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意想不到的发展
“二少奶奶，是您吗？”
幽深的小路上，赵曲泽以为自己看花眼了。
“二少奶奶，您去哪里？二少爷让我回来接您……二少奶奶？二少奶奶？”
赵曲泽把头探出窗外，确认前面的人是顾安染以后，心里突然有了主意。
“二少奶奶，您这是要去哪里？”
追上顾安染以后，他不紧不慢地控制着车速。
“你有事吗？”过了许久，顾安染才扭头正视他。
“没什么，就是回来帮二少爷拿些文件。”
顾安染停下脚步，眼里写满了委屈：“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赵曲泽故作神秘地笑了笑：“至少也要等姜小姐一家离开，不然多尴尬啊。”
顾安染没有再说话，而是加快了脚步。
他见目的已经达成，毫不犹豫地调转车头，慢悠悠地驶向沈家大宅。
“赵司机，你怎么回来了？”
大概是因为心虚，沈太太一看见赵曲泽就立马冲到门口张望，“二少爷呢？他有一起回来吗？”
赵曲泽抬头环视一圈，轻声答道：“二少爷还在公司加班，我是一个人回来的。”
“那你路上有看见安染吗？她刚才一个人出去了。”
沈文弘的急迫正好验证了他的猜想。
“天太黑，我又开车，没怎么去注意路边的情况，说不定是错过了。”他微微抿嘴，似笑非笑，“这么晚了，二少奶奶为什么要一个人出去？之前二少爷交代过我，让我务必注意她的安全，眼下二少奶奶不在，我还是通知一下二少爷吧。”
“也行吧。”沈文弘闭眼叹气，眉宇间尽是愁色。
“皓齐要回来了吗？”姜楠心蹦蹦跳跳地凑到他身边，笑眯眯地问道， “最近公司有这么忙吗？连我爸妈来了，他都不肯赏脸。”
“真是抱歉，最近确实是比较忙。”赵曲泽敷衍地笑了笑，继续拨打沈皓齐的电话。
“他不接吗？”姜楠心睁着大眼睛凑到手机旁边，咧嘴笑道，“他还是老样子，总是不爱接电话。”
过于热情的关心让气氛变得更加诡异，但姜楠心似乎并未察觉到，还一个劲地打听沈皓齐在公司的事。
赵曲泽知道沈太太很不高兴，但因为对姜楠心的印象还不错，所以还是一一地为她解答了。
“安染也不接电话，这两个小夫妻真是要急死人。”沈文弘伸长脖子往门口张望，一连叹了五六口气。
“你给我差不多得了。”
沉默许久的沈太太终于出声了。
“妈，你少无聊了。”沈文弘不想跟她在这里吵起来，所以一直努力忽视她。
“楠心，你先回去吧，顺便告诉你爸妈，下次我再约他们一起吃饭，让他们不必赶回来了。”
沈太太把余下的事情交代给管家，靠着沙发开始闭目养神。
“那我和他们说一声。”姜楠心掏出手机联系父母，本人却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你不走吗？”沈文弘见她打完电话还一直坐着，又想起她刚才幸灾乐祸的样子，心里突然十分厌恶，“正好赵司机在这儿，我让他送你回去。”
“我闲着也没事，就再陪妈妈坐一会儿。”说着，她往沈太太那边挪了挪。
“谁是你妈妈？”沈文弘突然提高嗓门，“你顶多算我半个未婚妻，现在叫妈妈还是太早了吧？”
姜楠心不明白哪里得罪了他，但碍于双方的体面，她还是极力保持着笑容：“我又不是第一次这么喊她，你干嘛这么激动？”
沈文弘不屑地挑挑眉：“随你吧，反正你自己不觉得难受就行。”
沈太太轻轻咳了两声，锐利的余光暗暗瞟向姜楠心。
“二少爷还是不接电话，要不我去公司看看？”赵曲泽抬头看向沈太太，默默等候她的答复。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在场的其余三人都沉着脸不说话，弄得他特别尴尬。
“那我先告辞了。”他转身向外走，突然被闪过的车灯晃到眼睛。
“是谁回来了？”姜楠心从沙发上蹦起来，一溜烟地跑没影了。
沈文弘也跟着赶到门口，发现是管家回来了。
“大少爷，已经找到二少奶奶了。”
“她死了吗？”
姜楠心脱口而出的问题让在场所有人都大为震惊。
“啊，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立马笑着打圆场，“我是担心她的安危，怕她出什么事，一时情急才说错了话，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是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吧？”顾安染挽着沈皓齐从大门口慢悠悠地走进来，笑得特别灿烂，“没想到姜小姐这么关心我，还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呢。”
“你……”姜楠心上下打量她，发现她完好无损后，又把视线移向沈皓齐。
“你不是在公司加班吗？”
“是啊，刚从公司回来呢。”沈皓齐牵着顾安染往里走，边走边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
“所以她只是去找你，而不是想寻死……”姜楠心一脸无语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感觉就像在苹果里发现了吃剩的半只虫子，抑制不住地感到恶心。
“姜先生和姜太太呢？已经回去了吗？”沈皓齐把西装外套放在沙发上，左右看了看，又问，“晚饭吃得如何？大家聊得还愉快吗？”
“你有什么资格问这些？”沈太太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把好不容易活跃起来的气氛重新按回谷底。
“实在抱歉，今晚我本不该缺席的，但分公司临时有一些问题，我实在是走不开。”沈皓齐并没有变脸，语气也还是很平静。
“是啊，我到公司的时候，他正坐在一堆文件里啃面包呢。”顾安染抬头冲他笑笑，紧紧握住他的手，“我还以为他有多忙，没想到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沈皓齐扭头看着她，眼神里盛满了温柔：“没关系，反正我已经习惯了。”
姜楠心看不惯他们俩含情脉脉的样子，拿着包包准备离开。
“姜小姐，我送您吧。”正处在震惊与疑惑中的赵曲泽也不想继续待下去了。
“姜家又不是没司机，你陪她在门口等着就行了。”沈文弘扭头递给他一个眼神。
“好，那就听大少爷的。”赵曲泽虽然不愿意，但还是不敢当面忤逆沈文弘。
“走吧，都走吧。”沈太太一边叹气，一边摇头，好像灵魂出窍了一般，连说话都是软绵绵的。
顾安染还以为她会借此机会大闹一番，没想到太阳居然打西边出来了。
“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你妈妈看起来没精打采的？”
送走姜楠心后，顾安染看着满桌子的珍馐美味，突然觉得肚子好饿好饿。
“没发生什么事，就是我……”沈文弘轻轻挑眉，如释重负，“我已经决定和楠心解除婚约，她大概是提前感应到了我的决心吧。”
“大哥，你是认真的吗？”沈皓齐放下筷子，神情严峻，“今晚到底发生什么了？怎么你们每个人都有点怪怪的。”
沈文弘摆摆手，看着顾安染轻声叹气：“别的先不说，我刚才真的差点被弟妹给吓死了。”
顾安染笑着打趣道：“怎么？你怕我去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