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野哥是不是很厉害？
叶菀逛完街已经到了下午两点半，朝野还没联系她。
叶菀百无聊赖地走着，问桑吉：“朝野说他下午来找我，你猜，他说得下午是什么时间？”
“不知道。”
她就知道，这个桑吉一问三不知。算了，去咖啡厅坐着等。
叶菀刚坐下，朝野电话打过来了。
“我过不去了。”朝野解释道：“大小姐突然找我帮忙，走不开。让桑吉继续陪你，行吗？”
叶菀把抱枕垫在背后，淡淡道：“我说不行，有用吗？”
“生气了？”
“没有。”叶菀看到桑吉端一杯美式走过来，放在她面前，又走开。
朝野调侃她：“大小姐就是个小屁孩，这醋你也吃？”
“我没吃醋。”叶菀借机提要求，“我只是太无聊，要不你换个爱说话的过来，陪我聊聊天也行啊。”
“我让达瓦过去。”
达瓦过来，桑吉就离开了。
出乎叶菀意料的是，达瓦是个小男孩，看起来十二、三岁的样子，皮肤黝黑，眼睛溜圆铮亮，看起来古灵精怪的。
达瓦用泰语和叶菀打招呼：“漂亮嫂子。”
“坐。”叶菀问他：“你多大了？”
“十二岁。”达瓦挺爱说话的，也问叶菀：“你呢？多大？”
“二十三。”
“你比我大十一岁。”达瓦看叶菀一眼，突然冲她眨一下眼睛，神秘兮兮地道：“野哥是不是很厉害？”
叶菀表情难堪。才十二岁的小男孩，这也太…早熟了吧！
“野哥超级厉害，每次打枪都是十环。”停顿一下，达瓦补充道：“是闭眼哦！”
好吧，叶菀承认，是她想法邪恶。
叶菀问他：“你认识邦猜吗？”
“认识。”达瓦说：“邦猜在野哥面前是这个。”说着他比划一节小拇指，不屑一顾道：“弟弟。”
叶菀追问：“怎么说？”
“就是什么都不如野哥呗！”达瓦开始举例子，“野哥打枪打十环，那他就是九环。野哥做100个俯卧撑的时间，他也就80个。”
“我知道了。”
叶菀不想听朝野的迷弟继续吹牛。她现在都怀疑朝野是不是给达瓦洗脑了。
叶菀考虑一下，决定换个人问他：“那蓬奈呢？”
达瓦依旧一脸得意。不过他还是四下看了看，周围没人，他低声道：“蓬奈在野哥面前是老头儿，不行事。”
“噗！”叶菀没忍住笑。片刻，又低声问：“那蓬奈手底下的人也怕朝野吗？要是他们找我麻烦，我提朝野这名字，有用吗？”
“这个…”达瓦考虑了一下，“你是野哥的人，基本没人敢找你麻烦。但是蓬奈手底下的人，只听蓬奈的。”达瓦摊手。“你别惹他们就是。”
“哦。”叶菀继续套话，“看来蓬奈也不是很器重朝野啊！”语气里掺了点儿嫌弃的味道。
“才不是！”达瓦激动起来，“野哥手底下武装兵…”是几个蓬奈心腹中最多的。
后面的话，达瓦没说。
叶菀看他，疑惑道：“怎么了？”
“机密！”什么都说，他就玩完了。
……
茶树庄园。
蓬溪在客厅看着，朝野站在两排保镖前方，交代南区巡逻方案。
茶树庄园南区是蓬溪主要活动地点。蓬奈住在东区。
蓬溪借口说有人潜入，这里不安全，让朝野重新部署巡逻方案。
“白天、晚上都不能松懈，大小姐的安全是重中之重！”
“再有一次这种事，你们一人一颗子弹自行解决，谁都别他妈废话！”
“刚才我交代的巡逻路线，都记住了？”朝野看着面前的两排保镖，横眉怒目，脸色难看。
“记住了。”保镖们异口同声道。
“滚！”
