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郑都头要上任了

    “郑都头，你看这便是马厩了，这整个西北，就小种相公这里马匹最多，直有四千多匹，相公手下都是骑军。”鲁达带着郑智慢慢逛着，熟悉一下这经略府。

    “鲁提辖今日怎么得空来了？”门口一个卫兵见了鲁达过来，倒是不敢怠慢，这些骄兵悍将别的都不服，就服武艺高强。

    郑智刚参军入伍，便做了一百号极为有战斗力的西北禁军长官，也可以看出这小种相公对郑智的看重。

    “以后可不能自称小人，你自称小人便是折损了某家的面子。”小种相公一个武人，最在乎这面子上的东西，这也是武人的通性，鲁达也是如此。

    “这不是状元桥的郑屠吗？”

    “是，卑职明白。”郑智倒是脑子转得快。

    郑智与鲁达两人站在场中，等候着这大小军官集合过来。

    “多谢相公大人提携，小人必然为相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郑智听了这小种相公一下子就封了自己一个都头，也是觉得惊喜。

    宋朝，向来缺马，产马的地方都被辽夏占领了，所以军队都是步兵。也就是西北这里才有些军马，这也是为什么西北军战斗力高的缘由之一。当然这战马也是极为昂贵，不说马的价值，便是日常的费用也是不菲。

    众人都是有些明白不过来，一个卖肉的怎么突然变成自己的长官了？心中也是知道小种相公可不是那种贪腐之人，会收钱卖官。

    “还真是郑屠，怎么就变成我们都头了？”

    这宋朝军队按照等级分禁军，厢军，乡军。北宋末年，这乡军已经名不副实了，基本只是个词汇，已经没有这个军队了。

    还未等鲁达开口介绍，下面十几个军官中便有人先开口询问了。

    “提辖，此番承蒙大恩，无以为报，便都在今晚的酒里面了。”郑智心中还真是感谢这个鲁达，没有他的举荐，也就没有今日的郑都头了。

    这都头可不是小军官，已经算是中层的军官了，宋朝军制：三人为一小队，九人为一中队，三小队为一中队，合五中队为一大队，一个大队，加起来五十人，相当于现代一个连的编制等级。

    便说这林冲或者王进，虽然号称八十万禁军教头，却是不知，这教头真不算什么有权利的官职，这北宋整个八十万禁军，有五千多个教头，都叫八十万禁军教头。可见这教头实在算不上什么，还没有郑智现在一个都头来得有含金量。

    “嘿嘿……你们都一直没有都头，今日洒家带来了你们的新都头。快去叫你们大小队头到场中集合。”鲁达说完，便带着郑智直入小院。

    众人心中更是不解，聪明点的最后也就得出一个结论，大概是这郑屠耍了什么花招，骗了自己相公，才得了这都头的官。众人心中哪里服气。

    这三千多人也是也是为小种相公打下了赫赫威名的基础。其他地方的主官占用空额便真是为了贪墨军饷，这小种相公倒是一个爱兵如子的人。至于麾下的厢军，那便多了去了，却是一点用场也派不上。

    “鲁提辖，这不是卖肉的郑屠吗？怎么就变成我们都头了，可不是提辖闲来无事消遣我等？”说话之人正是这亲兵都曲下面的一个大队头，名叫胡精忠。

    要说别的地方禁军，只怕也是徒有其表，北方的禁军百多年没有打仗了，大宋与大辽边境百年和平，这百年都没有见过刀兵了。汴京的禁军更是不堪。倒是这西北的禁军依旧极有战斗力，一直与西夏在厮杀着，还胜多败少。

    “郑都头，你可要好好感谢一下洒家。”鲁达上前说道。

    “多谢相公大人，小人……”郑智刚说到这里，却是被种师道打断了。

    当然这教头里面也是参差不齐，像王进林冲这样出名的教头倒是没有几个。

    片刻这大小的军官都集合在场中了，也都知道是什么事情。都在上下打量着郑智，也是有人认出了这郑智是谁。也就在下面窃窃私语起来。

    这也能看出小种相公军饷都花到哪里去了。

    见这小种相公走了，鲁达便立马上前来。

    郑智跟这鲁达一路前行，也是脑子里面急速处理着这些新的资讯。

    这亲兵都不仅战时要守护这小种相公，平常也是要守卫这经略府的安全。所以这一百来人个个都是极为强悍的士卒，战阵之中个个悍不畏死，都是立了功劳才能进这小种相公的亲兵都曲的。

    唯一还有战斗力的便是这禁军，这个时代，禁军八十万，一部分守卫京城汴梁。一部分守卫各路道州，当然主要是北方边境。

    “先让鲁达带你下去熟悉一下部曲。”种师道说了这句话，便转身进了衙里，也是这公务繁多，点卯完毕之后便要去处理公务了。

    这小种相公麾下直系的禁军倒是只有三千多人，说是禁军，其实算是小种相公的私军。而占用的禁军名额却有一个厢的名额。非是这小种相公贪墨军饷，而是这小种相公便是用一个厢的军饷来打造着三千多人的。

    在场二三十人，有营指挥，有虞侯，也有不少都头。个个都上来恭喜。鲁达在一旁一一介绍，郑智也是一个个邀请一番，今夜潘家酒楼是有大生意了。

    这种师道的亲兵都曲一直没有都头，也是种师道手下没有一个真正武艺高强的人物，也就把这脸面的第一道位置留着了，今日正好等来郑智。

    “倒不是为某家赴汤蹈火，是为我大宋赴汤蹈火，今后你便在我经略府里行走，领我亲兵都行事。”小种相公也是不怕恩典给得厚，身边正是缺郑智这种武力拿得出手的人，便也就留在了身边做事。说白了，就是要郑智给自己撑脸面。这鲁达也就是老种相公的脸面。

    而这厢军的战斗力更是等于没有，到了北宋末年，哪里受了灾，这厢军便要到哪里招兵。直接召集这些灾民当兵吃粮，免得聚众造反。所以这厢军只是个安置灾民的用处。

    “郑都头，这亲兵都的驻地也就到了。”鲁达指着前面一个小院道。

    而两个大队为一都，这都头便是长官，实在算是极为有实权的军官了。再上面就是营了一营五百人，主官营指挥使。再往上就是军，两千五百人，军指挥使。军上面就是厢，一厢两万五千人，厢指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