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何雨柱病入膏肓，秦淮茹和许大茂争相前来抓鸡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陈旧的八仙桌。
桌上搁着一盏昏黄的煤油灯，被从窗户和门缝灌进来的风拨得忽明忽暗，摇摆不定。
何雨柱家的房子是个大通间，卧室和客厅相连，里面充塞着一股浓浓的药味。
林凡看见何雨柱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额头敷着一条湿毛巾，双目紧闭，脸色蜡黄。妹妹何雨水趴在床前，哭得梨花带雨，身体不停地颤抖。
我的个乖乖！
这是咋回事啊？
林凡一下子有点发懵。
他记得原剧开始时，是 1966 年元月。
对于之前发生的事情，他完全一无所知。
他仔细端详了一下何雨水，只见她梳着两个麻花辫，穿着一件横条纹的短袖衬衫，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应该还在上中学。
“哥哥，你快醒醒啊！
妈妈不在了，爸爸也跟人跑了，你要是再丢下我，以后的日子可咋过啊？”
何雨水擦了擦眼泪，又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林凡哪里知道，何雨柱本来在轧钢厂食堂上班，工作挺稳定，收入也不错。
日子过得可谓是顺风顺水。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他竟一不小心染上了伤寒。
这个时期的医学还很落后，连抗生素都尚未问世，所以伤寒的死亡率非常之高。
何雨柱不得不向厂里请了假，天天跑去医院打吊针。
可一段时间之后，病情非但不见好转，反而有加重的迹象。
无奈之下，何雨水只好被迫休学，四处找人弄了副偏方，每天在家里熬药给他喝。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到现在，何雨柱已经连续高烧十多天不退，整个人陷入重度昏迷，气息奄奄，命悬一线。
在街坊邻里们看来，何雨柱已病入膏肓、无药可救，基本上只能坐等吃席。
这可把何雨水吓坏了，也不知该找谁求助，就只会一个劲地伤心落泪。
“小妹妹，你也别太难过了，俗话说‘好人有好报’，相信你哥哥会好起来的。”
林凡一时忘了自己前来的初衷，情不自禁地上前安慰道。
可在何雨水听来，依旧是一阵“喔喔喔”地鸡鸣。
“死公鸡、臭公鸡！没想到连你也来嘲笑我，滚开！”
何雨水看到林凡，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林凡顿时吓了一跳，赶紧蹦跶到一边。
哎！为什么每个人看到我都不友善呢？我可是只好鸡呀！
他感到心里很是郁闷。
这时，他趁机往床底下瞄了一眼，整只鸡突然就乐了。
嘿！果然有个黄色的手工编织袋，还有一把生锈的火钳。
这坑爹的系统还算是有点儿靠谱。
既然这样，那我就放心了。
趁着秦淮茹和许大茂没来之前，我得赶紧跑路。
不然，等会儿被他们抓住，我可就要变成瓦罐鸡汤了！
他抖了抖羽毛，正打算溜之大吉时，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
他喵的，离开何雨柱家，我到底该去哪儿呢？
难不成还要回许大茂家的鸡笼里去？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不行！打死老子也不回去了！
只可惜，天大地大，居然没有我林凡的容身之处！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林凡心里“咯噔”一下，预感到大事不妙，于是连蹦带跳地藏到了门角。
“雨水，你看见一只漂亮的大肥鸡没有？”
来人刚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问。
林凡听出这正是秦淮茹的声音，心里不由得一急。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何雨水，你可一定要嘴下留情，千万别出卖我呀！
“秦姐，你来的正好，快看看我哥要不要紧吧！他都昏迷半天了，我怎么叫都叫不醒……”
何雨水担心哥哥的病情，压根没心思回答她的问题。
“哎！你哥都病了快一个月，估计得准备后事了，你还是早做心理准备吧。”
秦淮茹叹了口气，走上前去探了探何雨柱的鼻息。
“秦姐，怎么样？”
“他现在还有呼吸，不过看情形，估计也撑不了多久了！”
“那……那可怎么办啊？我不能没有我哥呀！
秦姐，你人最好了，我求求你，求求你快想想办法救救我哥吧！呜呜！”
何雨水紧紧抓住她的衣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雨水，你别哭啊，你哥的事我待会再想办法。快告诉我，你有没有看到一只鸡？”
秦淮茹被她纠缠得无法脱身，只好假装敷衍一下。
以前何雨柱身体好的时候，秦淮茹老是惦念着他从食堂带回来的盒饭，所以和他关系还不错，甚至有点小暧昧。
但是现在，何雨柱已经跟个废人一样了，说不定阎王爷早就把他的名字从生死簿上勾掉了，秦淮茹哪还有心思管他是死是活。
何雨水犹豫了一下，朝着门角落努了努嘴：“我刚刚踢了它一脚，它好像往门旮旯里跑了……”
林凡听到这话，简直气炸了。
可恶的何雨水，你这是不想给我留活路啊！
眼瞅着秦淮茹快步走来，林凡赶紧扑腾着翅膀，机灵地飞上门沿，溅起一股带着霉味的灰尘。
秦淮茹打了个喷嚏，一下子被灰尘迷得睁不开眼。
趁此机会，林凡纵身一跃，直接跳到了何雨柱躺着的床上。
秦淮茹揉了揉眼睛，随即又追了过来。
林凡沿着床铺四周和她玩起了捉迷藏，一边跑一边找地方藏身。
可惜何雨柱家也太寒酸了，居然连个鸡窝都没有。
慌乱之中，他连忙从床上蹦跳下来，哧溜一下钻进了床底。
秦淮茹真是又好气又好笑，顺手抄起一根木棍，对着床底就是一顿乱捅。
好在林凡反应快，这木棍一下也没碰到他。
“哼！我就不信还抓不住一只鸡！雨水，你家米坛子在哪儿？我借点米用用。”
秦淮茹的倔劲儿上来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何雨水缩在一边，抽抽搭搭地指了指厨房的方向。
为了防止林凡跑掉，秦淮茹决定先把大门关好。
可她刚走到门口，就和许大茂撞了个满怀。
“许大茂，你来干嘛？”
秦淮茹顿时眉头一蹙。
“我来找我的鸡呀！有人看见它跑进傻柱家了。”
许大茂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咦！你来这儿干啥？该不会是想抓我的鸡吧？”
“什么叫你的鸡？它身上有写你‘许大茂’三个字吗？”
秦淮茹眼睛一转，笑嘻嘻地道，“大茂，你可少忽悠你姐，说不定是只野鸡呢！”
“我……你特么才是野鸡呢！”
许大茂一瞪眼，没好气儿地说道。
“许大茂，你小子骂谁呢？你才是野鸡，你全家都是野鸡！”
秦淮茹双手一叉腰，生气地回敬道。
“行了！咱们也别争了！这样吧，谁先抓到，这只鸡就是谁的，咋样？”
许大茂想了想，很快便作出了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