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所为何来
“喏！”顾诚答应一声，从身上取出一把竹签，作为特殊兵种，他们不但要战斗，很多时候也要尽快从敌人嘴里拷问出情报，随身会携带一些便携刑具，这竹签便是其中之一。
“喏！”顾诚答应一声，让人带着头人往外跑。
“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叶昭看着四人笑道：“说与不说，四位可以考虑考虑，说了，可能会死，也可能不死，但不说，现在就可以去死了。”
“这个我真不知道。”土哈面色变得惨白，看着叶昭小心道。
头人警惕的看着叶昭。
“贩卖一些货物。”头人沉声道。
“让他闭嘴！”叶昭摆了摆手，顾诚上前将一块油布塞进头人的嘴里。
五人面色大变，其中四人同时转头，看向那头人的方向，匈奴头人面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说着，扭头看向另外四人笑道：“只是我很好奇，是否所有匈奴人，都如阁下这般硬气？”
“明天，去卑大人会以参拜的名义来见雍王。”土哈看了头人一眼，低头道：“我们在三月前已经得了命令，各自部落少的出三五十人，多的一两百人分批潜入，去卑大人会想办法请雍王出城，我等会在今夜提前聚集到附近，到时候，一旦得了去卑大人的信号，便会出现，擒拿雍王，攻破长安！”
“土哈，你敢！？”头领回头，用匈奴话对着那部落首领咆哮道。
“不错的计策！”叶昭从头人身上收回了目光，从对方的反应来看，说的应该是真的：“那去卑，要如何将雍王请出城？”
“你……”
“喏！”顾诚带着人上前，将那名匈奴人拖走。
“拖出去！让他永远闭嘴！”叶昭厌恶的看了一眼地上疯狂扭动的身体，摆了摆手道。
“主公，那去卑之事如何处理？”李儒询问道。
“我听说，几天前有一支并未掩藏行迹的匈奴人马很招摇的过来，会不会就是这一支。”叶昭看着戏志才笑道。
“也就是说，这次领头的，便是那去卑？”叶昭走上前，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别担心，只要你肯说实话，不会亏待你！”
“昔年贵国开国皇帝将公主许配给冒顿单于，并与冒顿单于相约为兄弟，是以冒顿单于后代，都以刘氏为汉姓。”土哈躬身道。
“既是光明正大的拜见，我等也不该失了礼数。”戏志才微笑着点头道。
“不急！”叶昭笑道：“本官对匈奴的风土、文化十分向往，希望与诸位聊聊。”
“头人？”叶昭帮头人揭下油布笑道：“还准备继续坚持？”
一旁的李儒闻言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如今匈奴人基本处于原始社会状态，说风土人情还行，但哪来的文化让人向往呐。
“侮辱？你怕是有些误解。”叶昭笑看着头人道：“你们连被我侮辱的资格都没有！”
“将这份地图详细标注一下，云长与子龙此刻恐怕已经出兵，派飞舟前去送信，让他们有个应对！”叶昭看了看地图，对着戏志才道。
“你们凭什么抓我，就算我们是匈奴人，但我们也没杀人！你们太无礼了。”头人看到帐中几人都是文质彬彬的样子，料来是讲理的，当即挣扎起来，蹩脚的汉语听着有些难受。
“另外，让徐荣做好准备，昆明池调集过来的部队现在就像河套发兵，支援云长与子龙，明日收拾了这帮不知死活的匈奴人之后，便趁机将河套占据！”叶昭站起身来，对着戏志才和李儒笑道：“今夜两位便辛苦一下，我去做其他布署。”
“其实找不找到已经无所谓，反正他明天一定会来是吗？”叶昭笑道。
“在我未曾问话之前，可以请诸位闭嘴吗？”叶昭看着还是喋喋不休的几名匈奴人，皱了皱眉：“看来好好说话是不行的，顾诚，割舌！”
“这个不用你，他们四个，应该够了！”叶昭摆了摆手，对着顾诚道：“他没用了，是个汉子，让他走的安详点儿。”
“左贤王乃前单于于夫罗之子，名为刘豹，乃我匈奴旁支屠各人，自幼天生神力，异于常人，长大后更有万夫莫敌之勇，乃我南匈奴第一勇士，现任单于呼厨泉继位之后，便以其为左部帅，号左贤王。”
古城面无表情的将一块肉从匕首上往下一抹，对着叶昭一抱拳，退到一旁。
“教他做人！律部的刑罚轮着来让他体验一下。”叶昭靠在椅背上，淡然道。
