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坠入凡途
没财没色？
张欣脸色微黑，她仔细盯着秦小白，却丝毫没有发现秦小白眼中有厌恶与鄙夷，这让她心中不知为何生不起任何的怒气。
“好了，你也突破了，我也该离去了！”
秦小白开口，法力撤出，那土石化作灵力飘散在虚空中。
秦小白转身离去，他还没有打扫完。
直到将负责的区域打扫完后，秦小白才收起扫帚，向张管事交工。
“接下来的两个月，你可以不用去打扫了！”
让秦小白惊讶的是，张管事此时态度大变，虽然没有明显的恭维，但是却露出了笑脸。
“不用打扫了？”
秦小白愕然，很快，他便想到了张欣。
“张欣和我说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她需要你陪着练功，所以你可以不用打扫了。”张管事开口道，带着很浓的笑容：“没想到你第一天来便认识了张欣这样的天骄，不错，好好把握这样的机会。”
秦小白心中无奈的笑了笑，他走回自己的住处。
显然，这是张欣报答他的指点。
回到住处，秦小白望着床铺上的几瓶丹药，随手将其放入乾坤袋中，便开始闭目打坐。
这些丹药是张欣送的，秦小白甚至都不需要去想，他现在需要想的是，那枚轮回种子散发的秘力更加浓郁了。
直到傍晚，秦小白的修为便已经降落到奠基初期。
第二天，秦小白的修为已经坠入引气，这境界消融的速度，简直比秦小白预料的还要快。
“按照这样的速度，还有一天，我便已经坠入凡途，成为一个凡人。”
秦小白心中苦笑，他现在倒也想开了，如果这轮回种子想要散尽他全身的修为，他也没有任何办法，他甚至连寻找解决办法的资格都没有，一个引气八成的修真者，有什么资格可以去解决轮回这种大道之力的方法呢？
第三天的清晨，秦小白甚至没有修炼，他一觉醒来，已经彻底沦落成一个凡人，虽然容貌未变，但是龙力消失，心脏内的本源仙纹消失，丹田甚至都已经消失了。
秦小白沉默，他走出房间，深吸一口外面的空气，感觉清新异常。
以往，他都是只判断灵气强弱，如今他已经感受不到灵气了，才发现，灵气浓郁的地方空气竟然如此清新。
心旷神怡！
秦小白走出了紫苑，来到那处绝壁之上，他静坐在这里，望着远处锦绣山河，不禁有些痴迷。
不知道有多久，他都没有仔细去看这天地间的景色，而是寻找这天地间的种种玄奥和珍宝。
他现在连打开乾坤袋的力量都没有，冲霄剑也无法取出。
嗡！
冲霄有灵，他主动出现，落在秦小白的手边。
“几百年匆匆而过，我如今却只是一个凡人。”
秦小白苦笑，他感受着体内空荡荡的一切，和自己孱弱的力量，他心中有太多的无奈。
强行施展一剑往生，他不后悔，如果不是这样，那么他心爱的人便会死亡。只是他没想到，自己付出的代价竟然会这么大。
“前世我为成仙，甚至抛弃芊芊，日夜生死冒险，闯入各大险地，如今仙路未成，我却成为一介凡人。”秦小白仰首望天，天空中那轮太阳依旧耀眼。
“这便是因果么？我抛弃在前，所以芊芊绝望，在天劫中联合他人偷袭于我，使得我仙路断，幸好有飘渺升仙诀之灵庇护，留得灵魂，在华夏重修。”
秦小白缅怀过往，他的体内，微微震动，一道身影飘然出现。
飘渺升仙诀所留下的残灵，他看了秦小白一眼，淡淡道：“我要离去了！”
秦小白没有惊讶，他抬头看了那残灵一眼，道：“此劫无法破么？”
“入劫的是你，破劫之人也是你，我无能为力，我感受到有人呼唤我，所以我要离开。”残灵开口道，他身影融入天地，撕裂空间，缓缓踏入其中。
在修真界中，能够撕裂空间者，无疑不是各方强者，但这残灵却仿佛十分轻松，随意虚空穿梭。
“嗯！”
秦小白点头，目送残灵离开。
他体内的龙凤双灵也已经沉寂了，甚至秦小白感觉不到丝毫的踪迹。
“唉！”
叹息一声，秦小白在绝壁上发呆，度过了整整一天。
“你在这里？”
有人开口，秦小白回头望去，却发现是张欣。
“怎么？这里是你的专属？”
秦小白带着一丝笑意道。
“有几天没看到你了，你在修炼么？怎么你的……”
张欣无视秦小白的调笑，眉头紧锁。
几天前，秦小白还有奠基中期的实力，但是现在，她竟然完全看不到，秦小白仿佛成为了一个凡人般。
“我修炼出了点差错。”
秦小白开口道。
“修炼出了差错？”
张欣惊声道，她虽然没有这样的遭遇，但是她却听闻过，许多人修炼出差错轻则重创，重则死亡，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无妨，你不需要担心我，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秦小白开口道：“疯魔功本是魔道功法狂血魔功，后来由紫雨散仙偶然间得到后，以百年岁月将其重新改造，形成如今的疯魔功，非心智坚定者无法修习，你修炼的疯魔功并不全，应该只有三层功法，只可以让你修炼到金丹期。”
