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炼火丹的功效

    自服下第一颗炼火丹后，张老头一直考察石寻飞玄脉的拓展程度，结果让他很是失望，炼火丹给石寻飞拓展的玄脉只有寻常天赋者的十分之一不到，换言之石寻飞吃十颗炼火丹或许抵不上别人吃一颗炼火丹。张老头看了看自己手里十六颗炼火丹顿时不香了。心里直犯嘀咕：“他娘的就这样，我还有必要去断魂谷吗。”但是答应老烈火的事又不可能反悔了。要不是炼火丹对入品级的天赋武士无效，但凡有点效果张老头都会自己吃了。

    石寻飞天赋极差，但是感知风语的能力却很强，虽然自己不能硬扛边枝崖的狂风，却已经能识别风的方向，世间万物皆有律可循，风亦不例外，哪怕再狂暴的风也是有方向的，或直，或拐弯，或者呈现旋风形式。顺着风的方向，在对向的风之间就能找到平衡的存在。长时间的锤炼石寻飞已经能识别边枝崖各式各样的风语。不至于像刚开始那样被风吹得到处飞。唯一能带给张老头安慰的就是石寻飞极其敏感的风语感知力。

    第一颗炼火丹的药力早已经消散，张老头手中炼火丹数量众多，今日石寻飞再服下一颗。热力如同第一次般扩散，拓脉，吸收风灵力。石寻飞的血脉限制，边枝崖的风灵力依旧如针扎般的冲击各个脉络。特别是双手的十二经脉尤其痛得厉害，每一寸的脉络像是受到四面的灼烧针刺，且每次的针刺都清晰无比地传导，石寻飞恨不得砍了双手，以求解脱。

    此刻张老头在远处看着即将失控的石寻飞，却没有出手的意思。如果两颗炼火丹都无法让石寻飞双手贯通，散出指风，摸到入门一阶的门槛。那么他可以立刻离开佣兵营，再待下去也是无用，且和林战二部的人结下了梁子，没自保的实力，随时会被干掉。

    石寻飞的双手已经渗出丝丝鲜血，细微的十二支脉里已经塞满风灵力，再不散，怕是双手自己都要爆开了。石寻飞处在矛盾的两端，一端在竭力地控制体内狂暴的风语力，另一端烧灼的疼痛让他无法集中所有的精神。辛一烈如果看到石寻飞的状态定是会大骂张疯子，以石寻飞的年纪，如此短时间里服下两粒炼火丹，没有爆体而亡也是经脉具熔断。石寻飞体内的神秘泪珠受到炼火丹的刺激慢慢开始运转，将溢出的药力全部吸纳，巧妙地维持了石寻飞体内的平衡，让他处在一个伤脉与拓脉的极限。

    在泪珠的作用下，炼火丹药力消散石寻飞体内的风语力渐渐平息，原本集中在双手的风语力也渐渐变弱，如此下去散出指风便遥遥无期了。石寻飞心里也是着急，指风是风语入门的关键，门槛都迈不进去，自己如何能去救飞鹰与飞燕。“十指散不出指风，我能不能集中所有风语力凝聚一指散风。”石寻飞急中生智。

    十指来说小拇指最为容易，将所有的风语灵力力集中在小拇指。石寻飞的地脉级，经脉是最为薄弱的，地脉的很多脉络身体里并不具备，所以无法打通这就造成石寻飞对风灵力吸收薄弱，运转缓慢，对天赋级别来说入门一阶是没有门槛的。此刻入门的风语一阶对石寻飞来说也是遥不可及。风语之力凝聚小拇指，小拇指涨红得如同大拇指大小。但此刻的脉络依旧不通，石寻飞缺乏通入小拇指的细脉。再没有卸掉这股风力石寻飞的小拇指将要爆裂。

    “既然没有脉，就自己造！”炼火丹的功效是拓脉引力，那就集中炼火的药力在小拇指上造脉引力！对于其他人来说如此做法简直是无稽之谈，偏偏石寻飞丹田里柳心竹留下的泪珠可以做到，炼火丹的药力激发了泪珠，石寻飞拼命地将风语力引入小拇指，泪珠也将炼火丹的药力送往小拇指，风语力所经之处即药力所至，且药力始终快风语力一步，让石寻飞的小拇指处于爆裂边缘，却不至于崩溃！再造玄脉的痛苦已经超过石寻飞的极限。他已经无法再兼顾边枝崖的狂风。

