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久违的感觉
10月12日
我现在并不是像平常般地写日记,而是要找日记。我写下了一段也许现在已想不起来的话,是在上课的时候想到的,下课的时候我便把它带回来,利用午休这点时间把它记在这个本子上。那是我的哲学,也不知算不算,或只说是我的见解罢了。
“你拥有喜欢任何一个人的权力,喜欢一个人并不限制于男女之间的爱情,爱情上的喜欢是男女之间的更深一层的喜欢。如果你并不讨厌一个人,那么你便可以去喜欢她,但喜欢与讨厌并不是对立的,不喜欢一个人未心就是要讨厌这一个人。你喜欢谁?”
我喜欢谁?我喜欢依儿、喜欢张某韵、喜欢小龙女,我也曾经有喜欢过某些人,现在想想自己当时是有些冲动了,没有约束好自己,因为那一些人并不同于依儿、张某韵和小龙女,她们终始只能在另一个层次上,但不是更高的,而是更低更低更低的,即使事情早已过去,但现在想起来不免为自己感到后悔,太不应该了。人,还是不要那么冲动,冲动会使人迷失方向,譬如以前的我,我的过去始终是蒙有黑点,是为自己蒙的。我太对不住自己了,怎么能那么冲动呢,千不该万不该,真的错了。
有时候我真的很受不了这间学校里的一些制度,然而,当成绩出来时,又觉得有些安慰,是见效了。也许学校的逼迫真就成了动力,由压迫而产生的反抗,希望自己真的有所成就。
现在手里拿着这一个本子,却不怎么会写了,我在想着谁呢?我在忙着什么呢?我没有想看依儿,小龙女是不真实的,依儿是不成立的,张某韵是不可能的,我现在会想着她们会喜欢着她们完全是由我个人生长的这一个社会造成的,现在的我还不成熟,仍不到能够理解真正的喜欢以及真正的爱的时候,然而又接收到了有关于这一切的信息,使产生了不真实的、不可靠的但是又是发自内心的对她们的喜欢,也真的是太复杂了些,我也不能完全了解。
什么是情什么是爱?现在的我还不是能清楚知道的时候,而且,目前的一切已经足够了,能够想着张某韵,心里面有着张某韵、有着依儿、有着小龙女、有着迎春妹妹,即使她们并未真正地在我身边。但是在现在我使命未成的时候,这样便是最好的,即使自己真的是想着要跟她们在一起,但是也是不能够办到。心里面能够不再孤寂,能够使自己对其他女孩不必去想些什么,因为她们都不及张某韵,不及小龙女,这样子便足够了,这也是我想要的,虽然有时仍会觉得这样太不现实,心里太空虚,仍很孤寂。但能够想着她们、能够知道她们,这样就真的足够了。
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但我喜欢着张某韵,喜欢着小龙女,也许有一天会由喜欢转为爱,再由爱转为至爱,能够的话,我愿一生跟她们在一起。但这仅是今天,因为现实并不会如我愿,我自能够踏踏实实地做我自己,不必强求。
10月13日
明天中午上完课便可以放假了,但是,明天中午我要回家去的话,家里准没人在家。干脆了,我决定回娴田中学一趟,去看一看他们。
今日又见到了那一首名为《醒学子》的诗歌,特地把它记录了下来,作铭记之用:
《醒学子》
今日复明日,
今日何其少?
今日又不为,
此事何时了?
人生百年几今日,
今日不为真可惜。
若言姑且待明朝,
明朝又有明朝事。
为君聊赋今日诗,
努力请从今日起。
诗歌我是认真地学会了,但是我自己却又有能够做到几许呢?