“不仅如此，你平时应该不敢全力施展疯魔功，因为一旦全力施展，你便会陷入疯魔，导致神智不清，甚至有可能变成见人就杀的魔头。”
秦小白望着星空，开口道：“所以，你的问题更大，就连这下三层的疯魔功想必你得到的都不全面，得到的只是修炼之法，而修心之法却不曾得到。”
张欣闻言，眼眸中闪过震骇之色，这种事情她自然知晓，但那也是她专研无数关于疯魔功的典籍所找到的，这个秦小白竟然能够随口说出，甚至那所谓的修心之法，连她也不知晓。
“你到底是什么人？”
张欣凝声开口道，如果不是秦小白实力不高，她真的以为秦小白是某个世外高人。
“我就在你面前，一个星月宗的外宗仆役而已。”秦小白淡淡道：“或许，在不久后我连仆役都不是。”
张欣沉默，她不清楚秦小白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也不想去却问秦小白不想回答的事情。
“我给你一个建议，你可以去问问你的师父，或者星月宗的长老，这星月宗内，应该会有一些低阶的修心之法，虽然不足以让你全力施展疯魔功的时候安然无恙，但也可以让你保持一些理智。”
“你若是运气好，能够寻找到上等的修心之法，那么疯魔功对你便已无威胁。”
秦小白开口，指点下张欣。
他脑海中也有一些修心功法，但是他不可能将其传授给张欣，他只是一个外宗的小小仆役，怎么会有修心功法那么罕见的功法，不仅如此，他的脑海中的修心功法全部是最顶级的，若是被外人知晓，那么星月宗估计都会被屠掉。
“多谢！”
张欣郑重的开口，秦小白给的建议实在是解决了她的燃眉之急，若是能够解决疯魔功的问题，她的实力无疑会上涨一倍不止。
“不客气！”
秦小白淡淡一笑，他现在也只能帮助张欣这些了。
秦小白起身离开，夜深了，他感觉到了一阵阵寒意，甚至有一种要感冒的趋势。
这种感觉，秦小白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拥有了。
张欣望着秦小白的背影，感觉就像是一个迟暮的老者，心中不禁微微一颤。几日时间，一个人的差距竟然有如此之大。
第二天，秦小白离开紫苑，他并没有借用传送阵阵法，而是徒步前行。
路途中，他遇到了有人被追杀，也遇到了一些妖兽被斩杀，他凭着自己的神识都躲了过去。
元神之力，或许是他现在唯一的保障。
秦小白进入了世俗，这是一座小城，小城并不繁华，或许是因为离星月宗很近，这里经常有修真者飘过或者降落在其中。
每当有修真者降落，这些凡人都会用艳羡甚至崇拜的目光望向那些修真者。
一个月的时间。
秦小白在这座城池内呆了一个月的时间，在一个酒楼打杂，他身无分文，想要在这座城内不会挨饿，就只有靠着努力去赚钱。
这一个月的时间，他见过了形形色色的人，遭遇过鄙夷，辱骂，但是他却依旧是那淡淡的笑容，弱不经风的身体在这酒楼内干着苦差事。
还好，这酒楼的老板人虽然有些奸诈，但是对秦小白也算是不错，时常叫上秦小白吃上一顿，听着他吹牛皮，例如某日与一个修真者‘煮酒论英雄’，某日又与星月宗某位长老相识，相识的原因竟然是一顿饭。
最开始，秦小白还不适应去听这种枯燥乏味甚至可笑的牛皮，但是后来，他慢慢也习惯了，谁让，能够有一顿免费而且丰盛的饭菜吃呢。
“老板，金牌！”
直到第二个月，这酒楼内出现了一个人，打破了秦小白平凡的日子。
张欣，又是她！
此时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右臂在微微颤动，秦小白不用感觉也看得出来，她受了伤，此时在不断的掩饰，甚至不断瞄向外面的眼睛代表着后面很可能有追兵在。
这酒楼的老板不认识张欣，看到张欣的容貌时被吓了一跳，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
金牌是酒楼内最顶尖的包间，专门给修真者所准备的。
“这位大仙，您请！小秦啊，还不赶紧去带着这位大仙去金牌包间。”
酒楼老板瞪了一眼有些发愣的秦小白，责怪道。
“好嘞！”
秦小白带着淡淡的笑容，来到张欣的面前，道：“这位大仙，跟我来吧！”
张欣看到秦小白之后彻底愣住了，她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惊讶之色，望向了秦小白。
“你……”
张欣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却被秦小白一把抓住，微微的摇了摇头。
她知道秦小白想表达什么，立即跟着秦小白匆匆进入到顶楼包间内去。
张欣前脚刚走，几个面带煞气的修真者便闯了进来。
“你有没有看见一个面相丑陋，脸上有一道疤痕的丫头？”
其中一人开口问道，将酒楼老板吓得瑟瑟发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