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边境烽火
就在大夏这边正紧锣密鼓地迅速集结大军以开启北伐征程之时,北境的局势却突然间急转直下,形势陡然变得恶劣起来。就在这短短几日的时间内,北元就已攻克了五座边城中的安远,征远,靖边,靖北四城,只剩下一座抚北城孤零零的如同一根楔子牢牢的钉在大元与大夏的边境。而随着时间推移,北元在边境所集结的军队数量竟然由之前的八万多人猛然地急剧增加到了十五万多人。
主要是因为那北方的广袤草原向来是良驹的盛产地,而北元人似乎天生就与骑射有着不解之缘。他们自幼便在马背上成长,骑马对于他们来说,就如同与生俱来的能力一般。其超凡卓越的骑术,使得他们在战场上如虎添翼,成为了一支令人心生敬畏的强大骑兵劲旅。更是因此北元能够更快的集结和分散兵力!
要知道,若不是这座抚北城凭借着其自身城池的高大巍峨以及坚固程度超乎寻常,恐怕它真的会如同其他四座边城那般,早早地就被北元以强势之态给攻陷了。毕竟,北元的势力不容小觑,其兵锋之锐利也是有目共睹。然而如今的实际情况是,其他四座边城已然在北元的攻击下宣告失守,这就使得原本还能互为依靠的局面彻底改变,整个抚北城由此变成了一座孤孤单单、孤立无援的孤城。更为严峻的是,其周围已然被北元的大批重兵以紧密的态势层层围绕、重重包围,仿佛一只被困在笼中的困兽,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和危机,形势可谓是万分危急,每一刻都让人提心吊胆,不知该如何才能突破这艰难的困境。
当北元的汉王也速台将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投向那宛如钢铁巨人般巍峨高耸且坚固至极的抚远城时,他的心头不禁如被重锤狠狠敲击一般,一阵阵地泛起阵阵疼痛般的愁绪。在以往的战场上,烽火连天,喊杀声震耳欲聋,鲜血染红了大地,那是怎样的惨烈与残酷。而眼前这座稳稳矗立在眼前的城池,恰似一道坚不可摧的巨大屏障,犹如一座难以逾越的险峻山峰,让他倍感棘手。他心里非常清楚,倘若想要驱策着如潮水般汹涌的大军气势汹汹地南下,肆意去攻掠大夏的话,那么抚远城这个仿若钉子般顽固而难以撼动的存在,是无论如何都必须要想办法拔除的。因为只要它还在,就仿佛一只潜伏的猛虎,随时可能扑出来阻碍他们,很难确保城中的驻军不会和正北上而来的大夏军队达成默契,进而形成一种南北相互呼应的态势,像两条交缠的巨蟒一般对他们形成夹击。在之前的战斗中,双方的拼杀何等激烈,金戈相交,火花四溅,战士们挥舞着兵器,如疯魔般砍杀,每一击都带着致命的力量,盔甲被砍破,肢体横飞,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染红了战袍,喊杀声与痛苦的哀嚎交织在一起,在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死亡气息。那样的话,极有可能会如一把锋利的剪刀般无情地截断大元军队的退路,这将会给他们带来难以想象的巨大危险和深深的隐患,这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而在此时的抚远城中,实际上已然是人心惶惶,一片躁动不安的景象。城外的天空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沉闷的气息弥漫在每一个角落。远处的荒野上,硝烟还未完全散去,隐隐残留着往日战争的残酷痕迹。倘若不是城中那位驻军大将李珖以果敢之态及时地做出了一系列相应的命令和精准的调整,恐怕还没等北元的大军前来攻城,这抚远城就会率先陷入一片混乱之中了!尽管抚远城中尚有两万将士但和城外的北元大军比起来更是显得有些不足!
