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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做个早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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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茜面容一紧,笑的没心没肺,“这点小事你居然报警了?”

    闫茜的毫无悔意的态度令人发指,路敬辞一身寒意,“到现在了你还觉得这只是小事?”

    他忽然替闫盏和贺云乔感到悲哀,“闫茜你也不小了,还是多替你父母想想吧。”

    “管他们什么事!”闫茜拿刀抵着鹿嘤咛脖子的手微微用力,那白皙的皮肤上就落下一道扎眼的血印,她怪叫着:“你还是多担心贱女人一些吧。”

    话音刚落,就听到仓库外面有人拿着扩音器喊话:“里面持刀的女人,你已经被警-察包围了,请释放人质!”

    就算闫茜平时作恶多端,但哪儿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啊,她立马慌了神,忐忑的看了路敬辞一眼。

    路敬辞逮住机会,没有丝毫犹豫,立马上手夺刀。

    他不想在争夺过程中伤着闫茜,还得时刻提防自己受伤,终是低估了闫茜誓死抵抗的战斗力。

    在鹿嘤咛连连惊叫声中,第一次失败了。

    不过路敬辞成功的挤入进闫茜与鹿嘤咛的中间。

    面对大受刺激的闫茜,他用身躯筑成一道铁壁铜墙将已经吓到失语的鹿嘤咛护在身后,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气势,犀利的眼神比那把刀还锐利。

    一番搏斗,闫茜已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她毕竟是个女的怎能抵得过一个男人。

    可是闫茜还在负隅抵抗,胡乱挥着手里的刀虚账声势,不过已经累得喊不出声了。

    她的动作逐渐变慢,路敬辞看准时机,干脆利落的抬起长腿一个飞踢,那把水果刀就被踹飞出去,“咔哒”一声落得老远。

    凶器既已解除,外面的警-察纷纷鱼贯而入,而失去胜算的闫茜却先一步坐上了停在仓库里属于鹿嘤咛的车,并将其发动。

    闫茜早已成了失心疯,根本不顾警-察的喊话,轰足油门横冲直撞。一时间场面极度混乱,闯进来的警-察只有躲的份。

    可是闫茜的目标却很清晰,她就是针对路敬辞和鹿嘤咛。

    于是她将油门完全踩下,朝着正在给鹿嘤咛解绑的路敬辞飞驰,此刻她只有一个想法:得不到的就要毁掉,大家谁都别想好过!

    “叛徒!”

    闫茜喊破嗓子嘶哑的吼声从车里面传出,凄厉的回荡在整个仓库中,犹如厉鬼降临。

    她整个脸都涨红了,使劲闭紧双眼,面目狰狞,一副亡命徒的模样

    眼看两条鲜活的生命就要被飞速旋转的车轮碾压凋零,好几名警-察同时拔枪朝车轮射击。

    车速飞快,即使车身有偏离也没能阻止悲剧的上演。

    面对轰弛而来的钢铁怪物,路敬辞本能的将鹿嘤咛推开,笑着对她说道:“别害怕,有我在。”

    路敬辞的声音竟与小时候救她出去的那个少年的声音重合了!

    鹿嘤咛倒地的时候,头重重的撞上了椅子,眩晕了好久。

    这期间,她依稀记得听见一声巨响,应该是车撞上仓库墙壁的声音,随后就是一片狼藉的嘈杂声。

    意识越来越远,眼皮越来越沉,就在要闭上眼之时,她看见了远处躺在血泊中的路敬辞

    再次醒来时已在医院。

    鹿嘤咛睁开眼,看见病床边站着苏盛合和鹿景悦还有苏林琛,就连一年见不到两次的岑盈都在,唯独没见到路敬辞……

    她艰难的张嘴说话,声音如粗纸般沙哑,“我怎么了?”

