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我的病就是没感觉
对于那些自认为是摇滚铁杆的人来说,似乎又在说,他们还活在过去,活在觉得别人都病了,就自己没病的时代。
他的病就是没有感觉,什么感觉?
笑的歇斯底里,甚至笑出了泪水,很多人不理解他,觉得,纪钧背叛了曾经的自己,妥协了。
就如同,那些脍炙人口的古诗古词,如果不是因为遭遇了不公,或者是怀才不遇,那么那些诗歌他们又能写的出来吗?
以前,我们的病是因为“志如钢意如铁”而没有感觉,是对人性的压抑;今天的病是因为麻木而没有感觉,不同的是,过去还有人意识到通过撒野来治病,现在人们都觉得没病了。
听的人也很有感觉。
也许这首歌,纪钧就是拿来讽刺那些自认为是铁杆摇滚迷的人们,但是讽刺的是,这首歌,却同样的那些人所喜欢。
纪钧撒野过后,抒情天后张宛若上台。
他做自己的音乐,却被那些自认为是摇滚迷们的人认为是对摇滚的背叛,妥协。
纪钧的声音嘶哑又带着些歇斯底里,唱这首歌,他很有感觉。
同样的,却又有些讽刺,现在的人生活条件好了,比如纪钧,他再也写不出当年的那种歌曲了,好似是没有病了,可是却又被人质疑了,那么他的病是什么?是没有感觉了。
我光着膀子,我迎着风雪,跑在那逃出医院的道路上,别拦着我,我也不要衣裳,因为我的病就是没有感觉,给我点儿肉,给我点儿血,换掉我的志如钢和毅如铁,快让我哭,快让我笑,快让我在这雪地上撒点儿野!
当纪钧拿到《快让我在这雪地上撒点野》的歌词的时候,他夸张地笑了。
可是到底为什么而摇滚?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
……
所以他的歌曲越来越偏向流行,越来越偏向主流,越来越阳春白雪。
可是歌词却让很多人在感觉,纪钧又回到了过去的那个纪钧的同时,又有些茫然了。
任何事情都是矛盾的,幸福的人,写不出悲伤的歌曲,怀才不遇的人,写不出豪气冲天的豪迈,同样的生活已经改变了,人也同样的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改变,改变就一定是妥协吗?
同样的在那些自认为是铁杆的摇滚迷们的心中,摇滚也是少数派,而不是主流的大众派。
可是如今,纪钧已经是大明星了,已经有了妻子,有了孩子,相比起普通人来,他是幸福的,他比很多人都要幸福,这样的时候,再让他去写那些抱怨世道不公,叛逆狂野的歌曲,现实吗?
《华国好声音》一开场就给了观众一个惊喜,纪钧的这首《快让我在这雪地上撒点野》一下子就点燃了整个现场。
一些摇滚迷,看到歌曲名,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是歌曲名似曾相识,而是那种感觉似曾相识。
至于别人怎么解读,至于纪钧自己对这首歌到底是怎么理解的,重要吗?那已经不重要了。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追求,各自的喜好。
这首歌曲和纪钧的那首歌曲的歇斯底里和带着些许的讽刺和叛逆不同,这首歌曲,满满的都是励志和抒情。
因为我的病就是没有感觉,快让我在这雪地上撒点儿野,因为我的病就是没有感觉,快让我在这雪地上撒点儿野!
感觉不到年轻时候的叛逆,和对所谓的自由的追逐。
不管纪钧是出于什么心思唱这首歌,不管是讽刺也好发泄也罢,的的确确地,纪钧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唱过歌了。
当然,对于这首歌的填词者叶秋,逼格也随着这首歌被拔高了不少,怎么说呢?或许叶秋之前抄的歌曲同样经典,但是,有时候却就是需要用这种,带着些讽刺,带着些不明觉厉的歌曲才能够提升逼格,或许有些人未必喜欢,但是却依然会觉得,就是很吊!
就好像将积蓄了许久的怨气都发泄了出来一般,在《华国好声音》的这个舞台上,狠狠地撒了一次野。
所以,没感觉也变成了一种病。
纪钧唱这首歌,从他的经历,他遭受的质疑,这首歌仿佛是纪钧在发泄。
张宛若的演唱实力毋庸置疑,作为华国的抒情天后,她的名气丝毫不下于,林若惜。
不同的人,听同一首歌,会有不同的体会,甚至于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时间听同一首歌都会有不同的感受。
哪怕是他唱起曾经的那些摇滚歌曲,也似乎同样很难找到当初的那种感觉,总是会给人感觉少了点什么,而现在,纪钧的那种魂,似乎又回来了。
这首歌曲,的编曲,是纪钧和李占山一起废寝忘食地忙活了许久的成果,对于这首歌,纪钧很喜欢,李占山也同样很喜欢,而叶秋,说实在的他真的谈不上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大抵如是。
从原本的狂野又似乎开始回到了安静地歌唱。
我没穿着衣裳也没穿着鞋,却感觉不到西北风的强和烈,我不知道我是走着还是跑着,因为我的病就是没有感觉,给我点儿刺|激,大夫老爷,给我点儿爱情,我的护士小姐,快让我哭,要么快让我笑,快让我在这雪地上撒点儿野……
在一首歇斯底里的歌曲过后,一首欣欣向荣的励志歌曲,将观众从撒野中重新拉回来。
张宛若演唱的这首歌曲,也算是《华国好声音》的主题曲了。
就像所谓的艺术一样,艺术是少数派,而不是大众派。
或者说,不仅仅是纪钧,在越来越浮躁的社会中,这已经是常态了,不管是什么,好的也罢坏的也好,都会有那么一撮人或是带着目的,或是发泄,或是嫉妒地对其进行批判或者叫好。
是麻木了?还是无病呻|吟?亦或者只是在为自己的遭遇而表达一种不甘的宣泄?
看到荧幕上打出歌曲的歌名的时候,很多人都愣住了,这首歌的歌名,怎么说,很怪。
或许有,但是又或许,这才是当年唱着那些歇斯底里的歌曲的时候的内心的追求,可是当真正实现了,却又迷茫该如何找回当初的感觉了。
任何事情都是矛盾的,纪钧年轻的时候,曾经做过流浪歌手,在酒吧卖过唱,甚至曾经食不果腹,所以他能够写出那些歌曲。
不过不管怎么样,纪钧是爽了,他很久没有这么爽快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