在营帐之中,李珖眉头紧锁,一脸忧色地对副将说道:“如今抚远城被困,形势危急啊!我此刻满心期望朝廷能早日发兵,为抚远城解困吧!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副将何文远亦是面色凝重,回应道:“将军,确实如此啊。抚远城如今危在旦夕,城中军民都在苦苦支撑,翘首以盼朝廷的援兵。若是朝廷再不发兵,那我们之前的努力都可能白费,这座城恐怕也难以守住了。”
李珖沉重地叹息一声,缓缓踱步,思索着说道:“我们已经多次上书请求援兵,可至今仍没有确切的消息。也不知朝廷那边是作何打算,但我相信陛下绝不会放弃我等。”
何副将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焦虑和不解:“将军,虽说陛下圣明,可朝廷如今对发兵之事似乎一直犹豫不决,态度暧昧不明,这实在让人心急如焚啊。”
李珖停下脚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疑惑:“我也不明白朝廷为何如此拖沓,按理说他们应该知晓抚远城的重要性,可这发兵的决定却迟迟不下。”
何副将咬咬牙,表情坚定地说:“将军,我们是否可以再派使者,让朝廷真正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也许朝廷中有一些人并不清楚这里的紧迫形势,我们得想办法打破这种局面。”
李珖沉思片刻,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抹坚定:“也只能如此了,希望这次能让朝廷重视起来,速速发兵前来解救这抚远城的危难。我们要相信朝廷最终会做出正确的决策,派出援兵来支援我们。”说完,他望向远方,心中满是忧虑和期盼。
又过了五日,这五日对抚远城来说可谓是惊心动魄。北元大军在这期间发动了几次攻城,疯狂地冲击着城墙。然而,由于他们没有便利的攻城器械,且大多都是骑兵,在攻城战中明显处于劣势,每一次进攻都损失了不少人马,但他们依旧不死心,持续地发起攻击。
期间,北元军还曾搞过夜袭,试图趁着夜色的掩护突破防线。那一夜,黑暗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敌军悄悄地靠近城墙。但李珖将军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和谨慎,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敌军的动向,提前做好了应对准备,让北元军的夜袭计划落空。
北元军夜袭也无法打开城门于是狡猾的北元军还伪装成援军企图打开或骗开城门。他们穿着与朝廷援兵相似的服饰,妄图骗过守城的将士。但李珖的谨慎让他没有轻易上当,他仔细观察着这些“援军”,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这些所谓的“援军”虽然服饰相似,但其队列阵型却显得有些杂乱无章,而且他们的神情也不似正规援军那般威严整齐。李珖心中冷笑,北元军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他不动声色地命令士兵加强戒备,自己则继续暗中观察。
何副将凑过来,低声说道:“将军,这些人看起来确实有些古怪,我们该如何应对?”李珖眼神犀利,轻声回应:“先不要打草惊蛇,看看他们究竟想耍什么花样。”
那些伪装的“援军”在城门前大声呼喊,要求打开城门。李珖站在城头,高声喊道:“尔等何人?可有朝廷的印信凭证?”对方一阵慌乱,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李珖心中更加笃定,这就是北元军的诡计。
他大声呵斥道:“大胆贼寇,竟敢伪装成我朝援军,妄图行不轨之事,今日定叫你们有来无回!”说罢,城头上的弓箭手立刻就位,箭矢如雨点般射向那些伪装者。北元军见阴谋败露,慌忙逃窜,留下了一地的尸体。
李珖看着远去的北元军,面色凝重地对副将说:“北元军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恐怕还会有更凶险的计谋,我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副将点头称是,心中对李珖的敬佩又增添了几分。
在充满紧张气氛的营帐内,李珖正和几个心腹商量着如何坚守抚远城的事宜,此时李珖面色凝重地看着地图,眉头紧锁成一个深深的“川”字。
这时一位留着络腮胡的副将匆匆走进来,语气急切地说道:“将军,如今这抚远城的情况愈发危急了!敌军的围困如同铁桶一般,我们的粮草也快要支撑不住了。”
李珖沉重地叹息一声,转过身来,目光中满是忧虑:“是啊,这可如何是好。这几日北元大军连连攻城,我军将士虽说损失不大,但皆是疲惫不已,如此下去,抚远城怕是守不住啊!”
络腮胡副将一脸焦急:“将军,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朝廷的援兵迟迟不来,怕是要放弃我等了?”
听闻此言,李珖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杀意,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愤怒与失望交织的情绪。他深知守城的艰难与困苦,但从未想过自己的麾下竟会有人轻易生出投降之念。
可还未等李珖开口,旁边的副将何文远就猛抽刀走到那人身前,恶狠狠的问,“你想投降?”
