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营救情报员
八路军自己人朝自己人开枪,这事很快传到了师部,引起了轩然大波。
高朗当晚就收到了师部的电报,让高朗说明今天事情的经过。
李文化已经彻底慌了神,他号称自己拥有鹰的眼睛,只要有鬼子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绝不会看走眼。
可这次他不仅看走了眼,还朝着自己的同志开了枪。
“队长,你盯着电报看了半天了,要不咱亲自去一趟师部吧?”
高朗手里拿着师部的电报,左手夹着半只点燃的香烟,脚底下还有十几个烟头,魏和尚一进屋,呛的他直咳嗽。
“这个时候去师部肯定挨批评,我已经想好怎么回复了,只不过这么说的话,可能会影响到一些首长!”
“不过,不这么写吧,这件事肯定过不去,咱不能吃这个亏,还是写吧!”
魏和尚听了半天没有听懂高朗说的什么意思,高朗像是在自言自语,完全没有留意到跟前的魏和尚。
高朗的电报内容大致如下:
我部在交火区进行实兵对抗演习,为防止日军偷袭,特安排骨干和警戒战士携带实战参训,其中就有本次事件的当事人李文化。
因旅首长突然出现在我部演习区域内,且旅首长身穿日军军官大衣,头戴日军钢盔,我部警戒战士发现后立即作了报告。
我部战士大部分未携带实弹,为防止不必要的伤亡,我部战士李文化在得到队长高朗的许可后,果断开枪射击。但随后便发现所谓的日军军官并非敌人,而是身穿日军军服的旅首长。
虽然旅首长并未受伤,但该事件充分反映了八路军队伍中存在的一些问题:第一,战士的战场辨析能力有待提升;第二,我军有自己的军装,任何人不应该穿着日军军服,这也是导致本次事件的直接因素。
高朗洋洋洒洒写了大几百字,虽说是给师部的情况说明,但现在来看反而更像是一封建议书。
“队长,咱真这么回?”
三林把电报从头到尾一字不差读了一遍,读的他有了底气。
魏和尚有一半的字不认识,磕磕巴巴看了半天,最后说了句让高朗喷饭的话,他说道:“公狗还能把公狗当成母狗,文化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和尚,你这比喻的有点不像话了啊,什么公狗母狗的,你想破戒了咋滴,就这样,赶紧给师部回电吧!”
魏和尚拿着一知半解的电报出了房间。
马上轮到三林站哨了,三林和高朗说了一会话也出了房间。
高朗躺在床上,手里拿着林心言送他的钢笔,他的眼前浮现出林心言穿裙子的身影,他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见到了她了。
魏和尚把电报发给师部之后,师部当晚没有回电报。
第二天一早,师部的电报来了。
师部在电报里没有说处理高朗和李文化的事,而是说穿日军军装是不合适的,以后严谨再穿着日军军服,以免再发生昨日的事情。
师部一次发来了两封电报,第二封电报才是重点。
电报中让高朗去接应八路军的情报员,师特种侦察营营长王刚去执行秘密任务,因为有人泄漏了情报,遭到了日军的围堵。
他们最后的踪迹出现在距离魏县一百三十公里的上河县,自那以后就杳无音信。
但据上河县的地下党的情报,王刚他们还没有被日军抓获,日军还在进行全城大搜索。
师部命令高朗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上河县附近,他要在抢在日军前面找到王刚,因为王刚的任务是护送一名军事专家。
这和前段时间高朗护送周志刚的任务如出一辙,不知道这次的专家是哪方面的。
事不宜迟,救人要紧。
由于上河县是日战区,这次任务的危险重重,高朗不能化装潜伏了,他要全副武装侦察渗透。期间,还需要其他部队的配合。
高朗挑选了十名军事骨干,三林,魏和尚,陈二牛,李文化等都在列。
营救小队几乎武装到了牙齿,各式轻重器一应俱全,其他突击队员也没闲着,他们将在李江的带领下,袭扰日军的据点。
本次行动的代号为“利刃营救”。
为了配合高朗行动,八路军炮兵部队向日军的阵地倾泻了数百发炮弹,日军随即组织炮兵进行还击。
营救小队一天一夜急行军八十公里,直接穿越了日军的好几道防线。
现在他们已经身处上河县的地界,这里随处可见日伪军的搜查部队,看来总部的情报没有错,日军还没有找到王刚他们。
“队长,根据师部的情报,这一带有我们的情报员在活动,但我们截止目前还没有发现情报员的身影!”
三林带着陈二牛刚刚侦察回来,没有带来有价值的情报。
“我们现在找人如同大海捞针,唯有不放弃任何一丝希望,才能把希望变成现实。前面三公里处应该有一个村庄,我们等会去村里看看!”
高朗手指着地图上的一个标记点说道。
李文化和魏和尚继续担任尖兵,三林和陈二牛一组负责垫后,其他人和高朗一起在前后两组的中间。
他们很快就到达了村庄的外围,由于不清楚村里的情况,高朗没有冒然进入,而是隐蔽在一片玉米杆中侦察村里的情况。
“队长,那有个人!”
眼尖的李文化一眼发现距离他们五十米的草堆里趴了一个人,那人身上盖着一层干草,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文化,还真有你的,这你都发现!”
高朗拍了拍李文化,夸奖道。
“嘿嘿,他的伪装照我们还差着远呢!”
魏和尚和三林两人一前一后,慢慢接近那个人,他俩的动作很轻,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就在距离那人还有五米的时候,魏和尚一个饿虎扑食,死死把那人压在身下,三林趁机摁住了他的双腿。
魏和尚一手携住那人的双臂,一手捂住那人的嘴巴,那人既不能呼喊,也不能挣扎,一次完美的捕俘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