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与神明的交易
沙加虽然慢穆一步，但也很快到达了宫殿。在途中，他感受到一个强大的小宇宙，便朝着那个方向找去，只见一名身穿蓝色为主、金色为辅神斗衣的神斗士出现在自己面前。
“赫拉斯瓦尔格尔（hrsvelgr）的巴德尔（balder），恭候多时了。”
这赫拉斯瓦尔格尔，是北欧神话中的鹰巨人，被称为“噬尸者”，传说居住在北方天空的尽头，全身长满羽毛，振翅飞翔时会在整个世界内刮起风。
至于巴德尔这个名字，则来自北欧神话的光明神，是奥丁与弗丽嘉（frigg）的儿子，与黑暗之神霍德尔（hoder）是孪生子。
而巴德尔的手中，是一把略显弯曲的宝剑，名叫提尔锋（tyrfingr），源自北欧神话中的魔剑提尔锋。在传说中，这把剑是加达利基（gardariki）的国王斯瓦弗尔拉梅（svafrlami）强迫侏儒工匠打造的，传说百发百中、永不朽坏、削铁如泥。然而，工匠由于被强迫，给这把剑下了诅咒，只要出鞘，必伤人命，而且会造成三个悲剧，国王斯瓦弗尔拉梅自己也会死于这把剑。后来，这些诅咒一一应验。
现在的巴德尔，单手持剑，表情严肃，站在原地，宛如一座神像。
沙加也很快结跏跌坐，双手结印：“处女座的沙加，前来应战！”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动作。但实际上，双方的小宇宙早就激烈对抗了许久，却不分上下。
终于，沙加率先发起了招式的进攻：“天空霸邪魑魅魍魉（天空覇邪魑魅魍魎）！”一瞬间，巴德尔仿佛被带到了一个没有边界的黑暗世界，无数魑魍魅魉从沙加身后飞出，打向巴德尔。
“爱瓦兹（）！”巴德尔抬起左手，上面有着卢恩字母“”的形状。在这一招发出的同时，巴德尔的身后出现了四尊女武神（valkyrja）的形象，同样冲向了沙加。
一阵对抗后，沙加的“天空霸邪魑魅魍魉”被打散，四尊女武神也消失不见。
巴德尔冷冷笑了一声：“不愧是最接近神的男人。不过，我可是仅次于神明的存在，你还不足以与我为敌！”
“少说大话！天魔降伏！”沙加的背后，天使、恶魔、佛陀……无数神佛出现，伴随着强大的冲击波打向了巴德尔。
可沙加没有想到，巴德尔根本连动都没动，只是单纯地硬接了这一击。更让沙加吃惊的是，在这一招之下，巴德尔竟然毫发无伤。
在沙加惊讶的眼神面前，巴德尔高傲地说：“告诉你吧，沙加，我就是神明！早在童年时，我就和奥丁订立了契约。”
“契约？”
“没错。”说着，巴德尔回忆起了过去的经历。
那时，巴德尔还是幼年。当时村中爆发了瘟疫，村民们一个个病倒。巴德尔虽然年幼，但却成了几乎唯一的劳动力。
可是，命运似乎不眷顾这个村庄。这个仅剩的劳动力，偏偏天生体弱多病。为了村民们的生计，每当不用劳作或无力劳作时，巴德尔总是到奥丁神像前祈祷，希望奥丁能赐予他拯救村庄的力量。
几年后，他竟然得到了神明的回应，与神明达成了交易。自那以后，他获得了强大的力量，而且从来不会受伤，更不会感受到疼痛。
即使到现在，巴德尔也认为，自己侍奉的是那个阿萨神族的至高神奥丁。
只有沙加听出了端倪。面前的巴德尔，根本不像是那个会为了村庄日日祈祷的善良的孩子，而像是一个冷血的恶魔。他几乎立刻明白，那个和他交易的神，根本不是奥丁，而是洛基。所谓交易，就是丢弃慈悲、仁爱之心，换取强大的战斗力。
但当沙加说出这个猜测时，巴德尔却勃然大怒，完全没有相信的意思，只是再次发起了进攻：“爱瓦兹！”
随着巴德尔抬起左手，四尊女武神再次出现。
“不动明王！”沙加立刻在自己周身召出防护盾，挡住了巴德尔的攻击，“巴德尔，你与神明交易也好，自诩为神明也罢，你都不可能战胜我！因为你根本就不是神，而是没有仁爱之心的恶魔！”
“安速尔（）！”巴德尔抬起右手，上面是卢恩字母“”。顺着魔剑提尔锋，一股强大冲击波打了过来。
“天魔降伏！”沙加几乎同时发起了进攻。
两人的招式再次碰撞着，又一次消散在二人中间。
撒加依旧保持着冷静：“明白了吗，巴德尔？你自以为换取的无敌的力量，也只不过是和我相当。然而，我能做到的，还不止于此！”
“你难道以为，我就没有后手了吗？”巴德尔立刻在言语上回击。但他心中很清楚，自己的招式已经全部用尽。
自从获取强大的力量，他未尝一败。仗着自己不会感受到疼痛、不会受伤，再加上强大的攻击力，即使在现在的七名神斗士中，自己称第二，也没人敢称第一。但现在，无论沙加有没有留手，自己都至少碰到了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
巴德尔是在虚张声势，但沙加可不是。只见沙加睁开双眼，放出强大的小宇宙：“天舞宝轮！”
攻防一体的战阵张开，将巴德尔包裹其中。
就在这一瞬间，巴德尔的力量虽然还在，但却突然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
……
世界树。
见星矢不敢轻举妄动，洛基也不急着动手，而是张开小宇宙，观察每一个圣斗士的动向。瞬和一辉因为受伤，还在缓慢前进；其他黄金圣斗士要么在赶路，要么在战斗。
至于沙加那边，在“天舞宝轮”张开的一瞬间，洛基就明白，自己给巴德尔的那点力量不足以击破“天舞宝轮”。换句话说，哪怕是小宇宙强于沙加的自己，如果没有手中的永恒之枪冈格尼尔，恐怕也要在“天舞宝轮”之下吃尽苦头。
为了更好地聚集自己的力量，洛基决定放弃巴德尔这颗棋子，收回了赐予他的免于伤痛的能力。如果巴德尔战死，他便能收回赐予他的力量。
……
另一边。
巴德尔感受到的，是之前所有战斗中积累下来的痛楚。
看着巴德尔痛苦的样子，沙加也心有不忍：“巴德尔？”
“啊……痛……”
“难道……是之前战斗中的伤痛？”沙加也有些犹豫，“既然这样，至少让你走得安稳一点吧……触觉，剥夺！”
随着触觉的消失，巴德尔也不再感受到痛楚。他喘着气：“沙加……为什么要帮我？”
“这就是，你从洛基那里失去的东西。”
“原来如此……看来我真的是被邪神欺骗了啊……我的仁慈之心……谢谢你，沙加。”
沙加并没有剥夺其他四感，巴德尔的脸上也出现了满足的笑容。片刻后，巴德尔在沙加的怀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找回了那颗善良、仁爱、慈悲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