那人被何文远的气势所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脸色变得煞白,但还是梗着脖子说道:“将军,如今这局势,我们坚守下去也是死路一条啊,北元军势如破竹,我们根本没有胜算!倒不如……倒不如我们……”
“住口!”何文远怒目圆睁,“身为军人,当以保家卫国为己任,岂有轻易言降之理!”
李珖这时缓缓走上前来,他一边走着,一边在心里想着:这些日子以来,大家都浴血奋战,不曾有一丝退缩,怎会在此时冒出这样的念头。他目光如炬地盯着那个人,声音冰冷地说道:“我等受朝廷重托,镇守此城,便要有与城共存亡的决心。投降北元,那是叛国之举,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此时李珖的内心满是坚定与决绝,他绝不容许这种动摇军心的想法蔓延。那人浑身颤抖,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却依然不甘心地说:“将军,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再这样下去,大家都得死啊!”
何文远举起刀,作势要砍下去,“你这贪生怕死之辈,留你何用!”
这时李珖心中一紧,立刻开口呵斥何文远道:“刀收起来!且让他说说!”李珖面色阴沉,说道:“哼,我倒要听听,你到底有什么‘高见’,让你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投降!”他表面上不动声色,目光紧紧盯着那个人,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随后,那副将又赶紧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对着李珖谄媚地开口说道:“北元的汗王对将军极为钦佩,满心期望将军能够带领麾下将士归附大元。并且汗王承诺,将军麾下的军队绝对不会被打散编制,依旧归将军统辖,而所有将士全都能官升两级,还会册封将军为大元的征南大将军呢!”
李珖听了副将这番话,眼神愈发阴沉,脸上更是冷笑连连。
他冷笑着对那副将说道:“哼,就凭这些!他北元汗王以为用这些就能让我背叛朝廷,背叛自己的国家和百姓吗?”
那副将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急忙又说道:“将军,您可要三思啊!如今局势对我们不利,这也许是我们唯一的活路啊!您想想,若真能如此,兄弟们也不用再苦苦厮杀,还能得到更好的前程。”
李珖冷笑道:“我什么时候说不降了?你去转告北元汗王,那些条件还不够,得加钱!”
李珖这句话一说出口,顿时大帐内的气氛仿佛被冻结了一般。众人的呼吸几乎都在这一刻齐齐停滞,空气好似凝固成了实质,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间。
尤其是何文远,他那原本就瞪得滚圆的眼睛,此刻更是大得吓人,仿佛眼珠子随时都会挣脱眼眶迸射而出。他的脸上写满了惊愕与茫然,那表情仿佛是看见了天底下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他难以置信地猛然转过头,死死地盯着李珖,嘴巴微微张开,喉咙里发出几声无意识的“呃呃”声,仿佛想要说些什么,可大脑却一片空白,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惊得思维都陷入了混乱。他的手紧紧地握着刀柄,由于太过用力,指关节都已经发白,手背上的青筋如蚯蚓般暴起,微微颤抖的身体显示出他内心极度的惊愕与愤怒。他在心中疯狂地呐喊着:“这怎么可能?这绝对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李珖将军!”
而那名副将,原本脸上满是惶恐与绝望的神色,此刻却如同被一道闪电击中般,闪过一抹无法抑制的狂喜。他那原本低垂的眼眸瞬间瞪大,眼中闪烁着贪婪与兴奋交织的光芒,仿佛无数颗璀璨的星星在其中跳跃。他激动得身体都开始微微颤抖,差点就要忍不住欢呼雀跃起来。他强压住内心那几乎要喷涌而出的激动,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那么失态,小心翼翼地看着李珖,眼神中充满了探究和疑虑,似乎在反复确认他这句话的真实性。周围的其他将士们也都面面相觑,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与迷茫。他们原本坚定的目光开始变得游移不定,心中那原本如钢铁般牢固的信念也在这一刻开始有了一丝丝的动摇。有的人皱起眉头,满脸困惑地看着李珖;有的人则不停地咽着口水,紧张地搓着手;还有的人则干脆低下头,陷入了沉思。整个大帐内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沉默与混乱之中,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这时,李珖面色阴沉如水,目光冷冽地再次冲那副将开口道:“我说的话,你难道没听见?”
