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腰细腿软易推倒的遗产妃VS腹黑阴狠疯犬帝王攻23
朱高勋拿过那个黑不溜秋,满身是土的东西,嘀咕道,“谁把这个玩意放进来的?”
“我问你,这东西究竟是哪儿来的?”
朱高勋寻思了一下,半天后才道,“瓦剌在百里坡逃走时,留下一个黄头发、蓝眼睛的外族人,这时从他身上搜出来的,好像还有一筐。”
当时手下的几个参将还问过这个外族人,他说这个东西叫土豆。
姜文焕高兴捧着朱高勋的小黑脸揉了揉,“天佑我大凉。”
朱高勋眉头一紧,一脸一黑,俩人见面事都没见他这么兴奋,“奈何我心向明月,明月照土豆。”
一个破土豆子乐成这样?白瞎他这份心。
他叹了一口气,世上的人和事,总是有迟来的一步。
朱高勋眉头一紧,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异族人被押在刑部的大牢里,你要想见就拿着本王的腰牌。”
姜文焕一听心里更是乐开了花,“知我者勋殿下也。”
大凉国土辽阔,种植业以小麦、粟米为主,以遇雨水、会大旱就会粮食欠收,所以发展不挑土地易成活的粮食品种尤为关键。
土豆之所以被称为世界三大农作物之一,不挑土地、不挑季节、生长周期短,产量大,也可晒干储存,在当时欧洲等地极受民众好评。
屋外朱高勋身边的春喜跑进来,趴在他的耳边嘀咕了两句。
朱高勋点点头,“本王要去一趟寿康宫。”
姜文焕谨慎的嘱咐道,“不许在皇太后面前胡说,知道吗?”
“这事就不用太傅您操心。”他偷瞄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小德子,“本王向太傅讨一个人情,放了屹王。”
“让屹王留在家中也是为他好,朝中情事复杂,皇上受伤风波还未过去。”
朱高勋又道,,“本王不信屹王会刺伤皇上。”
事情发展到现在竟有些一发不可收拾,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暗中操纵,想要把屹王置于一个无路可退之地。
“再不明真相前,屹王留在府中反而是最安全的。”姜文焕手里攥着土豆子,脸色一沉,“一个月很快就到了,也许屹王出来后,一切就能真相大白。”
朱高勋见他有口难言,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趴在姜文焕的耳边小声道,“本王听说皇上不举,这事是真的吗?”
姜文焕听完猛地一拍桌子,“一派胡言。”
“本王真是糊涂,皇兄不举,太傅怎么会知道?”朱高勋嘴角一扯,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除非太傅……”
姜文焕脸一红,又坐了回去:“你再胡说,小心你的屁股。”
“本王的屁股归太傅管,太傅想要随时召唤。”
朱高勋甩了一下柯基屁,美滋滋的抬腿出了坤宁宫。
春喜马上追上来,颠颠的跟在他身后,“爷,慢点,奴才跟不上了。”
“还不快走,一会皇太后发起火来有你受的。”
春喜一脸委屈,“一会见了皇太后,王爷可别乱说话。
朱高勋忽然停住脚步,柔声道,“你去打听一下,皇上不举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姜文焕与小德子商量今夜所穿的服制,如何能不失体面。
宴请功勋名将,他是太傅可也是个虚衔,也无服制可依。
姜文焕正发愁,双喜就颠颠的敲开宫门。
他亲手送来司衣房新做的太傅的服制。
“姜太傅,这是皇上特意命司衣房为您准备的。”
双喜将衣服放下,余光一扫,屋里只有太傅和小德子二人。
绛红色的服制上面绣的春海棠,花心处更是镶嵌着一颗红色鸡血石熠熠生辉。
下摆处的祥云图层叠繁复,足见工艺考究。
“不行,不行……这衣服太过华贵,穿出去还不得让御史骂个头破血流。”
见姜文焕频频摇头,双喜又道,“太傅放心,这身服制有迹可循,您是皇上的老师,怎么能失了风采,丢了大凉的脸面。”
“可是……”
“皇上还说,太傅乃是本朝第一天子太傅,举国之下皆以仰望太傅之尊为荣。”
“他当真这么说?”
“皇上心意,太傅应当知道。”
姜文焕第一次以太傅的尊荣出席这么大的场面。
内心难免有些彷徨无措,他起身道,“替微臣谢谢皇上。”
勋王凯旋而归,举国上下万民同庆。
众臣纷纷跑来劝酒,拍拍勋王的马屁,酒酣醉意更浓,朱高勋不知喝了多少。
眼光迷离,不知不觉目光落在高高在上的姜文焕,今日的一袭锦袍衬的他华贵非凡,又不失威严。
朱高屹正与他目光相对时,看见皇上的一只手正贴在姜文焕的腰际。
“皇兄,真是好大的胆子。”
他刚要走上去,却被御史萧禾缠住,“勋王是本朝功臣,请受老夫一拜。”
“萧大人,万万不可。”朱高勋双手托住他的胳膊,“为国为民,本王自当竭尽全力。”
“当年我等有眼不识泰山,要不是皇上力保,勋王殿下怕是要明珠遗落,不见天地,如何能在战场上扬我大凉国威。”
朱高勋微微一笑,夸他还能捎带上皇上,这个御史中丞是有点本事。
“本王能打赢这场仗,真是多亏了太傅,要不是他在本王的身后鼎力支持,怕是……”
众人一愣,皆望向上位,却不见姜文焕的身影。
“本王怕是早就撑不住。”朱高勋端起酒杯,走到皇上近前,“皇上,你把太傅藏在什么地方了?”
众人神色一动,闭上嘴。
朱高睿微微一笑,“姜太傅去后殿歇息,这里人多闹腾,太拘着反而会让他不自在。”
朱高睿招了招手,让他坐到跟前。
从上而下俯瞰眼前的一切,人头攒动,众臣觥筹交错,得胜的喜悦蔓延整个朝堂,众人无不欢欣鼓舞。
倘若姜文焕是名正言顺的皇后,而非太傅,今日这场盛宴才真正值得庆贺。
“午膳时,本王和太傅一起,皇兄不会生气吧?”
朱高睿嗅到一股好浓的茶味,“太傅待你如至亲,朕自然不会生气。”
他冷冽的目光中露出一丝凉意,朱高睿瞧出反而嘴角浮起一丝得意,“皇上不嫉妒吗?”
“嫉妒?”朱高睿正襟危坐,目光中隐隐闪着寒光,“朕何止是嫉妒,凡与他交往甚密的男人,朕都想将他们凌迟处死。”
朱高勋怔住,皇上没有开玩笑,他是认真的。
正如青哥所言,他们都是皇上眼里的敌人。
“你害怕了?”朱高睿微微一笑。
朱高勋能够收复五城十州,靠的不是忠肝义胆,而是对姜文焕的承诺和信任。
有这样的人守在姜文焕身边,危机时亦能将性命托付于,于朱高睿来说是再好不过。
“勋弟,你与旁人不同,姜文焕有你在身后撑腰,朕才能勇往直前为他拼杀出一条血路。”
他是帝王,能容天下,为何容不得心爱之人心中有所挂念。
更何况这份挂念根本不会伤害到他和姜文焕的感情。
“皇兄,你容得下我,是不是也会容得下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