    边枝崖的狂风依旧在呼啸着，石寻飞如同一片叶子般被狂风吹起，很多下意识的行为，让他还不至于被吹落神树。石寻飞自身的精神力及脉力完全在于造脉散风，药力与风语力的作用下，马上就要贯通小拇指。边枝崖的狂风也马上将他吹落下去了。

    远处的张老头看着风筝似的石寻飞，心想：“这小子是不是偷喝酒了？”‘’“哎呀，不好。”此时石寻飞已被吹落边枝崖。

    崖外的风比起吹入神树的风更加狂暴些，两相作用下石寻飞终于贯通了自己的小拇指风脉，散出指风。十指连心的痛稍解，却发现自己已经脱离神树下坠中，远处一根绳子飞速下落，抓住了石寻飞的双脚，是张老头出手了。

    张老头一用力，绳子将石寻飞拉回崖内。

    “师傅我能用指风了。”石寻飞从刚刚的失觉中恢复过来，兴冲冲道。

    “师傅，你看”。右手小拇指散出一束细风。

    张老头眼睛一撇，“还有其他呢？”

    “师傅，我就散出右小指的指风。”石寻飞看着张老头的表情瞬间声音都小了。

    “你他娘地吃了两颗炼火丹，就这？老子放个屁的风都比你的大。”张老头一阵恼火，只通一根手指这算什么入门。半入门？

    “给你一个月时间，十根手指不能发出指风，你他娘的就滚出佣兵营，老子丢不起人。”张老头心中很是失望，给石寻飞一顿劈头盖脸臭骂解点气。

    石寻飞本来兴奋的心情，也是懊恼得很，恨自己的地脉级太次了。

    “别再给我偷懒，好好在这练！”张老头骂骂咧咧地走了。

    石寻飞看着张老头离去的背影，入狂风习风语。

    虽然张老头给他一顿骂，但是能散出小指的指风，也让石寻飞开心到飞起。

    小指的脉络通顺后，石寻飞发现自己转换风语能力也得到了加强。本来只能吸入少量的风语，现在借用狂风的能力明显地加强了，但只是单指的细风，且还是小拇指，即便有狂风的加持，也只能隔空击落不远的绿叶。就这点实力也打起来也只能给对方挠挠痒而已。加把劲看能不能再通一指风。石寻飞心想。

    有了通小拇指的经验，石寻飞在通左手小指也得心应手。且在泪珠的加持下，炼火丹的药力更加凝练和专一，一般天赋武士吃了炼火丹药力散发全身，能吸收的可能只占三成不到，绝不可能能做到像石寻飞般凝练一脉让药力最大化，一丝一毫都不浪费。有多余的留在泪珠里，用时在散发药力。

    出人意料几日时间石寻飞能突破十指，倒是让张老头很是意外。石寻飞发现自己如果在边枝崖的边缘，反而突破要快很多。崖内崖外的两股风力在边缘交汇，非常有利于自身体内风语力与外界风灵力的转换。

    从远处看石寻飞经常一只脚还踩着悬崖，另一只脚悬空，要坠不坠。傲立风中，体内风语力转换极快，此时的速度接近于普通资质的风语天脉武士。

    “师兄，你看有个怪人在悬崖边，他不怕掉下去吗？”一个壮硕的少年带着个粉雕细琢的小女孩。小女孩的一句话，让经过边枝崖的少年也注意到了石寻飞。

    “竟然有人在边枝崖修炼，身体悬在崖边，有点意思。”少年饶有兴致地看了下石寻飞的修炼方式。

    “师兄，我们去问下他炼的什么功法，这么好玩。”小女孩十分好奇，刚想往前凑。被少年一把拉住。“打断他人修炼功法是大忌，我看他正处于关键时刻，不能打搅。师傅交代的芝林精武会才是大事，你可别任性了，不然你入品前我是不会带你出门了。”少年警告道。

    “知道了。”小女孩撇着嘴，虽然一脸不情愿但还是和少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