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一千七百名炼气师
双眼适应黑暗的能力让自己都有些觉得自己已经不是人类,所有的一切清晰无比,就好似白天一般仅仅是所有颜色笼上了一层黑彩,但很明显、映入眼帘的没有任何东西,不说金玉,就连泰勒三人的影子都没有出现。
杨双扭头看着,身后没有岔路,直直的走道再无其他行径可言,至此一条,难不成泰勒等人掉下去了?
下意识的扭头看了看下面的深渊,根据巴布的说法这里至少有一千米的长短,自己掉下去并没有什么事情,但是对于泰勒三人,是必死无疑的。
杨双脚下轻功运转,十成十的力量毫无保留的宣泄着,踩墙跃动,速度之快甚至已经比宗师大成的高手都要强上一筹,太行震雪功的爆发力加上两条大腿爆发出的可怕力量让他绝对有着能不被影皇这样三转巅峰强者甩远的奔跑速度,这也是为什么最早在大相国寺他并没有被张宝成等人四三转实力所轻松追上的原因。
“嗖!”仿佛鬼魅一般,杨双早就摸清了整个内殿的结构,悬空金桥的位置被他拿捏得精准,踩着入口的墙壁一跃而入,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任何变化,但就在这时、杨双停下了脚步,因为在这里,空无一人。
奥平刚一瘸一拐,一脸狰狞的向外走着,守在门外的几名女赤军帮众一脸惊讶,按照天神的说法至少要再等五天才可以开启这扇木门,但很明显、门自己开了。
“奥平组长……(日)”一名女帮众支支吾吾的说着,奥平刚的身材相当的好,守在门外的尽是女生,不由得脸上一红,可就在这时、一名探头向屋内的人发出了刺耳的尖叫。
“唔……”南造云子浑身赤裸的躺在地上,一口鲜血从口中呕出,一圈冰花雪霜呈椭圆状将她和地面上依旧炽热的黑色碳末阻隔开来,整整两个小时,她体内所有的力量已经被全部耗尽,奥平刚的实力超出她想想太多,原以为他也只有三转巅峰的本事却未曾想他已经凭借着被困住的愤怒成功突破,若不是在来之前二少爷已经用太玄神功帮自己淬炼过身体,不说衣服、就连肉身也已经被烧成了灰烬。
“恩?什么?”
就在这时,影皇自言自语的声音将所有人的思绪牵了过去,空瞳刚刚坐在地上和巴布背靠着背准备画画,影皇摸着耳朵的动作却被自己看了个满眼,不用问、这是传音入密的手段。
“唔……”影皇忽的呕了一口血出来,众人立刻上前扶住,空瞳知道他是想传音回去说话,并且很明显的注意到了他刚才用右手食指点在了左手食指的戒指之上,不用问、那东西绝对和茶的一样,是能够传到电讯号让传音入密更为遥远的装置。
“那是什么,另一种么?”泰勒清楚地看到那满身盔甲的怪物倒在了地上,和妖狼怪浑身无皮无毛有着相当大的差距,这东西都不用去交手便知道一身都是铁疙瘩,寻常刀枪很定都无法对其造成伤害,而刚才空瞳的一枪,很明显是打在了那怪物的头上。
“是妖狼怪的幼崽,钢筋铁骨,比成熟的难杀多了,我这身伤、就这么来的。”影皇冲泰勒笑了笑,他现在的处境和他没什么区别,全都是被收手的一方,尽是没有办法彻底翻盘。
“吼!”杨双正说着,一声咆哮从走廊之外传来,钢爪点地,众人回头看去时从走廊闪过来的赫然是一头妖狼怪的幼崽!
