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崭露头角
两天后，岑盈踏上了征程，苏林琛送她去机场。
这天，路敬辞的日程安排满了，而刚好赵叔的女儿赵思恩来找鹿嘤咛玩，皆大欢喜。
赵思恩从小就带着鹿嘤咛玩，关系还算不错。她今年刚高考结束，超常发挥上了本地的一本。
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赵思恩高兴，赵叔更是开心，对她提出的要求只要不过分，都是顺着的，所以近段时间赵思恩的小日子过得很不错。
赵思恩带着鹿嘤咛逛吃，还一路上凹造型拍美照发朋友圈，鹿嘤咛觉得丢人躲得远远的，可赵思恩乐此不彼，甚至还找路人帮忙拍照。
赵思恩终于拍累了，于是选了个咖啡店和鹿嘤咛喝下午茶。
她盯着鹿嘤咛送她的miumiu经典款包包看了又看，爱不释手，然后对鹿嘤咛说：“这家咖啡店是新晋网红店，东西都不错，你只管点，这顿我请。”
鹿嘤咛笑说：“这么大方，那我就不客气了。”
也就一刻钟的时间，所有餐品都上齐了。品相不错，看起来也确实诱人。鹿嘤咛刚准备开动，却被赵思恩按住了手。
她照例吃前仪式，摆好位置，“我先拍一张。”
鹿嘤咛有些无语，“这也要拍照发圈？”
赵思恩说：“你不懂，这叫记录生活分享生活。”
鹿嘤咛确实不懂，疑惑发问：“思恩姐，你发这些朋友圈，就是给好朋友看么？”
赵思恩摇着食指，“当然不是。给朋友展示品质生活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在喜欢的男生那里刷存在感。”
鹿嘤咛可太好奇了，“你有喜欢的男生了，谁呀？”
“这都十八了，有喜欢的人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没喜欢的人才奇怪呢。”赵思恩反问，“你呢？有喜欢的小男生了么？”
鹿嘤咛很坚定的否认：“没有。”
反正路敬辞才不是小男生呢。
“果然是个怪人。”赵思恩边说边发出了今天第三条朋友圈，“不过你家有钱，以后啥样的找不到。说不定以后还得家族联姻。”
“都啥年代了，还家族联姻。”比起这个鹿嘤咛更关心赵思恩喜欢的人，“你喜欢的男生啥样子？”
“还算帅气，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是个富二代，虽然完全没法跟你家比。”赵思恩说的时候，整个人都变得温柔了，“跟你玩到大，拉高了我找男人的家庭条件。”
“这锅我不背。”鹿嘤咛嗤之以鼻，“我就没那么看重物质条件。”
她心想着，从路敬辞兼职演戏，拼命为了实习转正名额，还有租住条件来看，应该就很一般。而且他还和舅舅同住，似乎有什么隐情。
赵思恩语气有点酸，“你家里不缺钱，当然不会考虑这些。我家平平，也没什么过人才智，也就还有点姿色，当然要好好经营一下。”
美貌也是一种优势，用来追求更好的生活也无可厚非。
鹿嘤咛忍不住八卦：“那你跟喜欢的人在一起了么？”
“革命尚未成功。”赵思恩笑得有些酸涩，“说点开心的，今天姐带你去酒吧玩，平常林琛哥肯定没少管你吧。”
不就是一群人喝嗨了，群魔乱舞的地方。
鹿嘤咛兴趣缺缺，“那有什么好玩的。”
赵思恩立马笑成了朵花，“那里有个超帅的弹吉他的小哥哥。”
鹿嘤咛听了撇撇嘴，“多金的小哥哥不香了？”
赵思恩嘿嘿笑说：‘当然香！但是美色谁不爱呢。’
鹿嘤咛表示怀疑，“有多帅？”能比路敬辞还帅？
赵思恩想了想，“比林琛哥还要帅。”
鹿嘤咛嘲讽道：“我哥也叫帅？”
赵思恩直白坦荡：“实不相瞒，我小时候还动过做你嫂子的念头。”
鹿嘤咛差点喷出口中的咖啡，“我哥有女朋友了。不过你先保密，他还没准备跟父母说。”
“那就是还没定下心。”赵思恩意味深长道，“不过有钱又有颜的男人，肯定要多玩几年。”
这时，赵思恩的手机响了，从她的对话中可以听出那个弹吉他很帅的小哥今晚会登台，赵思恩嘴巴都快咧到耳根了。
放下手机，赵思恩拉着鹿嘤咛就走，“快，看小哥哥的人可多了。去的晚就占不到好位置了。”
鹿嘤咛再次表示怀疑，“到底是有多帅，竟然还要占位置。”
赵思恩卖了个关子，“到了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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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海素有“堵城”之称，傍晚的交通更是令人捉急，她们耗了两个半小时跨越了半个静海市才来到目的地。此时已是晚上八点一刻，里面已是满座，与鹿嘤咛想象的喧闹之地不同，这里没有放肆的舞池，只有一个半高的舞台，很明显是那种静吧。
此刻的舞台上，有一个乐队在烘气氛。主唱是一个活力四射的小姐姐，嗓音清亮，又唱又蹦，人们在斑驳陆离的光球下跟着摇摆，现场就是欢乐的海洋。
