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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你也挺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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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关余淮南与闻令臣的前尘往事,今辞不是不知晓。只是这么些年,不管是家里的谁,都未曾再去提及。

    再者,爱恨是复杂的,往往,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所谓的真正内心。

    闻令臣他想干什么?今辞修长冷感的指尖拨弄了下花瓶里的freesia,花朵因为他的动作颤了颤,就像桥生因着他的亲吻那般,惹人怜爱。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以礼?”今辞停下拨弄花的手。

    舟以礼似乎在海边,一阵阵浪起声传来:“长话短说,闻令臣你知道吧?sa闻崇延手里的一把刀。他告诉我一个地址:梓桐林9号。这不是你外公外婆的老宅地址吗?”

    “他还说了什么吗?”今辞声音听不出什么特别情绪。

    “没有。你说他什么意思,就一地址。”舟以礼此时退开海边,往回走了些。

    由于书房门半掩,楼下隐约传来球三花到处乱窜的动静,今辞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以礼,你知道闻令臣是谁吗?”

    舟以礼听今辞这样问有些懵:“不就闻崇延的儿子吗?”

    其实,按舟以礼与今辞的关系,他对今辞舅舅余淮南的事,不可能不清楚一二。

    但偏偏余淮南与闻令臣的交集发生在余淮南于德国学音乐时期,后来出事人便直接回的俄国,几乎与外界隔绝就进入了漫长的治疗期。

    再加上他以及知晓这些事的人都未刻意去提及,便导致现在舟以礼的懵圈。

    “舅舅曾经的恋人。”今辞淡声道。

    “!?就是他!”舟以礼彻底惊了,印象里,余淮南有过恋人这件事他倒是知道,只是不知晓所谓的恋人就是闻令臣。

    “所以闻令臣告诉我这个地址,目的是为了让我现在转达给你?”

    “或许是的。”

    “其实,我还是很惊讶他是舅舅曾经的恋人。”舟以礼觉着现在的自己像秦恪。

    (秦恪:你大爷!)

    “早些年,舅舅本就未与我们待在一个圈子。他向来是个清冷不善言辞的人,况且他很早便常居德国,很多事,不知道也正常。”况且,余淮南出事回俄国,那会儿舟以礼正筹备司法考试。

    “你也挺冷的。”这话接的,舟以礼某些毛病是改不了了。

    “所以,你在北城,为了你一直追查的那些药剂?”今辞说话向来是主打一个直击要点。

    天际的余光渐渐隐于黑暗,舟以礼抬眼正声道:“我只是想为那件事寻求一个结果,或者交代。”阿难,那个热爱钢琴的女孩,永远停留在二十岁。

    敛去过多思绪的同时,今辞那边像是在翻动文件:“以礼,关于药剂问题,我有去查过。这个世界上相似的巧合之事层出不穷。比如,研究、贩卖这些东西的,都可能不是同一组织。但只要有线索露出总能抓住一些所需要的关键讯息。所以,根据推测,目前sa闻崇延是最符合怀疑目标的人。”

    今辞的话让舟以礼原本的思路变得更加明晰起来,何琴的死正如他当时与秦恪张千一分析的一样——用她的死来影射真正事实。

    有人,已经在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将密不透风的牢笼破开一个小口。

    “一个人能力是有限的。以礼,你明白吗?”

    突然,舟以礼对着电话那端的今辞打趣道:“矜持,我发现你有时候确实跟这个绰号挺配。”

    下一秒:“舟以礼,下次来了先去军训。”

    其实别看舟以礼像是比今辞厉害,实际真要比试一番的话,说不准。

    “别,我现在是含蓄且艺术的。”

    “”今辞哪能不知道舟以礼在打程橙的主意。

    “吴叔,您要好好照顾身体,我过些日子回星苑看您。”

    吴伍盛正坐在小区活动中心看人打羽毛球:“我你别操心,你好好吃饭,而且这几天仍旧容易感冒,注意别生病了。再者呢,吴叔就是希望你与今先生好好的就行了。”

    桥生乖乖点头,虽然吴伍盛根本看不到。

    但吴伍盛看不到,有人看得到。

    今辞从书房出来,先是碰到球球叼着小花布偶往楼下跑,本来下楼的脚步便顿了下。

    因此,转身来到卧室。

    刚一进门,就见桥生脑袋一点一点的,等对方结束通话,他才走上前去将人一把揽在怀里,下巴搁在小孩肩上,彼此呼吸相缠。

    今辞绿眸微阖,温声道:“桥桥在跟谁通电话?”

    小孩声音黏糊糊的:“吴叔。”

    接着,桥生脑袋动了动,发丝蹭得今辞鼻尖微痒,这感觉像小猫撒娇。

    于是,今辞直起身,稍微用力蓦地将桥生拦腰抱起。

    “崽崽,牛奶喝没?”

    “早喝啦。”桥生将脑袋搁在今辞肩上。

    “这会儿,肚子饿吗?”

    其实桥生有些奇怪今辞为何这样问,虽然距离吃过饭已经三小时后了。

    “不饿。”细白漂亮的手想要去戳今辞肚子,结果戳在了男人紧绷结实的腹肌上,即便是隔着衬衫,也足以让他羞赧地缩回手指。

    男人见状,轻声浅笑,柔情暗蕴:“辞哥倒是有些饿。”

    “那我去给你做面条。”小孩语气认真极了,且生怕今辞真饿着。

    “不用,辞哥想吃点其它的。”说着,吻了吻桥生额头,浅尝辄止。

    “什么?”

    “你。”

    半晌,浴室门被掩上,窥不得半点云雨。

    只有空气中氤氲着时而浓郁时而清淡的湿漉漉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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