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章 弟子
韩义笑容满面的搂着顾羽肩膀朝屋内走去，边走边说：“关于金钱这个问题，以前我跟你看法乃至做法都比较一致，对外出手阔绰，而自己却过着苦行僧一般的生活。
韩义顺手扔了一本大部头在他腿上，“翻两页看看。”
当你跨越物质层面时，你要学会辨别哪些是物质层面的节俭，而哪些又是精神层面的节制……”
达者为师。现在韩义在顾羽心目中就是他人生导师，这一声“老师”喊的极其自然。
看他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韩义伸手把他扶到沙发上坐下，“忍忍，马上就好了~”
顾羽想了想，实在找不到什么词语来形容，便笑道：“非常爽。”
顾羽揉揉鼻子，抬头朝天空看了眼，上面什么也没有。
可惜，飞机上除了两名驾驶员外，并没有其他空乘人员，不能给予他语言安慰。
不过这个问题在脑海里一闪而逝，顾羽随后便想到了药物的惊人效果，再次拿起书本看了起来。
停留在那里的时间从几秒钟至几个星期不等，此为‘短期记忆’；而感官数据中被认为极重要的一部份，可再经由‘海马体’传递至长期记忆区；
韩义伸手拍拍他肩膀，笑问道：“这几天假期过的怎么样？”
韩义解释了一下道：“这些问题你暂时不需要多想，在这里好好看书，一日三餐会有人送给你，两个月后我要检查成果。”
顾羽转头在房间里四处看了看，惊喜道：“好像……好像有些不一样了，感觉现在耳聪目明！”
他算是看出来了，不能以平常人的眼光来看待这位老板以及他身边的人和事。
当敞篷车经过几只大猫身旁时，顾羽看清了它们的形状，确实是老虎。
大约十几分钟后，两人来到了一栋欧式建筑前面。
顾羽点点头。原理他是听明白了，不过这项工程听起来便极其庞大。
正如江忆蓉一般，在想通一些问题后，顾羽把这个给他人生蒙上浓重阴影的女人从脑海里删除了。
“你去随便挑一本书来。”
当然，节俭本身并没有什么错；
就在这时屋内传来韩义的笑声，“别紧张。那是画眉，它逗你玩呢！”
韩义哈哈大笑，“爽就好。人活在世上，求的就是一个念头通达。”
“确切的说，这里位于南太平洋，经度-15604633，维度-4634464；距离西南面的新西兰距离110403海里。”
韩义笑问道：“怎么样？”
“啊——”顾羽脸上再次露出震惊的神色。他没想到以韩义的身份，居然会亲自做人体实验，万一要是出了问题……
“老师，这……”顾羽捧着书本一时间面面相觑。
说话间韩义已经从屋里走了出来，伸手朝天空招了招，眨眼间他的肩膀上已经站了一只灰不溜秋的……小麻雀？
顾羽惊讶道：“老师，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
“废话！要是不记得我就要退货……咳咳咳……”
不等顾羽发问，韩义边走边说：“跟我来~”
而顾羽则凝神静听，偶尔也会问出心底的疑问。
跟当初韩义的感受一模一样，药物入口即化，随后顾羽感觉整个脑袋好像都浸泡在清凉油中一样，阵阵刺痛的同时脑袋上好像敷了一层冰块般，彻骨冰凉。
吃过午饭，韩义带顾羽到隔壁的一座三层别墅里，这里没有太多的生活设施，入眼到处都是厚厚的大部头，古今中外，包罗万象。
韩义把自己理解的东西，通过浅显易懂的话语讲述给顾羽听。
顾羽一阵眼晕，这个老板还真是……
足足讲了一个小时，两人之间第一次正式谈话才告一段落。
顾羽在中海待了三天，第四天早上李拓开车把他送到了机场，乘大猫号飞机去南郡岛。
“老板说的是~”
感官所接收到的讯息经由神经传递至大脑前，大部分的讯息已经被过滤，剩下来进入大脑皮层的讯号，在海马体中暂时储存；
海马体就像一道闸口，当我们认为某项数据极其重要时，记忆力形成的数据流就会不停的冲击它，最终跨过海马体到达长期记忆区！