    鹿景悦泪眼婆娑的握住女儿的手,哭着说:“你可算醒了,快给我们大家都吓死了。”

    “我……”鹿嘤咛仔细搜索脑袋里的回忆,疼得不行,但是隐约想起来了些。

    印象最深的就是路敬辞躺在地上,鲜血直流。

    鹿嘤咛浑身都在颤抖,流着眼泪,神情悲伤,“妈妈,路敬辞在哪里?”

    鹿景悦与众人对视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让鹿嘤咛心一沉,呜咽出声:“他是不是……”

    苏林琛赶忙出声安慰:“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他还在icu,尚未脱离危险期。”

    鹿嘤咛松口气,旋即又担心起来,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都是因为救我。”话语中充满自责。

    就在这时医生来了,一顿检查后说是胳膊骨折、轻微脑震荡,除此之外并无大碍。

    年轻的医生要求鹿嘤咛多卧床休息,又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苏林琛听到鹿嘤咛的情况后,一颗心就放下了,正好他又接到了公司的电话,带着岑盈也走里。

    临出门前,他想起了些事,“我觉得有两件事情应该让你知道。第一个,车撞上墙壁后,闫茜当场死亡。他爸和他妈受了很大的刺激,双双进了医院,闫盏有基础病,目前情况很不好;贺云乔出院了,但是精神特别恍惚,我已经派人暗中监视,以免她变得跟闫茜一样。”

    鹿嘤咛眼神空洞,说不上开心还是难过。

    “第二个,路敬辞就是小时候救你的那个少年。这是他第二次救你了。”

    -

    一星期后,鹿嘤咛出院,胳膊打上了石膏,而路敬辞也终于转入了普通病房。

    他们的事情被势力强大的苏家压了下来,并没有传出去一丝一毫,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可是一切又都不一样了,两人时常相对无言,在一个特阳光明媚的午后,他们听到了闫盏的死讯。

    路敬辞的表情显得很麻木,鹿嘤咛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话。

    闫茜的悲剧,就是因为这对夫妻教子无方造成的,现在只能说自食其果。

    鹿嘤咛握紧着路敬辞的手,却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

    路敬辞语气平淡的说道:“他这是咎由自取。”

    鹿嘤咛点点头,“的确不值得同情。”

    “咛咛。”路敬辞伸手向鹿嘤咛的石膏上,轻轻抚摸,眼底起了雾,“我又连累了你。”

    鹿嘤咛低下头,在鹿嘤咛的手上蹭了蹭,“谁说的,你是救了我一命的大英雄!”

    路敬辞用拇指慢慢摩挲着鹿嘤咛的脸颊,满眼内疚,“因为我你才会遭遇这样的不测。”

    “可是你救了我呀。”鹿嘤咛捧着路敬辞的脸,对他笑,“而且还是第二次。”

    “可是咛咛,我真的怕了,阿琛的担心都应验了。”

    路敬辞趴在鹿嘤咛的肩头,毫不掩饰内心的脆弱。

    “怕什么!”鹿嘤咛用脸贴着路敬辞的头,“大不了以后你再拼了命的救我,怕么?”

    路敬辞毫不犹豫,“不怕。”

    鹿嘤咛亲吻着路敬辞的侧脸,“这世上再不会有第二个人为了我豁上性命了。能与你一起,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路敬辞再也绷不住了,压抑着声音大哭一场。

    鹿嘤咛一下下轻抚着他的背,希望能帮他拂去盘踞在心头的这片阴霾。

    三个月后,路敬辞终于康复出院了。

    鹿嘤咛张罗了一顿大餐庆祝,刚收拾完,她就接到了苏林琛的电话。

    鹿嘤咛手上拿着东西,指使路敬辞打开免提,语气欢快,“哥,有什么指示?”

    苏林琛言简意赅,“两件事。一是派去观察贺云乔的人向我报告,她不堪长期精神困扰,今早自杀了。”

    鹿嘤咛赶紧看了路敬辞一眼,发现他没有表现出异常,才应声,随后问道:“那第二件呢?”