“嘭!”手枪声响处,那幼崽甚至连向里面扑都没能做出来便重重的倒在了地上,空瞳吹了吹炽热的枪口,果不其然、刚才影皇一枪爆头了这幼崽,显然这东西虽然皮肤更硬,但只要枪法精准,一颗子弹便能将之解决。
在影皇的大脑之中,但很明显他们好像仅仅是吸血,而且剂量不多,因为所有人的尸体仿佛仅仅是被咬破咽喉,身体和原先一样饱满,丝毫没有被吸干的样子。更兼led灯被尽数破坏,黑暗之中无数具看似还活着的尸体,很是惊悚。
影皇踩着尸体缓缓向前,忽的感觉十多米外的空间有声音传来,急忙用手电照去,发现竟然一头小一号的妖狼怪正在冲自己缓缓逼近,影皇聚精会神,匕首持在手中准备随时将其斩头杀死。
“恩?”影皇刚刚走出台阶,眼前的情况便让他惊愕不已,原本以为血腥的味道久久不散是因为自己浑身是血导致的,但真正的源头确是自己眼前的一切,数不清的士兵尸体排列在台阶之上,粗略看去、这数字居然已经达到了三四十人的程度。
“唔……”影皇见过大世面,即使是再血腥的画面他也能一边看一边吃挤满番茄酱意大利面,但最让他觉得不寒而栗的确是这些人只有颈部受伤,整个身体,一点异样都没有发生。
双方僵持着,泰勒静静地盯着门外,外面的光亮比里面强上一些,如果有人过来自己这边也算是处于有利的位置,整个悬空大殿之内主调便是那纯金的拱桥,尽可以站开十多人,就好像高手决战之时的命桥一般,两侧深渊万丈,成王生、败寇死,一点都没有夸张可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整整五分钟的等待丝毫没有磨去所有人的耐心,泰勒甚至都清晰地感觉到门外那双晶亮的眼睛正在死死的盯着自己。两侧深渊更是隐隐传出妖狼怪的呻吟,想必那东西掉下去,只怕也是十死无生的吧。
“枪声停了。”
“去你祖,费什么话。”孙泽见凯特又在耍嘴皮子,不禁骂了他一句,随后不再用那弧线射击的手段,而是端起步枪向后慢慢退着,不仅仅是他,五个人全都来到了金桥之后,隔着二十多米的空间,身后的金玉没人去动,毕竟此时的一个不注意便有可能让自己彻底的交代在这。
“你不怕么?”血、终究是没有流出来,空瞳这一刀虽快、但却撤去了全部的真气,贴着咽喉划去的一刀没有造成丝毫的伤害,茶连眼睛都没有眨上一下,自己那强大的杀气、被尽数泯灭了。
“我说过,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你们、不会杀我。”茶笑了笑,看着空瞳和杨双的刀缓缓离开自己的身子,他轻轻摸出了一盒香烟来,他多点了两根递给了空瞳和杨双,二人没客气,纷纷接过,各自用打火机将之点燃了。
“不说现在,就是以后,你也不敢杀我。”
二人僵持着,杨双静静地站在茶身后用唐刀指着他的后颈,适才在两段士兵跟丢之后,趁乱空瞳便将自己拉进了一条岔道之中。
“肃——!”杀气大作,空瞳那空灵的眸子中射出晶亮的光芒,匕首一转,撕风便向茶的咽喉划了过去!
“原来只是两条不同方向下去的通道啊。”茶的笑容很是无力,拿着手电和手枪的双手更是有气无力的晃动着,仿佛随时会晕倒似的。
“茶部长,这样……不太好吧。”杨双看着一脸轻松的茶,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道。
“哦?怎么了?”茶皱了皱眉,疑惑的问到。
“您贵为埃及国防部部长,如此置身险境、这……”
“哈哈,怎么会。”茶笑了笑,同时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杨双看向身后“我拥有这么多装备精良的士兵,更何况你们身手高强,怎么会让我出上一点危险呢?”
