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2章 幻觉
云茵重新回到陈琨身边,虽然秦海的样子看起来很轻松,但是云茵还是十分担忧。
不过现在的局面,她也无能为力,只能希望秦海真的能够挡住混沌子母铃的攻击吧。
片刻之后,黑衣蒙面人冷哼道:“不知死活,那我现在就送你上路!”
他轻轻摇动混沌子母铃,清脆的铃声立刻响起。
云茵虽然已经用纸团堵上了耳朵,但是她还是听到了铃声。
不知不觉中,她想起了自己从小就跟随师父修炼的情景,想到了自己和云逸打小就在一起学习,一起切磋的经历。
随后,她又想起了云逸在一次喝醉酒后大胆地向她表白,并且激动地抱住了她。
她记得很清楚,她当时用力推开了云逸,后来足足有一个多月没有搭理云逸。
那一个多月里,云逸变得非常消沉,成天魂不守舍,迷迷糊糊,她都看在眼里,后来她实在不忍心,才主动找到云逸,表示自己已经原谅他了,不过她依然拒绝了云逸,不是因为云逸不够优秀,而是她心里一直把云逸当成兄长,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会和他产生男女之情。
但是云逸十分执拗,一直认为是因为自己不够优秀所以才会表白失败,从那以后,云逸修炼得更加刻苦了,而且他的辛苦没有白费,后来他终于晋入了地仙境,成为了琉光宫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地仙。
不过当云逸兴冲冲地跑来再次向她表白时,云茵还是拒绝了他。
云逸非常不理解,甚至发了很大的脾气,他根本听不进她的解释,甚至从那时候开始就怀疑她心里已经有了别人。
从那以后,每一个接触她的师兄弟都成了云逸怀疑的对象,甚至就连出去和其他宗门交流,云逸也对其他门派的年轻俊彦严防死守,不让其他男子接触她。
云茵从小就是恬淡性子,发生这种事之后,她为了避免其他师兄弟遭到云逸的针对,从此变得更加孤僻了,不管在什么地方,几乎都是独来独往,久而久之,愿意接近她的人更是寥寥无几。
而且云茵也养成了一个习惯,只要见到年轻男子,她都会下意识地避开对方。可以说,这么多年以来,她接触过的男子寥寥无几,除了有限的几个师兄弟之外,她接触最多的就是云逸,而云逸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让她对男人产生了一种厌烦心理,只要有年轻男子想要靠近她,这种奇怪的感觉就会立刻冒出来。
当然,也有例外!
忽然,秦海出现在了云茵的脑海里,和秦海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飞快在她脑海里闪过,最后定格在今天上午秦海抱住她的那一瞬间。
云茵记得很清楚,她当时心里并没有恼怒,甚至也没有任何厌烦的感觉,被秦海抱在怀里之后,她除了短暂的宕机之外,脑子里想的竟然是这样被秦海抱着,感觉竟然还不错。
想到这里,云茵的脸上不由得有些发烫,这是她的秘密,就连静云也是绝对不会告诉她的。
忽然,面前好像有人在喊她的名字,云茵抬头一看,秦海竟然来到了她的面前,他脸上的微笑一如既往的像阳光般灿烂,好像永远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住他。
就在云茵心里砰砰乱跳时,秦海竟然张开双臂抱住了她。闻着秦海身上的味道,云茵的心跳得更快了,身上也软绵绵的,使不出一丝一毫的力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海松开了她,而且捧起了她的脸颊,微笑着看着她的眼睛。
过了不久,秦海竟然低头朝她靠近,云茵的心砰砰乱跳,几乎快要从胸口蹦出来似的。
慌乱之下,她也忘了要推开秦海,而是闭上了眼睛,然后又下意识地抬起了下颌,把自己粉润的唇主动送了过去。
但是就在这时,秦海忽然放开了她的脸颊,而是向后退去。
云茵张开眼睛,眼看秦海越退越远,她急忙朝前追去。可是等她好不容易追上秦海,刚刚拉住秦海的胳膊,秦海忽然一脸狞笑地转过身来,然后用力掐住了他的脖子。
云茵如遭雷殛,她开始用力挣扎,但是秦海的力气比她大太多了,无论她怎么挣扎,也没有办法掰开秦海的手。
渐渐的,她没了力气,窒息让她的大脑开始眩晕,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咚!
忽然,仿佛有人在云茵耳边敲响了大鼓,让云茵从晕厥中醒来。
睁开眼睛后,她忽然发现,她面前并没有什么秦海,而掐住她脖子的正是她自己的双手。
云茵惊愕不已,低头再看,静云已经躺在地上晕了过去,而陈琨已经盘腿坐在一旁,运功苦苦抵挡着混沌子母铃的声音。
云茵急忙将静云叫醒,静云醒来之后立刻抱住云茵嚎啕大哭起来,“师姐,我梦到你说你不喜欢我了,还要把我推下悬崖。你不会真的不喜欢我了吧?”
“不会,那都是假的!”云茵震惊不已,看来静云和她一样,都受到混沌子母铃的控制,从而产生了幻觉。如果不是她及时惊醒,说不定刚才就死掉了。
不对,她应该是被别人叫醒的!
云茵立刻朝着秦海看了过去,只见秦海依然像刚才那样盘腿坐在地上,见她看过来,秦海的双手虽然在不断地拨动琴弦,但是他还是抽空朝他笑了笑。
毫无疑问,刚才应该就是秦海将她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
惊魂甫定的云茵后怕不已,同时对秦海充满了感激之情。
另一边,秦海见云茵和静云都没事了,他大声说道:“你的铃声我已经听过了,现在,轮到你来听听我的曲子。”
说完,他的双手在琴弦上飞快拨动,节奏明快的旋律立刻从他手下汩汩流淌而出,让一旁的云茵和静云听得渐渐入了神。
但是黑衣蒙面人的感觉就没有他们这么好了,随着这首乐曲响起,他身上承受的眼力也在不断增加,就好像有一座大山不断朝他走来似的,逼得他不停地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