昨天夜里没能把日记写下去,主要是灯光问题。我本有两个手电筒,一个被借走了,一个刚开始用就给我坏掉了.真没办法。我现在是今天写昨天的日记,刚一起床便把这本子带到教室里来了。但是,我要记些昨天的什么呢?今天自然也有今天的事,用今天去记昨天,总觉不好,意境完全不同。
昨天的时候,小勇他们告诉我,说迎春妹妹谈恋爱了,而且她的手机还被老师没收了。听到这个消息后,我感到有些惊讶,但并没有太过在意。毕竟,迎春妹妹是否谈恋爱对我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尽管小勇他们都称呼迎春妹妹为&34;小龙女&34;,但在我心里,她并不是真正的小龙女。或许更像是郭襄吧?毕竟我一直把自己当作她的大哥哥。然而,将她比作小龙女或郭襄其实都是不恰当的,因为她就是她,独一无二的迎春妹妹。
晚上自修结束后,我怀着好奇的心情拨打了那个电话号码,果然如小勇他们所说,手机已经关机了。原本我还打算在今天的日记里提到依儿,看来这次是不可能了。不过,即使不提依儿,我的日记仍然离不开张某韵。当我得知迎春妹妹谈恋爱的事情时,我的内心其实只是在冷笑,脸上的表情也不太好看。小勇他们以为我是因为伤心才这样,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可笑罢了。
我也并没什么好伤心的,我对她本就没有什么,压根就没有太怎么把她放在心里,只是和道我认识她而己,当然也就会稍微留意,因为一开始便是因她有小龙女的形象而认识了她的,但她并不是小龙女,真不是。
听完了小勇跟我讲的,我看了看张某韵,还是张某韵好看些,还是张某韵要好些,迎春妹妹怎能跟张某韵比呢,是没得比的。我整天地戴着张某韵,便是为了告诫自己,你心里都已有张某韵那么优秀的女孩了,还有什么好想的,这样子也便使我对眼前的一些花花绿绿的女孩作另一种看法了,她们都不如张某韵,差太远了,是不同等级的。心里面也就安静下来了,我还有什么好想的呢,心里面已经是张某韵了,这绝对足够了,她是胜过于其他人的,因为她已在我心里,她天天陪伴着我,比什么都好,又不用花心思去想她,又可以不去理会其他的,就停留在我的世界,静寂的世界,别人无法进入的我的空间。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对于这个,我是能够在现实中做到的,就像现在,我坚持着内心的安宁,我就做我自己,无需去理会别人怎么样看待我。我的内心世界,我的日常所作所为,我有自我的空间,这些都不是世人所不能容纳的,仅是成了与众不同的自己而已,而这些事却又是跟别人无直接的关系甚至是连间接的关系都没有的。我走我自己的路,但却不是错误的路。
明天我会过去吧?曾经娴田中学的同学谢治强说我是为了见苏建玲,怎么会呢?一直以来我都不曾有想起过她,差不多忘了吧,不提起也就不会想了。会见到她吗?
10月14日
今天,我特意选用红色笔写下自己今天的日记,我要让自己记得。我现在心里面火气很大,弟弟被我几乎无故地骂了两次了,我就是很恼火,身边的音响也开了很大声,尽管现在已经是23:30。我只想让自己发泄一下,让自己心情好些。
本来今天我是很高兴的,我还打算把今天记下来,可是,有一件事的发生完全地影响了我的心情,张某韵出事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的事,刚才的时候我便特地跑去网吧搜索有关消息,可是似乎是有意封锁。网上也没有特别说明,只说是张某韵被保镖欺负了、张某韵想不开跳楼了,至今也是未发布有关于生死的信息。我想,人是活下来了的。我还在网上见到,说张某韵有跟藤原拓海的茂木夏树一样也有一个干爹,还有差点成为单亲妈妈的记录……我真的是气到火爆了,太可恶了。刚才回来的时候,我还想着&34;新月女神&34;是我的守护神,张某韵是我的幸运女神,可是现在……
我不要去想其他的了,也不必去再关注这个事件,也不必说把她的相片扔掉,这是小龙女似的类似事件,是我最不愿知道的悲剧。然而,她是小龙女,她是张某韵,无论发生什么事,她们在我的心里面都是最纯洁的,因为她们本就不是存在于我的世界中的人物,她们只活在我的空间里,永远是以最纯洁的形象活在我的另一个世界。无论外面的世界怎么变化,我是绝对绝对的不会改变她们在我心中的最纯真的地位,永远不会。
张某韵,小龙女……
我不要再去议论关于张某韵的这些事,无论到底是如何,我都不想去理会,仅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吧。
谈谈今天吧,今天我有去娴田中学,也在娴田中学待了半天。中午等车的时候,竟然意外地见到那个迎春妹妹了,我算是第一次认真地观察了她一番,真就不怎么样,是绝对绝对的不能与张某韵相比的,更不用说是“姑姑”,也自然不如依儿。我也不得不承认,我的视力貌似真的越来越糟糕了,看东西开始模糊,可怎么听起来有些小肚鸡肠,这是妥妥的阴暗面的表现吗?我也是服了自己了,或者说这就是自欺欺人吗?我不是在说葡萄酸,是真的看清楚了她的容貌。
中午时分,阳光灿烂,我在差不多两点的时候来到了娴田中学。这座学校已经不再是过去的模样,自从“恶人谷十大恶人”参加高考之后,大家都各奔东西了。李钰和欧阳小海也因为选择了不同的专业,被分到了不同的班级。
我走进高三(3)班,这个曾经属于我的教室。我并没有真正地上课,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我看到了苏建玲,她就坐在我前面,但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或许是因为太多的思绪涌上心头,让我不知从何说起。
放学后,我来到了阅览室,与她面对面坐着。尽管我们近在咫尺,却依然保持着沉默。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默默地注视着她。然而,我和其他同学却聊得很开心,仿佛有说不尽的话题。