    苏林琛交代道:“我现在在家,爸妈让我转告今晚带着路敬辞回去。”

    这次轮到路敬辞看鹿嘤咛了,接收到信号的鹿嘤咛向苏林琛打探口风:“没说是什么事么?”

    “没跟我说。”苏林琛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晚上来了不就知道了。”

    揣着忐忑,两人回到家。

    与上次三堂会审的气氛不同,这次是满当当的一桌子饭菜,大有过春节的架势。

    鹿景悦亲切的拉着路敬辞坐下,“今天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像庆祝你康复出院。以后都是一家人,别拘束。”

    鹿嘤咛会抓重点,举起双手欢呼:“爸妈,你们是不是同意小路哥哥和我的婚事了?”

    然后她又看向苏林琛,“哥,这么说你也同意了对么?”

    苏盛合给了路敬辞一个肯定的笑容,“通过这次事情,我们再次看清了小路的为人,也清楚的知晓他是真的爱你,值得把你这辈子托付给他的男人。”

    鹿嘤咛听了喜滋滋的,看向路敬辞的眼神里毫不掩饰爱意。

    “那你呢?”鹿嘤咛用手肘捅捅苏林琛,“不发表几句意见?”

    苏林琛语气傲娇,“我就勉强认下你这个妹夫了。以后你要是敢对我妹不好,别怪兄弟我不客气。”

    这顿饭是鹿嘤咛吃的最舒心的一顿,所有的一切终于苦尽甘来了。

    吃完饭回到家,鹿嘤咛窝在路敬辞的臂弯中,电视剧当背景音,两人却聊起天。

    鹿嘤咛玩着路敬辞的手指,“哥哥,现在闫茜一家三口都没了,你的束缚算是永远消失,我家人不再反对我们,是不是因祸得福了?”

    “嗯。”路敬辞反手将鹿嘤咛的手握住,“咛咛,明天我想带你去见见我的父母。”

    鹿嘤咛看向路敬辞,“去扫墓么?”

    路敬辞充分尊重她的意见,询问道:“去么?”

    “去!”鹿嘤咛没有犹疑,“应该去的。作为妹妹的那段时间,我没去看看叔叔阿姨就很不应该了,现在无论如何都要去。”

    翌日,两人来到陵园。

    路敬辞面朝墓碑,表情忧郁默默站立了很久,鹿嘤咛猜想他一定在跟父母讲了近来的遭遇,诉说心里话。

    又过了会儿,路敬辞朝鹿嘤咛招呼道:“咛咛,来跟我父母打个招呼吧。”

    鹿嘤咛神色肃穆端庄,不缓不急的说道:“叔叔阿姨,我是鹿嘤咛,是路敬辞的女朋友,将来会是他的家人。小路哥哥是我从十四岁开始就喜欢的人,所以请您们放心,我一定会继续好好爱他,把他照顾的很好!”

    路敬辞看了眼湛蓝如洗的碧空和艳阳,他笑着轻揽鹿嘤咛的肩,“看今天的天气多好,我爸妈一定是笑着答应的,他们对你很满意。”

    因为身体原因,路敬辞近来的行程很少,他逐渐过上了普通人的生活。

    从出院后的每个夜晚,两人都会相拥而眠至天亮,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又是一个初晨,鹿嘤咛比路敬辞先醒来,一时没忍住,偷偷吻了身侧的男人好几次。

    最后一次,她不仅亲了路敬辞,还顺手摸了一把胸肌,结果被突然醒来的路敬辞抓了现行。

    鹿嘤咛已然是惯犯,所以她若无其事的收回手,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而路敬辞则顺手拉起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又亲,才懒洋洋的说道:“你怎么对我动手动脚的。”

    鹿嘤咛一点都不心虚,反而理直气壮,“不是想试试你有没有完全康复么。”

    “要试试么?”

    说话间,路敬辞已经翻身将鹿嘤咛罩在身下,用略微沙哑又带着些慵懒味道的声音蛊惑,“咛咛,要不要跟哥哥一起做个温柔的早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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