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绝不会允许她离开他的身边
花时往火盆里丢着纸钱,内心伤感思念的看着墓碑,轻声呢喃:“爹娘,女儿来看你们了。女儿找到了心悦的男子,如愿以偿的嫁给了他。他待女儿很好,对小泽也很好,而且他还很厉害,有他在,赵铁牛他们再也不敢欺负我们了,连带着村里人都跟着不再害怕他们了。
爹、娘,你们就放心好了。过几日,女儿便打算带着小泽和他一起去夜城,去过好日子。往后若是得空,女儿会再回来看望你们的。”
花时就像在和他们聊天一般,把心事都诉说给了他们。
微风拂面,空中飘来一阵花香,格外舒适,似乎是爹娘在无声的回应她一般。
花时的鼻子发酸,眼眶泛红,声音哽咽道:“爹娘,女儿好想你们啊。”
墨无珩长臂一挥,将她搂在怀中。
花时的脸埋在他的胸膛前,小声啜泣着。
“岳父大人,岳母大人,你们尽管放心,我此生定会护她一世周全,竭尽所能待她好,绝不负她。若是食言,你们尽管把我这条命带走。”
墨无珩跪在花时爹娘的坟墓前,语气认真严肃的发着毒誓。
花时赶忙捂住他的嘴,娇嗔的瞪他一眼:“我们才刚办的喜事,你怎么就说这样的诅咒自己呢?”
墨无珩将她的手挪开,握在掌心里,垂眸凝视她:“因为我绝对不会食言。若我真的食言了,那我这条命留着也没用。”
“我信你。”花时依偎在他的怀里,睫毛湿润的笑着望向他,“若未来某日,你喜欢上别的姑娘,你大可以告诉我。我不要你的命,只会找你要一纸和离书,与你好聚好散罢了。”
墨无珩的眸色深沉:“永远不会有这一天。”
他不会喜欢上别的姑娘,更不会允许她离开他的身边。
墨无珩又在坟墓前,陪着花时一起烧纸,祭拜她的爹娘。
直到太阳落山之前,他们才匆忙赶回去。
花泽自从得知他们即将离开这里,前往夜城,情绪便一直有些低沉。
花时只当他认为这件事太突然,让他离开熟悉的家乡,估计还需要一点时间接受,便没有多问,打算过两日再开导安抚他一番。
自从她和墨无珩成婚之后,小屋子便让花泽住下了。
花时喂花泽喝完药,在小屋子里陪了他一会儿,哄他睡着后,她才蹑手蹑脚的回屋子。
说来也奇怪,这几日,花勇峰和李氏也不知道去了哪儿,始终没见到他们。
花勇峰一个人在家,知道自己没了靠山,气焰都消失了,成天躲在家里,肚子饿了就偷偷摸摸去灶房翻找吃的。
花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没把他赶走。
花时一回到屋,刚关上门,就被墨无珩抵在门后面吻住了嘴唇,被他占了一顿便宜。
直到她脸颊泛红,快要喘不上气了,墨无珩才松开她。
但他并没有放过她,而是弯下腰,将她横抱在怀中,大步流星的朝床铺走去。
墨无珩这么多年不曾接近女色,因为他的野心很大,且心狠手辣,女人只会妨碍他拔刀的速度。
而禁欲这么多年的男人,一旦尝到了肉,便食髓知味,不知餍足,相当可怕。
深夜。
花时脸颊上的红晕尚未褪去,疲倦不已,在墨无珩的怀中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当她的呼吸均匀,墨无珩缓缓睁开眼睛,披上外套,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房间。
浓云笼罩着月色,夜幕之下,有危险的气息在弥漫。
村庄后山上。
赵铁牛,花勇峰和李氏,他们三个人的双手被反绑,眼睛也被蒙住,已经在这里跪了多时。
“你们到底是谁?居然敢绑老子?别让老子知道你们是谁,否则老子一刀砍了你们!”赵铁牛骂骂咧咧,死到临头却不自知。
花勇峰和李氏比他胆小惜命多了,声音颤抖的乞求讨饶:“小人不知犯了什么错,家中还有稚子,恳请大人高抬贵手,饶了小人一命吧。”
一阵冰冷的刀风从他们脸庞划过,蒙在他们眼睛上的布便掉落下来。
借着月光,他们看清了眼前的三个人。
一块大石头旁边,站着两个全身肃杀之气的男人,看衣着打扮,像是护卫之类的身份。
而大石头上,则坐着一个气质冷厉阴戾,不怒自威的男人。
他们再定睛一看,只觉得这男人十分眼熟。
赵铁牛早已憎恨他多时,咬牙切齿:“吴珩!你不也会玩这些阴险的手段吗?在别人面前装什么光明磊落?给老子松开!有本事单挑!看老子不把你打的满地找牙!”
“吴珩?我他娘的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混账东西!我警告你,现在就把我们放了!否则的话,你别想在我们村里待下去!”花勇峰认出了墨无珩之后,态度顿时变的猖狂鄙夷起来。
李氏也尖着嗓子怒骂道:“怎么?把花时娶到手,就想逞能邀功,帮她出气是吧?你一个大男人,居然为了女人做这种事,也不嫌掉价窝囊?”
“放肆!居然敢诋毁主子,我看你们是在找死!”佐暗卫是个火爆脾气,当即就抽刀,想砍了他们的头。
墨无珩抬手。
佐暗卫凶狠着表情,但立刻就收了刀。
赵铁牛他们见此一幕,不由得在心里暗吃一惊。
为什么这看似武功高强的护卫,这般听从墨无珩的话?
赵铁牛忽然反应过来一件事,唾弃鄙夷的骂道:“吴珩,你不是说你一个人打猎的吗?看来你也说了谎啊。我说我那么多的兄弟早就提前埋伏好了,怎么会让你一个人给伤了。原来你也有帮手!我当你有多厉害呢!我呸!”
墨无珩并不恼,一条腿屈膝踩在石头上,手臂随意搭在膝盖上,把玩着手中的几颗石子。
“继续说。”他嘴角上扬,可笑意却透着森冷瘆人的危险煞气。
“你——”赵铁牛本想接着怒骂,可对上他那深不见底的眼眸时,莫名打了个寒颤,只觉得周围阴风阵阵,让人恐惧。
赵铁牛咽了下口水,怒骂的话到嘴边忽然变了一句:“你、你到底是谁?”
“好问题。”墨无珩身体微微前倾,眸色狠戾,“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吗?”
赵铁牛先是一愣,随后错愕惊恐的瞪大眼睛,声音都在发抖:“你、你你——当真是那杀人不眨眼的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