恰巧今天,她们班要和高三(4)班进行一场篮球比赛。我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前去捧场助威。比赛十分激烈,双方互不相让。最终,她们班以顽强的斗志实现了反败为胜,赢得了比赛的胜利。
人在球场上站着,广播里传来了轻轻的音乐声:故事的小黄花,从出生那年就飘着,童年的荡秋千,随记忆一直晃到现在……
不愧是我所喜欢的娴田中学啊!那种熟悉而亲切的感觉依然萦绕心头,让我不由自主地想穿上球服,亲自上场打一场比赛。在观看比赛的过程中,我不仅热烈鼓掌,还尽情呐喊助威,竭尽全力地为场上的选手们加油打气。当然,我的热情表现也得到了原来班上同学的认可,晓伟就是其中之一。毕竟大家都是老同学,彼此之间还是有着深厚的情谊。
比赛结束后,我和晓伟一起走出了校园。我们边走边聊天,回忆着曾经的点点滴滴。晓伟告诉我,他现在正在努力学习,准备报考一所重点大学。我听了之后,不禁为他感到高兴。
走着走着,我们来到了一家小吃店。店里的氛围很温馨,让人感到放松自在。我们点了一些小吃,一边吃一边继续聊天。就在这时,我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林婉儿,那一个曾经有过数面之缘的甜美女孩。她正和一个男生坐在角落里,举止亲密。我的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失落感,但我还是努力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我转过头,继续和晓伟聊天,试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然而,我的眼睛还是忍不住地往林婉儿的方向瞟。我看到她笑得很开心,那个男孩也对她呵护备至。我知道,我应该祝福她,但是心里却总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晚上自习的时候,我先是去了三(2)班,这次是和方家敏一起去的。他可是我的老朋友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一直都很不错。到了教室后,我就开始认真学习。后来上课时,我又转移到了高三(6)班。因为欧阳小海在这个班级里,所以我就在他们班多待了一节课。他们班今天上晚自习的人数并不多,不超过十个人。整个班级的人数也不算多,大概有五十多个吧。
晚修第二节课时,我决定去找一下李钰。当我走进三(4)班时,却惊讶地发现,除了李钰之外,那个曾经与我“约会”过的女孩——叶文慧也在这个班级里。更让人意外的是,我竟然还看到了 brother 李映,而且她现在成了叶文慧的同桌。就这样,这一节课我坐在了叶文慧旁边,一直等到晚修下课铃声响起。李映则去了其他同班同学那里坐下。
她依然那么美丽动人,那张可爱的脸庞上挂着浅浅的酒窝,刘海几乎遮住了眼睛,头发还是用最简单的橡皮筋扎成马尾辫。尽管她只是像其他学生一样,按照周五的规定穿着校服,但在我眼中,她无疑是最漂亮的。至于我自己,今天也穿着娴田中学的校服。虽然已经转学了,但我还是更喜欢这身白色的校服,左胸口处印着娴田中学的校徽。
“是不是终于和她一起穿了一次情侣装了呢,哈哈!”我当然没有把这个想法说出来,要不然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揍我呢?我还没有忘记曾经戏耍她送她的“陆无双”的名号,那是杨过义结金兰的妹妹,也是杨过在寻找小龙女期间的“媳妇儿”。
自从那一次失败的“约会”之后,我便已经在心里面把叶文慧当成了是自己的妹妹,甚至还送了她一个新的专属的称呼“小辣椒”。由于是上自习课,再加上是难得地可以跟“小辣椒”同坐在一起,于是我的嘴巴便再也闲不下来了,噼里啪啦地一直说了个不停。我一直地在跟“小辣椒”讲着我现在的状况,讲如何学习数学科,讲如何学习语文科,再讲如何学习英语科,又讲怎样学习专业科,还讲到了如何学习综合科……其实我也只是把晓欢对我说过的一些话再转述性地跟“小辣椒”说了一遍,关于计划,关于总结,和关于其他的一些具体的制定下来的方针,我大体地可以感觉得到,她到今天为止可算得上是接受我了,应该是从心里面认同了我这个自认为做了她一年多的守护者而她自己却不知情的“哥哥”的缘故吧。
在离开娴田中学回家之前,“小辣椒”特地地把我拉住,她问我说“是否会是一有时间便会回到娴田中学,回到曾经的校园中来看望她这个“妹妹”呢?”
我只能告诉她说:“这一次是我第一次回来,估计着以后会很少地再回来吧。”有些觉察到“小辣椒”对于我的回答有些不那么满意,因为看不到她再笑的样子。
我说:“小辣椒,我们一起努力,一起奋斗,相信会有再见面的那一天的,到时候,我带你去爬山,去看日出。”
我想,留一个念想,总比什么都没有的要好的吧?也许真会有再见面的那一天,我们一起去爬山,一起去看日出,一起去吃好吃的。未来的路很长,我们都是那匆匆过客。
也不知道多年以后,叶文慧还会不会记得我呢?
……
我真的是欲哭无泪,我所喜欢的张某韵,我的女神。既然是女神,就永远是女神,她在我心里是永远纯洁的是不可否认的,什么也影响不了。然而,我心很痛,耳旁听着“我喜欢酸的甜这就是真的我,青春期的我有一点点自恋……”然后再拿起校卡看看上面的相片,心痛得厉害,我很伤心,心很痛。
不管怎样,你都是我喜欢的张某韵,是我心目中的不变的张某韵,我不管你发生了什么事,你始终都是。我是绝对不承认,就算是事实也当作是放屁,张某韵是永远的张某韵,是最纯洁的,永远都是……
现在心里稍平静些了,也许并不是真的平静。夜已深,有风吹过,窗外是不是下起了小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