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吃瘪的一大爷
这年头，谁敢得罪食堂里掌勺的？那是红星轧钢厂里人人皆知的生存法则。
贾东旭却是个例外，他和傻柱既是同院邻居，又常打交道，却偏要把关系搞得这么紧张。
众人暗地里摇头，心说这贾东旭，真是傻得可爱。
跟那掌厨的傻柱过不去，不是自找苦吃吗？
“这下可好，成了众矢之的了吧！”傻柱心中暗笑，周围的同事非但不会伸出援手，反而流露出讥讽的眼神，甚至有人开始起哄。
他听到身后排队的人竟然如此“配合”，便又扬声说道：“别忘了，是贾东旭自己提出要节约粮食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罢，他将那块为数不多的大肥肉故意抖落在地。
贾东旭脸色铁青，满腔愤怒地端着饭菜走开了。
轮到刘海中时，这家伙原本站在贾东旭前面，却被易中海一巴掌扇到了后面。
贾东旭气得直朝刘海中放屁，以示不满。
傻柱瞥见刘海中，只见他嬉皮笑脸地凑过来：“柱子，我可是帮你拉住贾东旭了，他那劲儿太大，我没拽住。”
“我是真心想跟你混的！”
傻柱白了他一眼，未置可否。
今天的戏码已经足够精彩，何况昨晚他就看穿了刘海中的小心思——这家伙是想巴结自己，可惜太蠢被易中海坑了。
出门前，父亲特意叮嘱过，刘海中不过是个愣头青，暂时别惹他。
要是，能拉拢他和易中海一起对付贾张氏最好，等大局已定，再一脚踢开也不迟。
傻柱本想立刻报仇，他向来是有仇必报。
但既然父亲发话了，他也只得暂且忍耐。
傻柱这小子，骨子里头对他老爹可是言听计从的。
毕竟，他和他妹妹从小就是他爹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这份恩情，他哪能不记在心里？
于是，刘海中提着个满满当当的饭盒，乐颠颠地走了，找个位置坐下来时，故意挤在了易中海和贾东旭旁边。
那会儿，贾东旭正眼巴巴地盯着旁人工盒里的那块油光光的肥肉，喉结不住地上下滑动。
“瞧你那点儿出息，自己的碗空空如也，还盯着别人的肉流口水！”贾东旭心里暗骂，可肚子不争气，饿得咕咕叫。
易中海也好不到哪儿去，他嘴里虽然咒骂着何大清，但肚子饿得实在难受，只好硬着头皮，就着菜汤啃起了窝窝头。
哪知道，这窝窝头看着热乎，一咬下去，两人差点没疼得蹦起来。
“我的妈呀，这是啥硬货！”易中海捂着腮帮子，眼泪都快出来了。
贾东旭更是倒霉，那窝窝头硬是把他的一颗牙齿给震松了。
他这边痛得死去活来，而易中海呢，满嘴的蛀牙被这么一刺激，也是疼得直打颤。
两人气急败坏，扔下筷子，就拿着那坑人的窝窝头去找傻柱算账。
可傻柱呢，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们，仿佛他们就是空气，完全不当一回事。
在喧嚣的食堂里，易中海和贾东旭并肩站着，人群的波浪让他们像两根孤独的稻草。
他俩杵在那儿，不一会儿，周围的工人就开始嘟囔起来，显然对他们挡道颇为不满。
“瞧这俩，愣在那儿跟门神似的！”一个工人打趣道。
易中海和贾东旭被数落得面色铁青，可又能怎样？只能生生闷气。
随着工人们陆续回车间，食堂逐渐安静下来。
这时，吃得脑满肠肥的刘海中挺着圆滚滚的肚子走了过来，他一脸得意，嘴角挂着挑衅的笑。
“哎呀，今天这五花肉，肥而不腻，香得我连舌头都要吞下去了！”
他边说边拍肚子，目光扫过易中海和贾东旭的饭盒，“你们还没吃完呢？”
易中海本就一肚子火，听到这话，气得浑身发抖，他“蹭”地站起来，指着刘海中的鼻子骂道：“你小子是不是皮痒了？”
刘海中却是不慌不忙，轻蔑地瞥了易中海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你算哪根葱？绝户老头，你敢动我一下试试？等我那三个儿子回来，非打得你满地找牙！”
提到“刘家三虎”，易中海的怒火瞬间被浇熄，气势全无。
在这个年代，家里有多少张嘴，就意味着多少实力。
易中海这个“老绝户”，膝下无子，连老婆也对他冷眼相待，他的硬气又能支撑多久？
刘海中的三个儿子正值年轻气盛，一个个壮得像小牛犊子。
只要刘海中一声令下，他们定会如狼似虎地扑向易中海。
想起大院里曾经发生的那一幕幕，易中海只能咬咬牙，忍气吞声。
他瞥了一眼刘海中那得意的嘴脸，心中暗骂，却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易中海斜眼瞥了瞥旁边大气不敢喘的贾东旭，心里头那个气啊。
这差别也忒大了，自家儿子和别人家的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得，我自己生！”他暗下决心，至少得生他五六个，底气足了才好。
他目光如炬，直视刘海中，提醒道：“咱们都是有身份的人，互相给点面子嘛！”
哪知刘海中不以为然，嗤之以鼻，一口浓痰吐在地上，毫不留情地回敬：“面子？面子能当饭吃？你给我听好了，老东西，以后跟何主任说话客气点，不然有你好看！”
刘海中自从吃了傻柱给的那一大勺五花肉，心里就跟明镜似的，知道该怎么行事了。
他看何大清有权有势，掌控着轧钢厂上万人的食堂。
他心想，只要巴结好了，安排个工作还不是手到擒来，就像秦淮茹那样。
想到这，刘海中吃饱喝足，瞥见贾东旭和易中海还在那啃窝窝头，便计上心来，准备来个投名状。
他心中笃定，自己的打算绝对没错。
而这一切，都被窗口边的傻柱看在眼里。
“刘海中，你要做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别在这红星轧钢厂撒野！你再瞎嚷嚷，信不信我直接捅到你们车间主任那儿去？”
刘海中一脸满不在乎，撇嘴回应：“随便你，等我回去，非得领着我们家的三虎来给你点颜色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