韩义笑道：“给你两个月时间，把这里所有的书籍看透看懂。”
顾羽压下心头的惊骇，点点头，跟着苏菲玛索乘坐四轮电动敞篷车朝东南方驶去。
顾羽是不相信世上有什么药物能改变记忆力的，但是出于对韩义的信任，他没怎么犹豫便拿过药物塞进了嘴里。
顾羽笑了笑，走到韩义面前恭敬道：“老板~”
江忆蓉有没有发现他的身份，发现之后又是什么心情，这些顾羽都不清楚，也不想知道。
顾羽内心震惊自不用多说。
……
第一次乘坐时速朝3000公里的飞机，而且机舱里的环境还是360°全景模式，蓝天白云像倒带交卷一样在头顶、身旁、脚下略过，顾羽紧张的手脚冰凉。
跟在苏菲玛索旁边走了没两步，突然扭头盯着她的侧颜，问道：“你……你是sophie marceau？”
“我叫玛利亚。当然，你也可以叫我sophie marceau。”
韩义咳嗽了一声，说：“这是我们公司最顶尖的生物工程技术，你我算是第一代实验体。”
随着一栋栋古朴的建筑、巨大的设备以及规划整齐的绿化园林相继出现在眼前，顾羽内心的好奇几乎达到了顶点。
这里四周围绿树成荫，屋前屋后花团锦簇，门前中央道路上还有一个巨大的喷泉，三只斑斓猛虎趴卧在水池边嬉戏着。
时间持续了大概五分钟左右，顾羽脸上终于恢复了正常。
韩义心里挺开心的。他倒是没想过收顾羽为弟子，不过既然对方认他当老师，他也不反对就是。
然后顾羽又问了两个问题，结果同样如此。
顾羽稍微定定神，朝停机坪四周围繁密且高大的景观林看了看，问道：“这是哪里啊？”
节俭是物质层面的东西，而节制在于精神层面；
如果之前一般，随便看多少，书里的内容都仿佛深深印刻入脑海里一般。
差点说漏嘴了。
顾羽不明白什么意思，从门后书架上随便抽了本《管理信息实用系统教程》。
“老虎？”
三个小时后，当顾羽脸色苍白的从飞机上下来时，站在飞机下面的苏菲玛索上前笑道：“欢迎顾工来到南郡岛，老板在等你。”
顾羽翻开书本一目十行的看下去，然后合起书本回忆了一遍，等再睁开眼时，目光里满是骇然之色，“老师，我……我……我全部记得。”
韩义说：“系统生命周期发适用于大型事务处理系统和高度结构化……需要大量的资源……缺乏灵活性，不适合需求的多变……不适合面向决策的应用……”
韩义一口气读下来，顾羽眼睛也是越瞪越大。韩义不仅说的完全正确，而且一字不差，简直就像照着书本读的一样。
顾羽心里大概猜到了什么，但还是不敢置信，翻开书本问：“生命周期法的局限性？”
顾羽“啊”了一声，然后一脸尴尬的表情，“老师，这个……”
韩义笑了笑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也可以做到。”
至于吃的是不是毒药，这点顾羽连想都没想过。韩义真要害他有的是办法，根本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
这是一次思想上的交流。
但是，你要懂得节俭跟节制是有本质区别的。
从电动车上下来后，顺着古老的花岗岩道路朝楼宇内走去。
……
走到沙发边，韩义拿出一个玉制瓶子，从里面倒出一枚龙眼大的灰褐色药丸，递过去道：“这是提升记忆力的药物。”
韩义站起来说：“人的大脑有记忆、比较、分类、排序、提取、执行的功能；
“好的老师~”顾羽把韩义送出门后，转身钻进了知识的海洋中去。
“随便问一个问题。”
就在这是，一团巴掌大的黑影从屋内飞出，在顾羽还没有做出反应之前、黑影已经贴着他的面门仰冲向天际。
这边韩义开始紧锣密鼓的研究深海探测设备，为下个月的深海之行做准备……
而我们所做的事情就是把这道海马体形成的闸口打开且不伤及大脑前颞叶，达到过目不忘的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