朝野一肚子火。这几天，他就今天下午有空闲时间能陪叶菀逛街。全浪费在大小姐这了。
保镖们全部退下。
朝野察觉到身后有人。那人不会是别人，现在这屋里除了他，就剩下一个大小姐。
他正想往前迈一步，再转身，就被蓬溪从背后一把抱住。
“大小姐，松手。”
蓬溪抱得更紧。
“松手！”朝野声音变大，语气比刚才凶，有着不容置喙的强势。
“我喜欢你，朝野。”蓬溪脸在他后背摩挲，嗓音温柔甜美，“我好喜欢你。你别找其他女人，好不好？”
朝野闻言一怔。
对他眉来眼去，谄媚讨好的女人不计其数。他看几眼便知女人对他有没有心思。
不过，可能是看着大小姐长大的原因。她平时对他撒娇，就拿她当小孩了。从来没想过她会有这想法。
“你才多大？说什么疯话！”
“我十七了，法律规定可以结婚。”蓬溪严肃道：“你别再拿我当小孩。”
“我二十八！在我面前，你就是小屁孩。”朝野手抽在蓬溪手腕上，“快点松手！”
蓬溪看着自己的手腕瞬间红成了一片。她委屈又倔强地道：“你打死我吧。”
朝野虎口钳住她手腕。
“啊！”蓬溪大喊：“好疼。”
蓬溪被迫松了手。
朝野向前迈一步，转身眼神冰冷地看向她，“大小姐，我没空陪你玩。”
“你不怕我告诉父亲吗？”蓬溪搬出蓬奈压朝野。
奈何朝野不惧，抬腿就走，态度一贯嚣张霸道。“现在去！”
蓬溪对着他的背影，大喊：“朝野，你混蛋！父亲都没这么打过我！”
……
傍晚，朝野带叶菀去了一个休闲会所。这里是达翁的地盘，外表看起来平平无奇，里面却别有洞天。
叶菀陪朝野乘电梯上楼，电梯门打开，里面景象淫靡、肮脏程度是星海汇比不了的。
大厅中央沙发赤身裸体躺一对男女，两人俨然是一副醉生梦死，到了极乐世界的模样。显然嗑了药。
周围几处角落里，同样不堪入目。
叶菀几乎想吐出来，竭力压制着心底的不适，低头看脚尖走路，和朝阳快速穿过这片区域。
朝野带她进入一个包厢。打开门，里面已经坐着两个男人。
“朝爷。”
说话的是达翁。一双倒三角眼，人中明显，嘴角下扬，长得一副坏人相。
达翁三十二岁，跟蓬奈才三年多。黄赌毒什么都沾，把欲望写在脸上，贪得无厌。蓬奈看好他这点，来一年多的时候就把当初帕格拉的位置给他了。
另外一个年长一些的是扎伦尼，一条裤腿下半截是瘪的从沙发上耷拉下来。
五年前，帕格拉还没死的时候，他跟帕格拉不对付，被暗算丟了这半截腿。
那时候，朝野跟帕格拉针锋相对。敌人的敌人是朋友。他俩没到朋友的份上，但在朝野和达翁之间，他是偏袒朝野的。
达翁拍了一巴掌假装捧场，“呦！朝爷带来的女人就是不一样，我这的货色比不了啊。”
“翁爷真是演技派。要不是我前几天刚被人使绊子摔了一跤。我真当您夸我呢？”
朝野赌场不干净，里面的人大部分都是连赌再吸。
一般的散客，买不起纯度高的。但是瘾却一点不小，沾上这东西就是无底洞。不倾家荡产不算完。
前几天一小批劣质货被人掉包成了高纯度四号货。没有过渡，没试过那么高强度的几个散客，直接挂了。
这事给朝野惹了挺大麻烦，最后找颂帕善的关系才摆平了。朝野是个不吃亏的人，隔天达翁一个酒吧就出来同样的事。达翁为了摆平这事，也送出去不少真金白银。
这两人不对付，梁子越结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