就开口说:“陛下,可是有事情吩咐微臣?”
姜尚唐看着下面站着的李彦声音略显疲惫的开口:“李爱卿,朕召你来,主要想让你帮朕调查一件事。”
李彦语气谦卑:“陛下,但说无妨。”
姜尚唐:“先不急,朕想先问问你,你对这次七皇子告发合安赌坊之事怎么看?”
李彦心里思索着,这可不是一个好回答的问题。
时间一点点过去,姜尚唐看着还未还在沉思中的李彦,有些不悦,再次开口带上一丝严肃:“怎么?李爱卿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李彦连忙低头回话:“七皇子在合安赌坊之事上处理的可谓是进退有度,尤其是那掷地有声的六告。”
姜尚唐听完李彦的回答,端起了一杯茶喝了起来:“听李爱卿的意思,看来在此事上十分看好七皇子!”
李彦:“微臣不敢,只是在合安赌坊的事情处理上七皇子确实做的极好。”
李彦只单纯的回答了,七皇子姜睿浚在合安赌坊之事上的处理,可对于七皇子他没有多说一句话。
姜尚唐怎会不知,不过都是千年的狐狸:“好啦,朕也不为难你。”
“李彦,你听着,朕现在交代你的这件事,只能你知、我知,要是有第三个人知道了,你也懂……”
李彦跪下,心里断定姜尚唐交给他的这件事一定不简单:“陛下,但说无妨。”
姜尚唐:“大理寺少卿李彦接旨,朕命你秘密调查白国公、二皇子以及七皇子三人在合安赌坊之事是否有所隐瞒。”
“与此同时调查一下这次人证中的那个叫沐言珵的的奴才。”
李彦听完姜尚唐让他秘密调查的那三个人,不禁有些汗流浃背了,毕竟这三个人可不是什么小角色。
李彦知道此事难办,但他只有硬着头皮接下:“臣遵旨。”
回到府上的李彦头都大了,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心里想着我这头发不知道还保不保的住:“哎”。
在官道上,策马狂奔的沐言珵和数吾,此刻也快到了潭水寺。
沐言珵出城来找姜乐媛的时辰,当时姜乐媛正在审阅树谍送来的有关今日七皇子告发合安赌坊的信件。
沐言珵和数吾到达潭水寺后,数吾先将两匹马牵到一处,然后让沐言珵稍等片刻。
沐言珵闻言,听话的站在一旁,看着数吾从怀中掏出来一个哨子形状的物品,接着就吹响了此物。
数吾吹了一会,一个人从暗处出现,要不是沐言珵一直看着数吾,说不定还真没发现多了一个人。
数吾只是简单的告诉沐言珵,这个人叫木优,这个人会带他们进去,其他的关于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数吾没有任何其他解释。
沐言珵也不在意,接着沐言珵和数吾就跟着眼前这个人木左翻墙进了潭水寺。这样即使安乐城中有人知道沐言珵出了城门,也猜不到他是来了这里。
沐言珵和数吾在此人的带领下,来到姜乐媛所住的小院。
木优告诉数吾,让他们等在这里,他去通报。
姜乐媛不过刚躺下一炷香的时间,外面阿叶就来报:“殿下,你睡了吗?木优刚刚和我讲,数吾带着一个人要见你。”
姜乐媛心里泛起了疑问:“数吾?他此刻不在沐言珵身边吗?怎么会深夜到此处啦。难道京城发生了什么事情?”
姜乐媛听到阿叶的低呼,心里思绪万千:“阿叶,你直接进来伺候我穿衣吧。”
阿叶给姜乐媛简单穿戴了一番后,随着姜乐媛去了前厅。
木左告诉数吾她去通报后,有人将数吾和沐言珵带到了前厅,给沐言珵上了一壶茶后,告诉沐言珵让他稍等片刻。
当沐言珵感觉有人出现时,起身看到了在月光照耀下的姜乐媛,沐言珵看呆了。
看着未施粉黛的姜乐媛,沐言珵的心快速跳动着,沐言珵摸了摸心脏的位置,喃喃自语到:“我的心跳的怎么这么快。”
不知是月光太过明亮还是沐言珵太久没见姜乐媛了,姜乐媛在沐言珵眼中如同仙女下凡 。
很多年后沐言珵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内心的心动。
姜乐媛脸上已有倦色,看着和数吾一起来的是沐言珵,心里却更加紧张,扫了一眼沐言珵后,就直接开口询问数吾。
姜乐媛微微喘息着问:“数吾你找我所为何事,为何没写封书信告知今日要来,难不成是京城出了什么问题?”
阿叶听姜乐媛的声音,就出去准备温水去了,回来之后将温水放到了姜乐媛的身边。
姜乐媛也直接端起茶具喝了一小口,缓解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数吾走上前回复:“殿下,京中并未发生其他异常,其他跟你有关的殿下们也都安好,另外找您的不是小人,是沐公子。”
姜乐媛听完数吾的回答,这才将目光定格在沐言珵的身上:“你找我?”
沐言珵上前一步:“殿下,臣有一事想请教与你,这才深夜叨扰,望殿下恕罪。”
姜乐媛:“有事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