自然是意识到下面可能有着李子未带人埋伏,但这帮人终究是为了保护茶而来的,他们首要的任务便是不能让这名国防部部长死亡甚至是受伤,以自己现在的本事绝对有把握能够瞬间将茶制住,这样便有了底牌。抓人质在杀手这一行是大忌,但是现在、显然很是有用。
杨双向前走着,右手时不时的切换着画面的展现模式,夜视、红外热像,这两种视野不断切换,随时随地的检查周围的情况,被吓了一跳的他几乎下意识的准备拔刀,却发现面前的画面依旧是以红色为主,不由自主的将画面切回,赫然发现竟然真是那一脸惨白的国防部部长。
杨双静静地走在队伍之中,影皇和泰勒的队伍犬牙交错,自己和空瞳走在茶的身边、丝毫没有任何的异样。
若说奇怪,也只能说茶那毫无防备的后背了,最早在军营之中,李子未未到、他身边总是跟着两名身手矫健的特种士兵,他们的实力赤手空拳相信也能和自己战上十来个回合,其后李子未来到,茶依旧没有放松警惕,纵是有着这名天榜高手陪在身边,但依旧是将手下意识的放在身体两侧,随时可以掏枪防备,但现在、他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再没有任何警惕可言。
“这间屋子里面灵力极强,是最适合修炼的空间,大少爷如此用心你还不知晓么!”南造云子厉声喝着,双手相握想要掩盖那已经开始发颤的双臂,奥平刚刚才那一到绝对是下了杀心的,若非是自己在来开罗之前被二少爷用能量淬炼了肌肤,只怕刚才连手带头已经被这疯子一柄收去了。
“只有三小时了,杨双出来是昏迷的,杀他的最好机会,挡我者……”
半小时之后,茶终于回来了,整齐的军服出现了丝丝的狼狈,不过显然他进来之前已经精心的整理过了,打量着屋中稳如泰山的众人,心中隐隐出现了一些波澜,这情况、好像和孙学博说的不太相同。
唐蕊应该是静静地坐在原地一直粘着杨双,甚至与自己带队下去都是走在这个中国的盗墓王旁边才对,但显然、现在这已经计划好的事情,出了一些差错。
难不成,是骗钱的?
“他在和茶争吵。”巴布友好的笑了笑,虽然这人现在为敌,但泰勒和他的关系显然很不好一般,做件好事确实也是应该的。
“多谢。”杨双笑了笑,随后推了推手边的茶杯示意工作人员再添上一杯,空气之中仿佛残存着一股无形的能量,杨双歪了歪脑袋,在刚才没有感觉出来的他现在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正是这股奇怪的能量、让自己刚才的心境脆弱不堪。
“谢谢。”对于泰勒的赞扬,茶投去了丝毫没有掺假的笑容。
对于茶的礼貌杨双很是不解,不仅仅是对泰勒,对所有人都是一样,包括一直嚣张的影皇和时不时闹上一闹的唐蕊。要知道,在整个埃及,现在的茶可以说是拥有绝对的地位,不管是在暗中还是在明处,影皇再是手眼通天、再是有张昊正撑腰,泰勒再是有美国的扶植,唐门再是壮大,但这里依旧是开罗,是茶最为有利的地方。
“这东西,我已经普及下去了,不仅仅是大家,在开罗城以及各个大城区都有士兵佩戴并且巡逻,以后大家如果想来开罗旅行,完全不必担心妖狼怪的出没,因为、届时我将会将它们全部击毙。”
“厉害。”这个时候,泰勒发出了发自内心的赞叹,不仅仅是茶的一番豪言,更有刚才那一路的阻隔铁柱,和大批量的特殊眼镜,财力、物力、人力,几乎所有的方面在茶手中都好像小孩子过家家一般轻松简单,但任何人都清楚、要做到这些,是多么的困难。埃及、早已经不是那个可以任人蹂躏的小国了。
城市的另一端,接到市中心出现了飞车枪战的消息的马克泰勒有些坐不住了,此时在他身旁,茶、影皇、唐蕊赵学金全都在场,整个考古营所有人全都已经被安全的锁定在这里,没有一个差漏,为了安全,军方总部已经是重兵把守,茶坐镇其中,天网成员四周分布,没有任何恐怖分子能够靠近分毫。
“是杨双么?”泰勒问道,巴布摇了摇头,这个距离已经超越了他的感知范围,就算是将意念集中成一条线跳过去也很是费力,三千米,实在是有点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