赵思恩费了好大的劲，才在人群中找到了姐妹，“怎么不是第一排，有点靠后啊。”
其中一个身材高挑，漏出小蛮腰的姐妹说道：“这都是捡漏了。你看到前面这些疯女人了么，都是昨晚订的台。”
“666”赵思恩比着手势，“果然这是个男色的时代。”
另一个姐妹用下巴点点鹿嘤咛，“思恩，这小姑娘谁啊？”
赵思恩含糊介绍：“朋友的妹妹，今天帮着带一天，叫她咛咛就行。”
然后又跟鹿嘤咛介绍：“这个高挑的姐姐叫韩萱，那个肤白的姐姐叫舒甜。”
鹿嘤咛乖乖喊姐姐们好，然后细细打量着两个女生。都化着精致的妆，尤其那个高挑露腰叫韩萱的女生，应该动过脸，不过还挺好看的。
赵思恩递给鹿嘤咛一杯柠檬水，然后自己抿了一口鸡尾酒，问道：“吉他小哥啥时候上台？”
“看给你猴急的。”韩萱嗤笑，“九点才开始。”
舒甜毫不客气拆台，“还说人家思恩呢。你组局的时候比谁都积极，装什么正经。”
赵思恩瞪着她俩，“你俩别发骚啊，我妹还在呢，未成年。”
韩萱冷哼，“未成年你还带人家来，怎么当姐的。”
她们三个聊天，鹿嘤咛是一句话都插不上，讲的都是怎么钓优质男生。
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么？
鹿嘤咛还挺不屑的，要不是她不会开车，这里真是一刻都不想多待。她和赵思恩虽然熟稔，但绝不是一路人。
台上的灯光忽然变得清冷柔和，但台下欢呼声却比刚才更热烈了，还伴随着女性间歇的尖叫声。
鹿嘤咛看了一眼时间，心下明了，应该是受欢迎的吉他小哥要上台了。
通过赵思恩她们的铺垫，鹿嘤咛也倍感好奇。她收好手机，将视线转移到舞台上，倒要看看这个吉他小哥是何等惊艳。
有个高挑的身影出现了，在更为沸腾的喊叫声中鹿嘤咛只觉得看起来眼熟，她正欲起身看清，却被前桌的小姐姐抢了先，这下个头不占优势的鹿嘤咛完全被挡住了。
虽然看不真切，但有个名字浮现在脑海中。
鹿嘤咛摇摇头觉得应该是看错了，却又觉得不是不可能。
那个名字现在就憋在她的嗓子眼，就要破口而出。鹿嘤咛再也顾不上形象理解，一脚踩上了凳子想要看清楚。
赵思恩见了，拉住她，“淡定。”
舒甜打趣：“小孩子第一次来难免新鲜。”
韩萱还要插话，此时台上的人倒是说话了：“各位晚上好，请前排的观众坐下来，不要挡住后面的观众，我们共同维护秩序好不好？”
“好！”
现场女性超大声回应就跟开演唱会似的震撼，可穿破这鼎沸之音能传进鹿嘤咛耳朵里的只有那男声。
现在鹿嘤咛万分确定，台上的那个男人就是路敬辞！
前排观众乖乖坐下，鹿嘤咛眼前开朗了：
路敬辞只身着牛仔裤和白衬衫，简单干练但文艺范十足。他背着一把电吉他，安静的坐在立麦前，阴影遮住他侧脸，犹如一尊精良雕刻的塑像，直击鹿嘤咛心脏。
在他为她弹唱《平凡之路》的那晚，鹿嘤咛就觉得他的气质适合这种氛围，
如今真坐在台下欣赏，她心里酸溜溜的。这些跟着哼唱的女粉丝都是为他而来，而她的宝藏哥哥终究还是被发现了。
鹿嘤咛打量着身边人，赵思恩和舒甜都拿着手机录像，而韩萱则直勾勾的盯着路敬辞，疯狂痴迷的模样令她产生了严重的危机感。
鹿嘤咛心里不是滋味，可弹唱着《拥抱》的路敬辞更令她沦陷。
她心想，也许路敬辞天生就属于万众瞩目，她是藏不住这颗金子的。
这样的想法让鹿嘤咛沮丧。
她总觉得他们很近，他照顾她，陪她玩闹，可细细想来都是哥哥对妹妹做的，或是大人对一个孩子的迁就。
其实他们之间的距离非常远，那是年龄带来的鸿沟，她不知道他大学里的样子，不知道他实习的状态。就连现在，如果不是跟着赵思恩来，她更是无从知晓。
对他的渴望不只是日常那方面，她贪婪他的方方面面。
可是，她却连他的联系方式都没有，如果苏林琛这条线断了，他们之间的维系也就断了。
与他来说，自己就只是好哥们的妹妹而已吧。
路敬辞还在浅吟低唱：昨天太近明天太远/默默聆听那黑夜
鹿嘤咛听得出了神：明天太远到底是多远，黑夜又会有多漫长无边？
她举起手机，对着正沉浸在弹唱中的路敬辞拍了一张，然后保存在了相册里。
这一举动被赵思恩发现，她得意问道：“怎么样，帅吧？”
鹿嘤咛狠狠点头，“特别帅。”
舒甜也凑过来，“就说咱的眼光吧。”
韩萱来邀功，“你们都少马后炮，还不是姐先发现的宝藏。”
说完，她们三对看一眼，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然后一起发出了高分贝的刺耳尖叫。
路敬辞的视线不出意外的看过来，被抓包来酒吧的鹿嘤咛当场傻眼了，已经来不及躲开了。
鹿嘤咛清楚的注意到路敬辞在看见她的时候表情有细微改变，她现在根本顾不上那些小情绪了，满心都是“完蛋了，做坏事被发现”的恐慌。
中间有好几次想逃，但路敬辞的目光总是不经意扫过来，鹿嘤咛知道被盯紧彻底没戏了。
最后一首歌结束，趁着路敬辞下台之际，鹿嘤咛借口要去厕所离开，
刚走出两步，身后一只手勾住她后领口，“鹿嘤咛，你解释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