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绝对零度
紫龙暴露弱点，打断了修罗的左手，却让自己也陷入了绝境。即使没被击穿，他的心脏也多少受了些伤。现在的他，已经很难再做出有力的攻击。
而修罗，还有和左臂同样锋利的右臂和双腿。
可是，紫龙的小宇宙，仍旧在不断增强。他抬头看向东方，口中默念：“对不起，老师。我要违背约定了！”
……
数年前，庐山，五老峰。
紫龙正在大瀑布前练习刚学会不久的“庐山升龙霸”。突然，随着小宇宙的不断高涨，紫龙仿佛被自己的拳击中一样，远远飞了出去。
再次回到瀑布前时，童虎严肃地说道：“紫龙，刚刚那招摇作为禁招，终生不可使用！”
“为什么？刚刚的力量那么强。只要我的实力提高，承受那股力量，就可以……”
“不！那是‘庐山亢龙霸’。所谓‘亢龙’，就是升腾的极点的龙。就力量而言，亢龙霸确实是你以当前小宇宙能做到的攻击力最强的招式。但是，你本人的身体，也不可能承受这一击。”
“这……这怎么可能？”
“一旦使用这招，很可能同归于尽。有极小的可能性，你和对手都能存活，但也会受到很重的伤，甚至再无行动能力！”
……
当下，摩羯宫。
修罗在紫龙高涨的小宇宙面前惊得目瞪口呆。现在紫龙的身体状态，本来应该再也动弹不得。然而，他的小宇宙竟然已经盖过了自己。
“修罗，下一招，是我的恩师禁止我使用的绝技！”
“你是说五老峰的老师？”
“没错。”一瞬间，紫龙出现在修罗身后，紧紧抱住他的双肩，“庐山亢龙霸！”
……
空中。
修罗拼尽全力，也难以挣脱紫龙小宇宙的束缚。
“紫龙，拼死换取胜利，真的值得吗？”
“当然值得！”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身为圣斗士的你应该也清楚！当然是为了雅典娜！”
“难道……那个沙织……真的是雅典娜吗？”
在紫龙舍生取义的行为面前，修罗也不得不相信，自己一直以来相信的，都不过是邪恶的托辞。
然而，似乎已经太晚了。
修罗明白，要想让紫龙生存，只有一种方法。
让圣衣从自己身上解体，披挂在紫龙身上。
这样一来，紫龙虽然也会重伤，但至少能保住性命。至于自己，有着修炼到极致的身体，如果运气好的话……
……
紫龙一战，共用1小时。而两人战斗的同时，其他几人已经到达了水瓶宫。
水瓶宫前，卡妙已经等在门口，冷眼看着几人。
性急的阿鲁迪巴直接拦在了其他人面前：“水与冰的魔术师卡妙，让我来会会你吧！”
冰河却阻止了阿鲁迪巴：“不，你们先通过。在这里，我希望只有我和师父两人。”
卡妙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冰河……不，算了。”
“恩师卡妙……不管怎么样，我要先向您道谢。但是，如今，我必须要与您作战！”
“那好吧，我不会再手下留情。这次，我会亲手将你埋葬！”
星矢等人没有遭到任何阻拦，就通过了水瓶宫，朝着最后一道防线——双鱼宫前进。
而冰河则选择抢占先机：“接招吧！钻石星尘！”
和在天秤宫一样，卡妙单手接住了冰河的冻气：“冰河，我早就告诉过你了，这种程度的冻气无法打败我！真正的冻气是这样的！”
卡妙没有使用任何招式，只是单纯地通过右手释放出冻气。冰河慌忙跳起来想闪躲，可左腿还是被冻住了。
卡妙向前两步：“冰河，回答我！绝对零度是什么？”
“绝……绝对零度是，能让所有物体冻结的温度……”
早在东西伯利亚，卡妙就曾经教导过冰河，冰之圣斗士的战法，不是单纯的破坏原子，而是停止粒子的运动。而绝对零度，是只有领悟了第七感，才能达到的境界。小宇宙越强，冻气就越强。
虽然温度的理论下限就是绝对零度，但如果小宇宙能凌驾于第七感之上，在冻气的对战中，同样能达到所谓超越绝对零度的水平。
而卡妙，正是能达到绝对零度的冰之战士。
此时，卡妙的双手向上抬起，合成水瓶的景象。在他身后，出现了一个逐渐倾倒的水瓶。从瓶中流出的，不是什么液体，而是绝对零度的冻气。
“曙光女神之宽恕（aurora execution）！”
在卡妙的绝招下，冰河毫无抵抗之力。但他还是挣扎着站起身：“卡妙……我一定会达到绝对零度！接招吧！寒冷龙卷风！”
卡妙顺着冰河制造的冻气狂风，高高跳起，同时抬起右手，反弹了冰河的冻气。
毕竟冰河的战斗方式，卡妙再熟悉不过。再加上实力的差距，冰河毫无胜算。甚至可以说，现在的他，连站起来都很困难。
卡妙看着倒地不起的冰河，表情严肃：“冰河，你能在硬接我的‘曙光女神之宽恕’后再次出招，已经很不错了。但是，胜负已分！极冻冰棺！”
在一阵闪光后，卡妙面前，只剩下了被封入冰棺的冰河。
不过，虽然从外部击破冰棺极其困难，但如果能把小宇宙提升到冰棺的制造者之上，就可以从内部击破它。
和米罗战斗过的冰河，在这般绝境中，曾经领悟过的第七感再次觉醒。
在卡妙惊愕的眼神中，冰棺从内部出现了裂痕，随即变成碎片。然而，冰河已经失去了意识，仅凭本能行动。
可就是在这样无意识的状态下，冰河的小宇宙依旧高涨。
冰河没有使用任何招式，只是单纯地推出了冻气。卡妙抬手阻挡，却发现两人的小宇宙已经旗鼓相当。
“冰河，你在干什么？这种冻气，青铜圣衣已经承受不了了！快停手！”
沉默。
死寂。
失去意识的冰河，自然不可能回应。他只是凭借作为战士的本能，尽己所能，全力打出自己的拳罢了。
卡妙的眼中满是焦急：“冰河！快醒醒！冰河！”
冰河脑中，出现了无数熟悉的声音。母亲、战友、雅典娜……
终于，冰河恢复了意识，双手接住了已经逼近自己的强大冻气。然而，只能承受零下150摄氏度的青铜圣衣瞬间粉碎。
可此时的冰河，小宇宙已经达到了黄金圣斗士的境界。他呻吟着，却毫不放松。他手中凝聚的冻气，逐渐放慢，随后向着卡妙的方向飞去。
冲击之下，卡妙被击倒在地。黄金圣衣也在这极低的温度下被冻结成了冰蓝色。这也意味着，冰河打出的冻气，也已经达到了绝对零度！
可是，此时的冰河无招可用。他的每一个招式，卡妙都清清楚楚。
反观卡妙，则再次用出了自己的最强之拳：“曙光女神之宽恕！”
让他没想到的是，冰河竟然也抬起双手，摆出了和自己相同的姿势。冰河，竟然打算使用自己仅仅挨过一次的绝招。
两人同时出手：“曙光女神之宽恕！”
两人的冻气，都以光速打向对方，不偏不倚地在双方的中点相遇。这份小宇宙，甚至冲出了水瓶宫，连前后的道路上都飘起了雪片。
几秒后。
卡妙“扑”的一声倒在地上。心中已经明白，自己的这个徒弟，完全可以达到，远远高于自己的水平。
冰河也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恩师……卡妙。我会牢记您的教诲……终有一天，我们师徒，会回到那片焚风冻土的冰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