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迅速转场
两人寒暄了几句后，林学军说明了此次来电的目的：“上次的任务完成得非常出色，再加上最近的一些消耗，我们的弹药已经所剩无几了。所以特地给你打电话来订货。”
“原来是这样啊！”林琛爽快地答应道，“这很简单，你只要告诉我需要的数量就可以了。价格方面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合理的报价。”
两人又沟通了几句细节后，便敲定了接下来的弹药订单。
挂断电话后，林琛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城墙根底下，再往前走几步就要撞到城墙了。
他及时停下脚步，转身准备回去。
这时他发现方兰他们已经转场了，他环顾四周却没看到他们的身影。
“怎么这次转场这么快？”他心中有些疑惑。
他站在那里愣了一会儿神，旁边有几个人正在聊天。突然其中一个人转过头来问林琛：“哎你也是《达摩奇缘》的演员吗？”
林琛看了看他们那一堆人彼此间似乎都不太熟悉的样子摇了摇头说：“不是。”
他心里还在琢磨着自己怎么突然就站到了这堆人中间。
问话的人见林琛摇头后也没再继续追问而是继续和身边的人聊天。
林琛正准备离开时却听到了那人说：“和这些剧组签合同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啊。”
虽然他并没有明确指出是哪个剧组，但也并没有说《生生缘》，林琛觉得在这个行业里听听这些演员的说法也是有好处的，于是他便停了下来充当一个听众。
那人似乎并不介意林琛这个新听众的加入继续和身边的人聊着天。那个年轻的女演员开始吐槽起来：“我之前和经纪人都什么都不懂，就发现怎么每天晚上都是我凌晨两点才收工。”
“难道别人不拍摄吗？”有人好奇地问道。
“他们的戏份都结束了我的还没拍完呢。”女演员无奈地说道。
林琛听着也皱起了眉头，他经常在剧组里待着，却从没注意到过像这个女演员所说的情况。于是他更加好奇地想听下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女演员接着向身边的人说道：“以后签合同还是要注意的因为我的合同里没写拍摄时长。”
“这玩意儿签合同需要写吗？”有个新入行的小白听到女演员的话也赶紧过来取经。
女演员认真地说道：“当然了啊我以前就不知道在别人休息的时候我还在工作呢。”
另一个演员催促着问：“那应该怎么办呢？”众人都围了过来想听听女演员的建议。
“喂，你们听我说，后面我走过的弯路可不少，都得一一跟你们讲讲。”林琛这边话音刚落，周围聚集的人就越来越多。他留意到，这些人都是在这儿等着试戏的演员。
这个剧组还真是别具一格，试戏居然直接选在了唐城里面。等待的时间漫长，一些演员便开始闲聊起来。这时，一位女演员继续向大家讲述她的经历。
“后来我特意问了，才知道签合同的时候得写明工作时长。你们猜怎么着？”她故意卖了个关子。
“怎么着啊？”有人好奇地问。
“是不是他不给你按规矩签，是霸王合同？”另一个人猜测道。
女演员摇了摇头，笑道：“不是的，我那一部戏，合同上签了工作时间，但我没注意到休息时间。”
就连林琛也忍不住插话：“这有什么问题吗？工作时间结束就可以去休息了啊。”
女演员得意地笑了起来：“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但事实上，你的工作时间结束后，因为没有明确的休息时间，所以下一个工作时间随时都可能开始。”
现在女演员说起这些来，就像是在讲一个笑话。但林琛听着，却莫名觉得有些心酸。
他离开了那群聊天的人，并没有立刻给方兰打电话，生怕她这会儿正忙着。林琛从前面的广场过道走向城门里边，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取景拍摄的《生生缘》剧组。
他走过去的时候，方兰并没有在忙，只是站在一台机器旁边，低头看着手机。看到林琛过来，她打了声招呼：“刚才看你在打电话，就没叫你。”
“没事，我过来找你们也一样。”林琛回应道。
方兰又低头看起了手机上的文档，她这会儿没带电脑，有些东西需要在手机里查看和修改。等忙完所有事情后，她发现林琛还站在那里，一副想要探讨什么的样子。
林琛见她忙完了，便问道：“咱们这边和演员签合同，也会明确工作时间和休息时间吗？”
“有的演员会，有的演员不会。”方兰风轻云淡地回答。
“为什么呢？”林琛不解。
“这些都是演员自己提的，而且每个人的工作时长都不一样。”方兰解释道。
林琛听过之后，总觉得这逻辑上似乎有些问题，但方兰给出的原因又似乎能自圆其说。察觉到林琛的犹豫，方兰连忙问：“是发现什么问题了吗？”
剧组里的事情，林琛平时基本都不过问，但这次却直接提到了合同相关的问题，方兰的直觉告诉她，这其中必有蹊跷。
林琛最后说道：“我刚才听人聊天，说起了签合同的事，关于市场的一些问题。如果有人不知道这些，没签的话，那我们这边是不是有义务提醒一下？”
听过林琛的话，方兰歪着头，将视线投向了别处，似乎在思考他刚才提出的问题。过了一会儿，她转过头来，一本正经地说：“好像也没有这个义务吧？”
接着，她又补充道：“这本来就是个人意愿的事情，剧组如果这么做，那一定有它自己的道理。”
林琛换了副表情，带着一丝调侃地看着方兰，很快又哈哈笑了起来。这让方兰觉得林琛的情绪变化有些怪怪的。
林琛抬手用食指点了一下方兰的脑门，笑道：“看看你，完全是一副剥削者的样子了。”
“哪有，我说的都是很平常很正常的事情。”方兰嗔怪道。
