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暴打
昨晚一室疯癫,室内散落一地衣衫。
林安娇羞躺在孟枫澜怀里,手指不老实在他胸口画着圈。
“澜哥哥,你真的要为了我去节目吗?我~我无以为报。”
孟枫澜是昨晚上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的,这个酒店楼顶套房,是孟枫澜自己平时小憩的地儿,也是他和他孟浪的地方。
因为整个酒店的保密系数比较高,所以,他们在这里也就安全不少。
不管是他,还是孟枫澜,他们之间的关系都不想被别人知道。
他的手被人抓住,“我说了去就一定去,看你这两次,像个小可怜一样被人欺负,我就心疼,所以下次我陪着你去,我就不信,他们还会欺负你。”
有了他这句话,林安感动得一塌糊涂,恨不得立刻马上又以身相许。
不过,昨晚上太过疯狂,今天的孟枫澜显然有些冷淡。
午后,林暮云收到剧组那边的消息,说是下个星期准备拍戏,让他心里有个数。
早上萧霆送他回来,让他有事情给他打电话。
他答应下来,要是不答应,这人又要纠缠许久。
他能有什么事情,无非就是给花儿浇浇水,两天没浇水,也不知道还活着不?
幸好陪伴他的植物,命都比较大,全部坚强的活着。
他刚浇完水,传来敲门声,大白天的也没多想,经常有送外卖的敲错门。
门刚打开一条缝,胸口被结结实实踢了一脚,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倒在地上。
那人动作迅速,从他后面走出一个人,看见人的那刻他想冷笑。
无奈胸口疼得厉害。
门被关上,狭小的房间挤满了人。
其实也没几个人,只不过每个都长得魁梧,让房间拥挤。
他被人押着,拖向沙发前面,又丢在地上。
沙发坐着他的父亲,亲生父亲。
“别这么看着我,我要是不来一趟,你是不是这辈子都不会回去了?”林长俊看向他的眼里,完全没有一丁点儿心疼。
胸口呼吸都疼,他还是从牙缝里,说出一个,“是。”
林长俊像是早猜到他会这么说,没什么波澜,只是从兜里抽出烟,点燃,吸进去吐出一串烟圈。
他对地上的人说,“把东西交出来,我放你走,这辈子都不再管你,就当我林长俊没生过你。”
呵呵。
他果然知道。
林暮云爬起来,撑着茶几站起来,这样看着比林长俊高,装傻,“什么东西?还有,你上次已经说过后面那句话了。”
林长俊手里的烟灰,快要掉落,这里没有烟灰缸,见桌上有个杯子,把烟灰抖落在里面。
他这样做,林暮云脸色瞬间暗了下来。
那是他喝水的杯子,最喜欢的那个,刚刚才喝过,这会儿就让人给玷污了。
“在我和你能好好说话的时候,希望你也能好好说话,要不然,吃苦头的还是你。”
从小到大,他就是这样威胁他做任何事情。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再说了那东西,就算打死他,都不可能给林长俊。
他算什么东西。
他连东西都不是。
他真不是个东西。
“我不知道。”说完身后又被人给踹了一脚,突如其来的一脚,让他往前倒下去,额头正好磕在茶几上,不疼,就只感觉一阵温热的液体往脸下流,右眼立马猩红一片,眼睛看什么都是红色的。
支撑不住的他,又一次倒在地上。
林长俊蹲下身,抓着他头发,让他扬起脸,眼睛盯着他。
“我的耐心是很有限的,你知道,我再问你一次,东西在哪里?”头皮疼得发麻,他甚至觉得头上比额头上更疼。
却还是坚强着,咬牙,“我不知道,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林长俊笑了,一手抓住他的头发,另一只拿着他快吸完的烟头,他的右手被人死死抓住,他开始慌了,“你要干什么?你就不怕报应吗?你就不怕我妈找你?”
他不得不恐慌,因为这个疯子,什么都做得出来。
“呵呵,怎么?怕了?”说完,抖落一点儿烟灰在林暮云手背上,很烫,烫得他握紧拳头。
嘴里发出忍耐声,牙齿咬得死死的。
这个疯子却觉得很开心,“怎么样?说还是不说?”
“不~知~道”
“好,有骨气,那就别怪我。”说完,林长俊把整个烟头,全部杵在林暮云的左手上。
实在太疼了,他想张嘴大喊,嘴里立刻被人塞进一块儿毛巾。
这下子,连喊声都成为奢侈,只能发出呜呜声。
“呜呜~~~”
所有血气,全部涌上脸,红的发紫,青筋暴起,眼泪顺着脸颊流。
手背刺痛,让他大脑清醒得很。
林长俊丢开他的头发,脑袋没了支撑,倒在地上,额头鲜血顺着流了一地。
“还是不说?”林长俊问。
林暮云没有说话。
今天来找他,林长俊就没有想过,还能和他继续当父子。
随后,林长俊给那些人一个眼神。
数不清的拳脚,往林暮云身上招呼,他只能用手护住头,不能被打傻了,他还要报仇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醒了过来,是被电话吵醒的,自己还在地上躺着,浑身没有一处不疼,早已经没有人的身影。
连手指动一下,也觉得费力。
就这么躺着,动也不想动,也起不来。
电话也不知道在哪里,就一直响,一直响,吵得他头都快炸了。
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不在原位,乱七八糟,像个垃圾堆,他就倒在垃圾堆里。
他感觉自己今天得死在这儿。
没有人关心他过得好不好,没有人在意他死在哪儿,估计就是死了后,也没有人给他收尸。
他从来都是一个人,一个人活,慢慢活,即使这样,依旧没能如愿。
上辈子的仇还没报,这辈子的仇又积攒下来,不晓得下辈子还能活到老死吗?
他想妈妈了,虽然忘记她长什么样子,但她一定是好妈妈,和所有妈妈一样,死之前唯独放心不下他。
死了后能看见她吗?
应该不行,大概她早已投胎。
传来指纹锁开门的声音,又是一阵瓶子碎裂的声音,紧接着整个小区响起,救护车的警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