那副将闻言,身体猛地一抖,脸色瞬间变得潮红,脸上的肌肉也不受控制地抽动了几下,随后结结巴巴、磕磕绊绊地兴奋回禀道:“禀报将军,末……末将听到了。”
李珖紧紧地盯着他,再次呵斥道:“那还不赶紧去!”
他的神色愈发激动,赶紧应道:“是将军,末将这……这就去。”说罢,他慌乱地转身,脚步踉跄地朝着帐外仓皇而去。而大帐内的其他人都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只是用充满复杂意味的眼神看着李珖,心中皆是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只见李珖目光如炬地看着帐中的几人,面色凝重地说道:“诸位就没有疑惑吗?为何前一刻我们还在商议如何坚守,可刚刚却又要投降纳城了?”他的话语仿佛在这寂静的帐中抛下了一颗重磅炸弹,使得众人面面相觑,心中的困惑与疑虑更甚。
何文远昂首挺胸,向前一步,双目炯炯有神,慷慨激昂地说道:“我何氏一族,世代蒙受皇恩,此等浩荡恩情铭记于心,怎能轻易背叛!投降之事,绝无可能,我宁愿血洒疆场,也绝不做那苟且偷生、叛国求荣之辈!”他挺直脊梁,如同一棵苍松般屹立不倒,脸上满是决然之色,眼神中透着视死如归的坚定。
这时,那位高姓校尉亦是满脸坚定,紧握着拳头,大声附和道:“不错!何副将所言极是!我等深受皇恩,自当以死报国,岂能屈膝投降!”他双目圆睁,牙关紧咬,额头上青筋暴起,展现出无比的刚毅和决绝。
旁边几位将士也纷纷响应,一人振臂高呼道:“我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绝不向北元投降!”他挥舞着手臂,脸庞因激动而涨得通红。另一人接着道:“对,我们的骨气不容践踏,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投降,誓与城池共存亡!”他眼神坚毅,目光中闪烁着火焰,仿佛随时准备投入战斗。他们的声音在大帐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坚决与刚毅,彰显出他们绝不投降的钢铁意志。他们站在那里,如同一座座不可撼动的山峰,坚定地守护着自己的信念和尊严。
李珖目光炯炯地看着眼前这几个一脸坚定、毫不退缩的人,先是微微一愣,随后脸上忽然露出了释然的笑容,接着便抑制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回荡在大帐之中,充满了豪迈与爽朗。笑罢,他缓了口气,神色郑重地随即将自己心中隐藏许久的想法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这几人。众人听后,恍然大悟,这才明白原来李珖之前之所以会那样说,看似要投降,实则是别有深意,是因为想要通过那名副将去多拖延北元一些时日,好为之后的行动争取更多的准备时间和有利条件。
众人的脸上纷纷露出惊讶与钦佩交织的神情。何文远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随后不禁感叹道:“原来将军竟有如此深远的谋划,是我等愚钝了。”高姓校尉也是一脸恍然,不住地点头,说道:“将军真是智谋超群,我等不及万一啊。”其他人也都流露出敬佩之色,纷纷颔首表示赞同,一时间,大帐内气氛热烈,大家对李珖的计策既惊叹又充满了信心,仿佛看到了即将到来的转机与希望。
李珖微微皱眉,面色凝重地想着,随后便对着众人缓缓说道:“诸位,可这样做也仅仅只是能拖延一些时日而已啊,其目的只是为了好叫朝廷能够有更多的时间来应对北元的南下。然而,不得不承认,这抚远城怕是最终还是难以守住的啊!”众人听后,先是一阵沉默,随后脸上皆浮现出复杂的神情,有无奈,有不甘,有忧虑,但更多的还是坚定,何文远咬了咬牙,沉声道:“即便最终守不住,我们也要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为朝廷争取每一分每一秒!”高姓校尉也紧接着说道:“没错,能拖一时是一时,绝不能让北元轻易得逞!”其他人也都纷纷点头,眼中闪烁着视死如归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