……
在临海军区的办公室里，方伟海正在低头审阅文件。这时，门被轻轻敲响了。
“进。”方伟海应了一声，同时抬起头来看向门口。
李雪笑着敬礼，走进了办公室：“领导。”
方伟海脸上露出了笑容，伸手指了指旁边不远处的座位：“小李啊，你这速度可真够快的。你给我打电话也就半个小时的事情，你就到了。”
“我还以为路上会堵车呢，没想到这么顺利，所以就提前到了。”李雪解释道。她正是北部战区的联络员，之前已经提前给方伟海打过电话联系过。
方伟海叫来了警卫员，吩咐道：“倒杯水。”
接着，他问李雪：“喝茶还是白水？”
“我都可以，不用这么麻烦了。”李雪回答道。
“那就尝尝我新买的茶吧，喝着还不错。”方伟海一边说着，一边低头继续看手中的文件。
警卫员已经去准备倒茶水了。方伟海时不时地还抬头对李雪说：“我知道你们女孩子，更多是喜欢喝白水。不过这一次，就先尝尝我新买的茶吧。”
李雪听了这话，乐呵呵地笑道：“那我还真得好好尝尝，虽然我不怎么懂茶，但也能喝出个味儿来。”
这话让方伟海觉得更有意思了，他也跟着笑了起来。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方伟海连忙对李雪说：“先别着急，我只是先把最后的一点看完。等你再喝点茶水，我们就出发。”
“好的，不着急。”李雪回应道。
她这次来，主要是要找林琛。
上一次因为幻影的事情，她和林琛有过一些交流和沟通。联系方式也有的，但毕竟来到了临海，还是要先过来见一见方伟海。
更何况，自己和林琛那边还没有完全熟络起来，最起码需要方伟海再从中多引荐几次，才能一回生二回熟。
林琛和其他一些军工企业的人员或者她所了解到的商人都不一样。
林琛完全是等待着军方主动去找他，他从来没想过要主动拉拢军方关系，或者说自己研发了什么东西。大概这就是真正有本事的人才会如此吧。
一想到要和林琛一起谈事情，李雪就忍不住想多了一些。这时，警卫员已经把倒好的茶水端了过来：“让您久等了！”他略带腼腆地笑着。
李雪十分淡然随和，虽然她也年轻，但毕竟在军方工作多年，已经是上尉军衔了，自带一种气场。“没事的，谢谢你，先去忙吧。”她微笑着对警卫员说。
警卫员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方伟海的方向，知道应该没有其他吩咐和安排了，便转身离开了。
方伟海看完了文件的最后一点内容，拿起笔来签了字，然后放在一旁，从办公桌前站了起来，顺手拿起自己的茶杯。李雪赶紧正襟危坐，等着方伟海过来一起商量接下来的安排。
方伟海绕过桌子和李雪面对面坐着，将自己的杯子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茶怎么样？”他像长者一样问道。
李雪笑道：“很香。”
听李雪这么说，方伟海也很高兴。
即便他明知道李雪并不懂茶，也不会品茶说出个所以然来，但一句“很香”也让他心里很受用。
“林老板那边我已经打过电话了，并没有跟他约具体的时间。你是已经把坦克都带过来了吗？”方伟海问道。之前李雪给他打电话就是为了找林琛改装坦克的事情。
李雪回应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们现在就出发也行。早点跟他沟通也可以早点完成任务。”
“就是不知道首长有没有时间，等首长时间合适的时候来安排就可以了。”她补充道。
方伟海点了点头，笑道：“有时间，时间还很充裕呢。”说着，他站了起来，李雪自然也跟着一起站了起来。
方伟海抬手微微向着门口的方向比了一下：“咱们走吧。”
……
在临海古城的秦王宫里，林琛找了一处靠墙边的阴凉地坐着。刚才剧组拍摄了一场大型的打斗戏，光这一场打斗就花了将近一上午的时间。林琛看着觉得无聊，便拿出随身携带的航母说明书看了起来。
这时，方伟海的电话打了过来。林琛看了一眼号码，连忙接了起来：“林老板，有时间吗？我们这就准备去你那边。”方伟海的声音传了过来。
“有。”林琛简洁地回答。
“李雪是带着坦克过来的，到时候让那边负责直接运到工厂。咱们就在工厂见面吧。”方伟海说道。
林琛已经从自己坐的那个红色塑料凳上站了起来：“好，我也这就过去。”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将航母的说明书放进了口袋里。
他站起来后，太阳光稍微照到了他一点。随着太阳的移动，他所在墙角的阴影已经越来越少了。
林琛眯了眯眼睛，适应了光线后，便大步流星地朝着工厂的方向走去。
林琛抬头环视四周，却并未在视线范围内找到方兰的身影。无奈之下，他只得拨通了方兰的电话。
电话铃声响了许久，久到林琛几乎以为要被自动挂断了，那头才终于接了起来。
“喂，稍等一下啊。”方兰的声音传来，带着些许匆忙。
紧接着，林琛耳边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响，似乎是方兰正在从某个地方穿梭而过，而那里的信号显然不太好，对通话造成了不小的干扰。
等到那阵刺耳的杂音终于消失，四周恢复了一片宁静，林琛才将电话贴近了耳边。
“我刚才在里面帮忙呢，现在已经到四海归一殿了，外面的人也逐渐往这边聚拢，你要过来吗？”方兰的声音再次响起，或许是因为之前忙碌的缘故，她的语速显得有些急促，情绪也明显受到了影响。
“我等下要离开一会儿，午饭就不用等我了。”林琛回答道。
“噢，好的。”方兰应声道。
就在这时，电话那头又传来了旁边工作人员的大声呼喊。
方兰连忙应了一声“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