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马华等人前来捧场，傻柱带娥子吃早餐，易中海生闷气
天刚擦亮，王婆和薛大刚就来了。
薛大刚怕何雨柱家没有多余桌椅，便叫了几个瓦工扛来一张长桌和一把靠椅。
这考虑得也太周全了，令何雨柱心里感到十分欣慰。
王婆在公厕前刚坐下没多久，唢呐班子和啦啦队就相继来到。
啦啦队由一群大妈和小嫂子组成，分两排站好，开始掏出小手帕预演。
唢呐班子吹的吹唢呐，敲的敲铜锣，擂的擂大鼓，声音震天价响。
一时间，四合院里的好多人都被从梦中吵醒。
不多一会儿，轧钢厂食堂的马华、胖子、刘岚和杨师傅等人也兴高采烈地来了。
马华将一只布袋和一只麻袋往何雨柱手里一塞：“师父，这是李副厂长叫我给你带过来的。”
何雨柱一愣，赶紧解开一看，只见布袋里装的是如厕的票证，上面赫然写着“拉撒票”三个大字，还盖着“四九红星轧钢厂”的公章。
麻袋里装的则是一刀刀灰黑色的豆儿纸，也即是方便完擦屁屁用的手纸。
何雨柱心想：这李副厂长人不咋地，办事效率倒是挺高。
他满意地点点头，自己留了一小部分，剩下的则让马华直接交给王婆去保管。
“马华是来送东西的，那你们呢？”
何雨柱随即指着刘岚等人问。
“何主任，听说今天新厕开张，我们可不得过来给你捧个人场嘛！”
刘岚有些难为情地笑了。
“哎呀！你们这搞得好像我这是餐馆开业大酬宾呢！”
他挠了挠后脑勺，咧嘴笑道。
正说着，就见娄晓娥手拎着鞭炮和喜糖，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
“哟！娥子，你咋也来啦？”
何雨柱看了她一眼，惊讶地问。
“柱子，我听王婆说了你的事，就想过来表示一下心意……”
娄晓娥低着头，满脸羞涩。
听到这话，刘岚等人相视一笑，露出一副心领神会的表情。
“娥子，你太有心了，谢谢啊！”
何雨柱也不客气，一把接过她带来的礼物，将鞭炮交给胖子去放，自己则拎着一袋喜糖，大步走到公厕前。
此时，场地上早已乌泱泱地围满了人，他们一个个都睁大眼睛，显得满脸惊奇。
何雨柱打开塑料袋，将喜糖用力撒向空中，随着这些糖果像雨点一般落下，大家立刻挤成一团，开始疯狂地争抢起来。
何雨柱叮嘱马华和刘岚等人帮忙照看场子，自己则带着娄晓娥出去吃早餐了。
自从上次在北海公园见面之后，他们私下又相约了好几次。
两人正值青春年少，渴望着爱与被爱，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的憧憬和幻想。
这一来二去的，爱情的种子便渐渐生根发芽，两颗心也越来越近了。
换作平常，何雨柱一般都会在家里做早餐，主要是为了照顾妹妹何雨水。
有时候起晚了，他干脆就在轧钢厂食堂吃点，然后让妹妹自己带点回去吃。
既然娄晓娥来了，他当然要难得地奢侈一回。
两人晃悠到南锣鼓巷南口的一家国营早餐店，买了几个烧饼，两杯豆汁儿，还有一些咸菜疙瘩，然后便开始边吃边聊。
早餐店附近，比起前些年显得冷清了不少。
记得四五年前，那时国家还没实施公私合营，胡同巷口到处都是早点摊。
不少小商小贩推着车子，挑着担子，边走边吆喝，显得十分热闹。
什么糖葫芦、炒栗子、麻豆腐、油条、面茶等，真是要啥有啥。
现在就单调多了，一些油炸食品也几乎不见踪影。
究其原因，除去公私合营、凭票限购这些因素，最主要还是物资稀缺。
尤其今年开始的大规模“打雀运动”，闹得四九城一夜之间“天下无雀”，严重影响生态平衡。
好多农田都遭受蝗虫、斑食心虫等害虫的袭击，导致国弱民穷的现象进一步加剧。
“柱子，你不是有辆新自行车吗？咋不见你骑出来吃早餐呢？”
娄晓娥冷不丁开口问。
“我……我还没学会呢。”
何雨柱含含糊糊地道。
其实，他是想等凑齐“三转一响”，到时好将娄晓娥迎娶进门。
车子要是骑旧了，还得再买新的，那多不划算啊。
“你呀，可真是笨到家了！”
娄晓娥看着他，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何雨柱挠挠头，跟着一起傻乐。
他想着等会得去公厕看看情况，然后还要赶去工厂上班，所以不敢在早餐店多待。
狼吞虎咽地吃完后，他抹了抹嘴，就带着娄晓娥匆匆赶回了四合院。
这时，四合院的男女老少已经在公厕前排起了一字长龙。
队伍里不仅有二大爷、三大爷、贾东旭和聋老太太等人，居然连刘岚、马华和胖子也跟着来凑热闹。
以三大妈为首的啦啦队，热情地挥舞着红手帕，对前来上厕所的人开心地说着“欢迎光临”。
这场面真可谓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唢呐嘹亮，手帕飞扬！
此时此刻，易中海正坐在八仙桌前“吧嗒吧嗒”地抽着烟，脸色黑得像锅底。
一大妈慢悠悠地走到他面前，小声说道：“要不，你也去排个队吧？
反正前三天免费，还能领一刀豆儿纸，这便宜不占白不占……”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易中海怒气冲冲地一拍桌子，从鼻子里喷出两行烟雾，“何雨柱这小子就是故意在气我，把个公厕开放弄得跟新婚庆典一样，天底下还有比这更离谱的事儿吗？
这么多年来，我易中海在这个院子里，一向是横着两条腿走路，何时吃过这种瘪？他娘的，这小子太可恨了，老子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咽不下也得咽！领导早就打过招呼了，难道你还能跟领导对着干不成？”
一大妈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要早知道这小子耍这么多花招，说什么也不会同意！
你看这大早上的，吵得人头昏脑胀，连觉都没睡好！这才是第一天，往后可怎么办？”
易中海越想越生气，猛地将一旁的小马扎踹得连翻了几个跟斗。
“你一大早的又发什么疯！说起来还不都怪你？
要不是你在全院大会上提那五百块钱的事，他至于这么做？现在好了吧？怕到时候有得你哭的！”
一大妈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行了，我去排队了，你就好好在这里生闷气吧，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