“叫顾诚将那些人都带进来吧。”叶昭点了点头，示意把人带进来。
“我等愿说！”
“看来舌头，是没用了。”叶昭笑道：“那便都不要留了。”
叶昭见状忍不住笑了，戏志才和李儒也是忍俊不禁，叶昭拍了拍那头人的肩膀道：“想开点，说说尔等来此究竟所为何事？”
“主公，顾诚回来了！”李儒进来，对着叶昭道：“主公要的人也带来了。”
让两名将士将其按住，抓起那头人的左手，搬开手指，将一枚竹签缓缓地从指缝里刺进去。
五人没有说话，纷纷低下头。
头人没再说话，一脸生无可恋的跪在地上：“你想知道的，这个叛徒已经都说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喏！”
“哼！”头人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十指连心，看似不大的伤口，疼痛的程度，却比被砍一刀都疼，头人只是坚持了片刻，便发出一阵阵凄厉的惨叫，顾诚却不多话，一把竹签，每一根手指都会刺上三四根然后再缓缓拔出，不一会儿的功夫，一只手已经鲜血淋漓，惨不忍睹，别说是头人自己，就是一旁看的李儒和戏志才，都不禁倒抽冷气。
“说起来，也是汉家子孙呐！”叶昭嗤笑道：“那刘豹现在何处？”
至于四个匈奴人的下场，就如那头人所说，没有了利用价值以后，叶昭自然也不想再用粮食供养他们。
“说吧。”叶昭对着对方点了点头，目光却是注意着那头人的表情。
匈奴人没安好心，他自然也不会讲什么宽容，正好借此机会将匈奴精锐一网打尽，至于幕后是谁人策划，这几个部落首领也接触不到，等擒了去卑、刘豹，到时候自然就会清楚了。
“臣告退！”戏志才和李儒躬身一礼，一个赶去画地图，派人送去给关羽、赵云，一个则去联系徐荣，准备明日的盛宴。
然而，那头人也是硬气，硬是一句话都没说。
“既然想见，见见也无妨，不过徐荣的兵马撤回，城西有大片平原，让徐荣明日在城西周围设伏，连夜布设陷阱不得有误！”叶昭冷笑道。
“一万多人聚集在长安附近，你跟我说你们是商贩？”叶昭拍了拍头人的脸颊道：“是不是觉得我们汉人的脑袋跟你们长得一样，就误以为你们的智慧也能和我们相比？”
很快，几名匈奴首领狼狈的被顾诚带着人押进来。
接下来，叶昭花了足足一个时辰的功夫，完善对朔方一带匈奴人的分布、内部的关系脉络进行了一番了解，戏志才善画，帮叶昭勾勒出一幅简单的势力分布图，同时还做出不少标记。
“是条汉子！”叶昭点了点头，赞叹道：“再用刑，也未免有些不仁道。”
顾诚用完刑，有些犹豫的看向叶昭。
顾诚还没回来，叶昭却意外的收到一封拜帖，准确来说，是来拜见刘辩的，是匈奴人希望明天能够拜见雍王，献上珍兽。
“你敢侮辱我匈奴人？”头人瞪眼看向叶昭。
叶昭看向另外五人，微笑道：“有些情报，要跟诸位核对一番，不知你们之中，谁地位最高？”
“都不要说，汉人不会放过你们的！”头人咆哮道。
除了那个被割了舌头的还在疯狂的惨叫之外，另外五人同时闭嘴。
“没用的！”头人一脸麻木的道：“左贤王为了避免行踪泄露，并无固定居所，每次我等拜见，也是他事先派人来召见我等，而且每次见完之后，便会立刻更换居所，就算我说了，你也不可能找到。”
“他为何姓刘？”叶昭疑惑道。
“闲话就不要再说了！”叶昭重新坐回到座位上：“说吧，上万人跑来这里，究竟为何，答得好没有奖赏，答不好，会让你后悔做人！”
“不是……去卑大人只负责把雍王引出来，我们这些人马，是受左贤王统帅。”土哈躬身道。
“噗嗵~”一名匈奴部落首领不等叶昭问话，便噗嗵一声跪倒在地：“我说。”
“这个……在下真不知道，冒顿单于每次都只召见头人。”土哈说着，小心的看了一眼一脸麻木的头人。
“喏！”顾诚躬身一礼，上前两部，抓住一名叫喊的最凶的匈奴部落首领，粗暴的捏开他的嘴巴，右手取出一把匕首，往嘴里一搅，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中，血水顺着嘴角疯狂的往外溢。
“左贤王？”叶昭看着土哈道：“看来这次你们来的大人物还不少呢，跟我说说这左贤王是何等人物，有何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