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卧底赵文海
何加辉跟着起哄，一边点头一边说。
“没错没错，没了钧佬，炭疽就像断了膀子，太子那家伙被压了这么久，巴不得钧佬早点儿挂掉呢。”
梁画蕊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问：“那这么说，太子最可疑啰？”
陆家昌扬了扬眉毛，答道：“这会儿，啥事儿都有可能，就譬如太子提到的赵文海那家伙。”
他顿了顿，指着赵文海的照片，接着说
“这家伙本该在牢里蹲六年，结果提前出来了，钧佬没多久就挂了，这不摆明有问题嘛。”
火星一拍桌子，急得直跳脚：“别开玩笑了，绝对不可能是他！”
宋子杰斜眼看着他，逗趣地问：“你这么肯定，是不是知道啥内幕啊？”
“因为阿海那家伙腿都瘸了，我上次见他，连路都走不利索，还杀人呢，别逗了。”
火星提起赵文海，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
陆家昌板起脸，瞪了火星一眼，严肃地说。
“查案可不能凭感觉，咱们得讲证据，讲事实。”
“哎，你跟那个嫌疑人不会是老熟人吧？如果不能客观看待这案子，你就别掺和了！”
火星咬紧牙关，一拍桌子站起来，脸上写满了认真：“我可是专业的，破案这事儿我心里有数！”
“其他人可能是凶手，但赵文海，哼，他绝对不可能是！”
“他混社团，跟炭疽那帮人混在一起也是逼不得已，别忘了他入狱前，咱们警队的一员呢！”
众人一听，顿时目瞪口呆，没想到赵文海还有这么一段往事。
火星说着，眼眶里闪过一丝怀念。
“想当年，咱们一块儿进的警校，赵文海那小子有天突然发飙，把一同学给揍了，结果被扫地出门。”
“后来，他就加入了炭疽的团伙。”
“后来我才知道，他那次冲动，其实是黄sir暗中安排，让他去做卧底的。”
火星缓缓道来。宋子杰听得出神，总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宋子杰好奇地问：“你说的黄sir，不会就是那个湾仔重案的黄志成吧？”
“非也，是我们西九龙的黄荣添，不过他现在已经不在警队了。”
“现在人家在保安公司当高层，每天优哉游哉，翘着二郎腿喝咖啡呢。”
火星一提到黄荣添，脸上就露出了满满的看不起，那神情仿佛在说：“这家伙啊，啧啧，不提也罢。”
宋子杰一听不是黄志成，顿时感觉心头一块大石落地。
心想：“陈永仁离开警队，八成也就是个意外吧。”
陆家昌摊开双手，一脸无奈地摇头：“我说，这些姓黄的怎么就这么爱把人往卧底这条路上带呢？这不是坑人么。”
他轻轻地用手指关节敲了敲桌面：“赵文海是不是卧底，还得好好查查。”
“先把他弄回来，好好聊聊！”
……
一小时后，赵文海顶着被炭疽派热情款待后的花猫脸，被请进了审讯室。
宋子杰认认真真地审讯一番，结果却一无所获，他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
“陆sir，我怎么问，赵文海就是死活不认自己是卧底。”
“他不认账也就算了，还扔给我们一个大难题。”
“哦？什么难题？”
陆家昌一脸平静地问道。
“赵文海的老婆，林念慈在他蹲大牢的时候被人给杀了，扔在树林里。”宋子杰边说边拿出一份泛黄的简报递给陆家昌。
“他问我们，你们警方怎么就对我们这么认真？他老婆死了那么久，凶手到底是谁，怎么就没人给个说法？”
简报上的女子照片清秀可人，林念慈的名字下面，是关于当年案件的一笔带过。
陆家昌看了看简报，接过笔录，眼中闪过一丝决断：“我去会会他。”
审讯室里，门轻轻一响——“咔！”
门吱呀一声开了，赵文海仿佛见了鬼似的，身子一缩，整个人蜷在审讯椅上，活像只受惊的猫儿。
“哟，瞧你那模样，还以为有人要给你挠痒痒呢？”陆家昌大刺刺地一屁股坐下，眉宇间带着几分戏谑。
“哪有，哪有。”赵文海眼神飘忽不定，像是心里有鬼。
“西九龙重案组的陆警长，陆家昌。”陆家昌自报家门，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
“钧佬那事儿，你应该听说了吧？来，别急，咱们慢慢聊。”
“sir啊，您有话快说，我这儿还赶着去卖鸡仔饼呢。”赵文海手心儿都出了汗，急得跟什么似的。
陆家昌不慌不忙，轻轻敲了敲桌子。
“你跟炭疽那帮人，是不是有过一段旧情？”
“嗯，有过。”赵文海应道。
“那太子和炭疽，是不是有什么梁子？”陆家昌又问。
“是，他们俩啊，那可是水火不容。”赵文海答得飞快。
陆家昌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每次问完，总不忘轻轻敲两下桌子。
“你出狱后，有没有再跟炭疽那帮人碰头？”陆家昌边问边敲。
“没有，没有。”赵文海连忙摆手。
“那钧佬，你认识不？”陆家昌继续发问。
“认得，他跟炭疽可是老交情了。”赵文海答道。
突然，陆家昌话锋一转，语出惊人，“其实，你就是我们警方派去炭疽身边的卧底，对吧？”
“咚咚！”赵文海心跳如鼓，整个人都傻了，嘴巴张了张，想要反驳，“我，我不是卧底。”
陆家昌却不容他辩解，“你就是，你就是卧底！你身份暴露，你老婆才遭了秧！”
他语气加重，目光如炬。
赵文海声嘶力竭地叫嚷：“哎呀，你们搞错了，我哪是什么卧底？我老婆的事儿，跟卧底八竿子打不着！”
“别乱说，真是误会大了！”
“你们这帮人，是不是串通好了，非得让我把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全倒出来？”
“我可不傻，那些陈年旧事，打死我也不说！”
他激动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涕泪横流，形象全无，看上去就像个失控的疯子。
这时，陆家昌收起笔记本，悠哉地走出了审讯室。
宋子杰他们赶紧围了上去。
“陆sir，我猜得没错吧，赵文海果然是卧底？”火星急不可耐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