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打架
远在m国的顾惜锦得知沈折夭已经接受他的资助，开心的连喝三瓶红酒庆祝。
呵……他就知道这个世界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情，如果解决不了，那就是还不够。
医院的病房内，林婉芳伸出自己瘦骨嶙峋的手覆上沈折夭的掌心，“夭儿，我这没什么事儿，你快回学校吧！若是因为我耽误到你学习的进度可就不好了。”
沈折夭见林婉芳，虽然身体看着很虚弱，但面色红润，整体气色看起来还不错，便低低道了声：“好，我下了晚自习再来看你。”
“快去吧！”林婉芳微笑着目送沈折夭离开，等她的身影不见，笑容戛然而止，转而换上一副愁容。
她现在活着有什么意思，只会拖累自己的女儿，倒不如择个时日一了百了。
“沈折夭，你跟我来下。”沈折夭才刚进教室就被同班同学张茹雪唤去了教学楼后边的杂草地。
与张茹雪同行的还有普通班的两个女生，一个叫王珊珊，还有个叫李芝，都是她身边忠心耿耿的狗腿子。
张茹雪成绩虽好，但骨子里是真的坏，京城一中不少的霸凌就出自她手。
“你找我最好有事。”沈折夭看向张茹雪的眼神带着死寂和不耐烦。
张茹雪双手交叉于胸前，往地上淬了泡口水，忿忿道：“你妈出车祸，学校发动全体师生为你捐款，我大发善心捐了一块钱。”
“然后呢？”
“同样都是重点班的学生，凭什么我爸出车祸，学校不闻不问，而你却能受到捐助。”
张茹雪眼神如刀，恨不得把沈折夭身上的肉剜开。
沈折夭嗤笑，“关我什么事，你如果觉得不公平就去找老师，找我有什么用。”
说完，抬腿从张茹雪身边经过，准备回教室，不料却被王珊珊和李芝张开双手拦住。
“我允许你走了吗？”张茹雪斜睨着沈折夭，怒喝道。
沈折夭心情很差，不想再跟张茹雪浪费不必要的口舌，她转身与张茹雪对视，抬腿就给了她膝盖一脚。
“你……”张茹雪吃痛，捂着膝盖蹲在地上，面容狰狞。
王珊珊和李芝见状，两人视线相对，一同扑向沈折夭，紧接着就是异口同声的两声惨叫。
“啊……”两人被沈折夭一个扫堂腿掀翻在地，地上锐利的石头和树枝扎的她们胳膊生疼。
“还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沈折夭一只脚踩在张茹雪的肩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如果说的我不喜欢，你受伤的可不一定只有膝盖。”她的语气漫不经心但令人毛骨悚然。
张茹雪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半晌才道出一句：“没有。”
“呵……”
沈折夭把腿从张茹雪身上移开，双手插兜，淡定从容地往教室走去。
她从小就因为家庭和长相遭受霸凌，为了自己和林婉芳不被欺负，她没少跟别人打架。
每次动手她都是往死里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久而久之，别人看到她都绕着走。
回到教室，张茹雪坐在最后一排死死地盯着沈折夭的背影，她长这么大还没被别人欺负过，这个场子她怎么也得找回来。
晚上十点，晚自习下课，沈折夭扫了辆黄色的共享单车向医院骑去，为节约时间，她选择了一条人烟稀少的近路。
途经一条巷子时，突然前边蹦出几个人影，每个人的手中都握着匕首、球棒、铁棍等趁手的工具。
沈折夭下车，回头，果真身后也站着几个手拿武器的精神小伙。
细数下，人还挺多，加起来得有十三四个，看来张茹雪在外边没少认哥哥。
领头的黄毛单手插兜，肩扛棒球棍，带着一股子不良气息。
他轻佻地吹了个口哨，“哟！兄弟们今晚运气当真是好，一出门就遇到个漂亮小妞。”
他的音调很痞，听起来让人生理不适。
“华哥，还是你有门路，今晚我们跟着你可是要享福了。”好几声调戏声传来，经过的几个路人都慌乱地小跑出巷子，生怕溅自己一身血。
沈折夭皱了皱眉，她这几天心情糟糕透了，真的不想把太多时间花在眼前的混混身上。
站在领头黄毛身后的紫发青年见沈折夭没有一丝惶恐，他叼着烟，恶声恶气地开口：
“小妹妹，过来给哥哥把鞋子舔干净，舔的好，哥哥有奖励。”说着伸出一只穿着黑色皮鞋的脚。
“晦气。”沈折夭把自行车放到墙边，又将校服脱下放在自行车前边的筐里。
抬头，盯着领头的黄毛，一双深邃的眼眸，犹如深不见底的黑潭，透着冷冽的寒意。
“一起上，我赶时间。”所有青年面面相觑，都在犹疑，就一个小姑娘，没必要全部出手，大动干戈吧！
领头的黄毛顿了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沈折夭叹了口气，眸底的怒气又加剧几分，每个字几乎都是咬牙切齿地吐出：“我说，一起上，听不懂吗？”
领头黄毛有听张茹雪说过沈折夭会打架，但一个小女生怎么也不至于要同时跟这么多身强体壮的年轻男人打吧？
沈折夭等不下去了，她卷起袖子，快步冲向领头黄毛，黄毛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被一道巨大的力量扼住。
他的脖子落在沈折夭的手上，面色发紫，身上几乎没有力量，只有奋力从喉咙里吐出来的咿咿呀呀几个词。
领头人被抓住，其他混混也不敢轻举妄动，甚至好几个都不自觉的把步子往后缩。
“还要群殴我吗？”沈折夭松开钳制在领头黄毛脖子上的力道，他终于呼吸到了些新鲜空气，脸色正常不少。
领头黄毛眉心冷汗渗出，面前少女自然卷的头发散落在他的鼻尖，一双清澈的瞳孔像是淬了血，让人对视一眼就毛骨悚然。
整个巷子落针可闻，好一会儿，领头黄毛才支支吾吾道：“不……不敢，求……求放过。”
“呵……”沈折夭松开掐住领头黄毛的手，慢悠悠地把卷起来的袖子放下，然后拿起车筐里的校服穿上。
临走前，她侧眸看向领头黄毛，“回去告诉张茹雪，如果她再蹦跶一次，我有千百种方法对付她。”话完，骑着车子扬长而去。
好一会儿，混混们才缓过来，争先恐后地逃离巷子，各回各家，各找各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