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凉亭里咏鹅，小湖中划船，谈《命运交响曲》
北海公园在四九城的西城区，坐公交半小时左右便到。
它以前可是古代皇家园林，1925 年开放成公园后，就成了大家采风玩乐、锻炼身体的好去处。
到达目的地后，何雨柱一眼就看到凉亭内有个戴太阳帽、身材苗条的女子。
他立马就认出，这正是原剧里的娄晓娥。
六十年代时，他俩经聋老太太撮合，因留声机而产生共鸣，再加上何雨柱找大领导救了娄晓娥的父母一命，两个人才有了一段露水之缘。
只可惜，这缘分来得快，去得也快。
娄晓娥一家为了躲避灾难，最后逃去了香江。
一直到 1984 年，她才带着十四五岁的何晓回到四九城。
而此时的何雨柱，已经和秦淮茹结婚了，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想起这段没有结果的爱情，何雨柱心里不禁一阵唏嘘。
这一次穿越回四合院，就相当于重新开始，所以他决定不再错过这个难得的缘分。
这与其说是截胡，倒不如说是自摸。
何雨柱见娄晓娥正专心看一份报纸，赶紧走上前瞟了一眼，随即惊讶地道：
“哇！这车四个轮子都朝天了，不会是哪里又出车祸了吧？”
娄晓娥“噗哧”一笑，突然抬起头来，白皙的脸上带着一抹红晕：“有没有搞错啊你？没发现自己看倒了吗？”
何雨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将玫瑰花朝她一塞：“给！爱花千万朵，爱人只一个。
要是你觉得我还不错，再大的江，再大的河，哥哥背着你一起过！”
“嘁！油——腔——滑——调！”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并未伸手去接，而是顿了顿，突然从嘴里蹦出三个字：“鹅鹅鹅！”
何雨柱吓了一跳，还以为她懂鹅语呢，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跟咱对暗号啊？
不就是区区一首《咏鹅》嘛，这可难不倒我！
想到这，他瞬间接上下句：“曲项向天歌。”
娄晓娥掩嘴一笑，紧接着又轻启贝齿：“白毛浮绿水……”
“红掌拨清波。”何雨柱脱口而出。
两人相视一笑，这一瞬间，彼此似乎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何雨柱整整衣襟，然后又一脸郑重地将玫瑰花朝她递了过去。
“你就是娄晓娥吧？”
虽然他早已心知肚明，但见面时该走的过场还是要走走的。
“你是放映员许大茂？”
娄晓娥接过玫瑰，放到鼻子前闻了闻，歪着脑袋问。
“等等！这话咱们得先说清楚，你说谁是许大茂？我是厨子何雨柱呢！”
何雨柱一脸懵圈，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傻掉了。
如此看来，王婆早就跟娄晓娥通过气，打算将许大茂介绍给她。
只是见到自己后，临时改变了主意，却又不好明说，便来了个移花接木。
真是媒人的嘴，骗人的鬼！
“啊？不是说好给我介绍许大茂的吗？人家可是八大员之一呢！”
娄晓娥惊讶地站了起来。
“切！咱们炊事员也在八大员之列，有什么了不起的？”
何雨柱有些不高兴了，“照你这么说，你还非许大茂不嫁了？”
“哦，我想你误会了！”
娄晓娥温柔地笑了笑，“其实在我眼里，名字只是一个人的代号，我更看重的是一个人内心的善良和正直……”
何雨柱心里一下踏实了，摸着头傻笑起来：“呵呵！你看起来真好笑！”
“啊？！”娄晓娥睁大眼睛，突然觉得自己脑子不太好使了。
“哦，不不不！”何雨柱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摆手，“我是说，你笑起来真好看！”
听到这话，娄晓娥羞涩地低下头，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只有天边的云彩静静飘浮着……
过了好一会儿，娄晓娥蓦地抬起头，用那双明如秋水的眼睛看着他：
“喂！要不，咱们去湖里划船吧？”
“嗯！好啊，这主意真不错！”
何雨柱连忙点头。
两人一起走出凉亭，兴奋地来到湖边。
望着烈日下闪闪发光的湖面，彼此心里犹如小鹿乱撞。
娄晓娥像孩子一样，高兴地登上停泊在湖边的小船。
何雨柱迅速解开缆绳，然后站在船头撑起长篙。
小船立刻推开层层波浪，像水鸟一般飞驰而去。
“大茂哥，你轻点！别把太阳划破了！”
娄晓娥站在船尾，弯着身子，将手拢在嘴边，轻声对他喊道。
“谁是大茂啊？叫我柱子哥！再特么叫大茂，我可急了啊！”
何雨柱白了她一眼，随即咧嘴笑了。
“知道啦，大茂哥！”
娄晓娥嘻嘻一笑，故意逗他。
“再叫我大茂，信不信我拿篙子捅你？”
何雨柱板着脸，佯装生气地对她比划着。
娄晓娥像母鸡一样“咯咯”大笑：“我才不怕呢，就怕你有点舍不得！”
“哎！还真被你说中了，你上辈子肯定是一个算命先生！”
何雨柱叹了口气，用力撑着长篙，清澈碧绿的湖水被他拨得“哗啦”作响。
娄晓娥微微一笑，然后将目光投向水天相接处，呆呆地出神。
“诶！你有没有觉得这船好像承载着我们的命运？我这样用力一撑篙，那‘哗啦啦’的流水声就像一首交响曲……”
何雨柱突然说道。
毕竟是从 21 世纪穿越过来的，他心里多少有点儿诗情画意。
“命运？交响曲？”娄晓娥不禁秀眉一蹙，“哎！你听过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吗？”
“就听过那么一丢丢。”何雨柱露出憨厚的笑容，“看你这副严肃的表情，这里面难不成有啥动人的故事？”
与林凡合而为一的他，可是把原剧看了无数遍，自然知道那个妻子主动献身给狮子的故事。
他就想引导娄晓娥说出来，回味一下当时一起听留声机的那一幕。
娄晓娥于是清了清嗓子，娓娓动听地讲了起来：“在国外有一对夫妻，开着车去森林，结果车熄火了。
要想再次发动火呢，必须要拿摇把子摇。这时候，一头狮子出现了，要吃掉这对夫妻……”
故事讲完了，何雨柱还沉浸在那个情景里，久久回不过神。
不知不觉到了晌午，娄晓娥饿得肚子咕咕叫了，何雨柱这才反应过来，提出要回四合院去，并亲自下厨给她做些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