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解锁了不想要的体质
白栎双腿盘坐在床榻上,运功疗息,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淌落,虚弱的状态让他看起来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比低血糖的患者还要夸张,浑身软绵绵似内部垮了骨架支撑。
这次的异感不同于上次,至少心口没有那么疼,唯一相同的点就是——毫无防备心理,说发作就发作,让人没有一点对抗的准备,真是任性至极。
轻盈的白色光点在他身边飞绕,这是白栎身为变异冰灵根的属性特征。
待体内的不适感稍稍平和了些,白栎这才想到向系统求救。
“系统在不在?快帮我看看这副身体怎么了?三天两头的发病,是不是大限将至了?”
系统的声音重新链接在了白栎的脑海中,“宿主,您的这副身体是炉鼎体质,但不同于一般的炉鼎,您这种是特殊的炉鼎,一般程度下是不会轻易发作的,而且不需要靠双修堆砌自己的修为。”
听完系统解释的这一连串话,白栎懵了……
“什么意思?我不懂,什么叫我这种是特殊的炉鼎?”
“炉鼎不都是女的吗?纯阴之体才会啊,怎么他一个大男人还炉鼎?我靠,你是不是又在这里耍我骗我?
还没温和几秒,脾气又暴躁了,系统看到自己宿主那一副巴不得吃它肉,喝它血的模样,吓的浑身一哆嗦,可怕,实在是太可怕了!
“宿主请稍安勿躁,你听我慢慢狡辩,额……不是,慢慢解释。”
经过系统的一番解惑之后,白栎这才清醒了一点,炉鼎指的是双修的某一方在修炼上借助对方的身体来强化自己的修为,但这种双修方式不是合理的双修之术,很容易导致炉鼎体废死亡,不管男女,只要是炉鼎体质,长相都极为漂亮出众。只不过普通的炉鼎一般修为都没有很高超,很难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也有炉鼎为了自己的孱弱修为而主动与高阶修士双修来采补修为,但往往下场只是助长了别人的修为。
特殊的炉鼎就没有这么多讲究束缚,不需要附势别人,一般也没有什么固定发作期,就跟正常人无异,但如果因为种种特殊的因素,那就不好说了。
身体恢复了正常状态之后,他往后一倒躺在软和的床褥上,白栎松了一口气,浑然不觉自己的发作期是因何而起。
化灵散前不久好不容易被压制住药性,却因这几天灵力剧烈波动加上本身是特殊炉鼎体质等因素下,本不该发作的降临了。
系统想了半天,觉得还有话要对宿主说的,是关于他这个炉鼎体质的事情。
“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呢?怎么一下子给我忘记了,噢噢!我想起来了,宿主你千万不能随便跟人亲密啊!身上不仅会出现被标记的特殊印记,还会让你的炉鼎体质每隔一段时间就需要呵护!”
鸦雀无声……
没有回应……
系统一看,关键时刻,宿主竟然睡着了!!
哦买嘎,那这就不能怪它了,该说的它都已经说了,听不听是宿主自己的事了。
话说现在总部都没有派发任务给它了,这个宿主也不晓得问一问,这么单纯随意的吗?
看着毫无睡相的白栎,系统叹息了一声,也不知道这货啥时候能开窍,匆忙的下线去处理别的事情了。
墨谦羽敲了敲房门,发现里面没有半点声响,推开门一瞧,好家伙,这睡姿也不知道像谁,四仰八叉的跟个大字型豪放。
衣襟领口因这不算优美的睡姿而敞开着,露出了里面一截白皙的锁骨,单薄的胸膛随着平缓呼吸而微微起伏着。
恐怕只有在睡觉的时候才会这么不设防,才会没有什么高岭之花的包袱来约束本就自由的本性。
前世的事情他有太多都不记得了,只记得重要的部分,重要的人,从以前的不近人情到现在的主动靠近,此人变得可不是一丁半点,虽然不知还是不是他,但他能肯定一点是,是他,却又不似他。
睡得正香的某人还不知道自己大大咧咧的睡姿早已被自己的徒弟扫光了去。
白栎梦见自己回到了现代,大快朵颐着现代的美食,炸鸡、烧烤、小龙虾、火锅,应有尽有,白栎暴饮暴食的可开心了,吃完之后还意犹未尽地咂咂嘴享受余味。
那粉嫩的舌头一下又一下地舔舐着嘴角,看的墨谦羽口干舌燥,为了避免自己头脑一热做出失礼后悔的事,专注的视线撇向了门口。
“师尊,我本想重生之后就这样与你两不相干,你冷落我也好,无视我也好,这一世我只想与你再无情伤纠葛,只要你好好的每天快快乐乐的就行,可没想到,这一世的你给了我额外的惊喜,你会考虑我的内心感受,忽视我那些大逆不道的行为,师尊,这样的你叫我如何能抛弃对你的感情?这一世是你主动理睬招惹我的,可别想无情的丢下我,而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沉寂对你的爱。”
宛如情人之间呢喃地低语,一个深情脉脉地注视,一个美梦连篇地呼呼大睡,看起来气氛有点搞笑,就像对牛弹琴一般,虽然不知道谁是牛,谁是琴……
白栎睡了多久,墨谦羽就陪了多久,不愧是调教上道的好徒弟。
不过,这对他本人来说,那可是非常惊悚的一件事情,任谁睡醒之后看到床边一个大活人都会吓地失声尖叫好不好,而你还睡得正香什么也不知情,万一是居心叵测的坏人色狼进入你的房间,而你一点警觉都没有,那清白可就再也不属于你了。
天呐,我睡的这么死吗?有人进房间我都感觉不到了?
白栎惊恐地看着墨谦羽,而墨谦羽也在此时醒了过来。
大眼瞪大眼……
“我靠!徒弟你啥时候进我房间的?”
墨谦羽垂眸整理自己因睡姿而压出褶痕的袖口,缓慢地说道:“师尊睡着没多久,弟子就进来了,敲门发现师尊没有反应,所以进来瞧瞧,弟子太疲倦了,望师尊莫怪。”
脸不红心砰跳的说完这句话,一双关心但又强势的黑眸固执的与白栎对视。
被他这眼神盯着透彻,仿佛做错事的不是他而是我,白栎摸了摸鼻子,“也没什么,只是以后不要擅闯为师的房间。”
话一说完,某人委屈了起来,连话语里都带着一丝被打击似的可怜巴巴。
“弟子也是担心师尊的身体,所以才做出这等事,既然师尊不喜欢,那以后弟子就离师尊远一点,只要师尊幸福就好。”
墨谦羽转身正欲离去,袖口却被人扯住,拉他的不是别人,正是白栎。
“你这脑袋瓜一天到晚想些什么?什么叫以后离我远一点,我幸福就好?为师并没有责怪嫌弃你的意思,你不要多想!”
两人相顾片刻,白栎觉得这剧情是不是有点歪了?就像热恋期的小情侣闹别扭一样……
一想到热恋期,白栎手指就跟触电似的立马缩了回去,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一股忐忑的预感在心里蔓延,他……他该不会是穿错了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