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防备心重
在这个过程中，李心儿手指轻轻搭在陆家昌的肩上，那细腻的触感，让陆家昌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仿佛被她的温柔所融化。
“李医生，你跟每个患者都来这么一句吗？”
陆家昌狡黠地挑起一边眉毛，那双锐利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李心儿。
“编故事可是要收版权费的哦。”李心儿抿嘴一笑，轻轻摇了摇头，试图将对方的注意力引开，同时不露声色地观察着陆家昌。
“那得看是谁的故事了。”陆家昌不以为意地耸耸肩，那模样就像个顽皮的孩子。
“心理医生的故事，听起来总带着那么点诱人的神秘感。”
李心儿轻轻撩了一下耳边的发丝，耳朵微微泛红，她知道这是自己的一个小习惯，每当有点紧张时就会这么做。
她挺直腰肢，故意夸张地叹了口气：“陆先生，你的防范意识还挺高的，躺下都还不忘捂紧衣服。”
“嘿，这可是基本生存技能。”陆家昌咧嘴一笑，躺得笔直，手却依旧紧握着衣服的扣子。
李心儿轻轻一扬下巴，展示出那枚银色挂表，语调轻松地说。
“那我们就开始吧，看看是你的防范技能高，还是我的催眠术更胜一筹。”
她的话里带着几分调侃，几分挑战，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专业的自信。
“好啦，别胡思乱想了，现在，想象你是一只鸟儿，翱翔在蓝天白云之间，感受那风吹过羽毛的轻柔触感……”
李心儿的声音软糯诱人，就像甜丝丝的棉花糖。
陆家昌瞪着那只摇摆的钟，耳边是滴答滴答的节奏。
他无奈地闭上眼。“想象你正坐在火车驾驶室里，火车轰隆隆地往前冲。”
“然后呢，然后呢？”陆家昌心里痒痒的，跟着她的引导。
“突然！你面前出现了个岔路口，一边五个孩子在那儿玩耍，另一边只有一个。”李心儿说得眉飞色舞，语速加快。
陆家昌胸脯的起伏就像波浪，紧张得不行。
李心儿抿嘴一笑，眼神里闪烁着好奇，“现在，决定权在你手里，你，要怎么选择？”
“我？”陆家昌的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扣子，“我不会变道。”
“啊？”李心儿惊讶得眼眸都瞪圆了，她忍不住追问，“为什么呀？你变道了，就能救五个孩子呢！”
陆家昌却依旧一脸坚定，仿佛在他心中，这个决定早已根深蒂固。
李心儿看着他那模样，心头的迷惑更深了。
“哎，你听没听说过那个段子？”陆家昌忽然换了个话题，眼神里闪烁着促狭。
“说是有个医生，治病救人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病人其实都是各种动物变的。”
“狐狸啊，兔子啊，猴子啊，就问他，医生，我是不是病得快成精了？”
“这世上啊，啥奇事儿都有，”李心儿被他的话逗乐了，眼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她轻轻拍了拍胸脯，仿佛在安抚那些不存在的动物病人，“我若是那医生，非得给它们来个回炉重造不可。”
“哈哈，那可真是大慈大悲啊！”陆家昌大笑，接着话锋一转。
“可要是真有这种情况呢？你的病房里那五个等着换器官的，和一个健全的人，你怎么选？”
李心儿愣住，笑容渐渐凝固，她咬了咬唇瓣，鼻翼微微翕动，似乎在努力平复心绪。
“生命哪能这么算？每个生命都是独一无二的，不能说拆就拆，说换就换。”
“可是，如果你不换，那五个可就要归西了。”
陆家昌故作轻松地耸耸肩，却见李心儿脖颈上的青筋微微凸起。
“那我也不能成为那个动手的人！”李心儿腰肢一挺，坚定地反驳。
“每个生命都有它的价值，我不能因为数量就轻视一条命。就像那个段子一样，我不能因为病人是动物就不管不顾了。”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种轻松而欢乐的气氛，仿佛这场争论不过是一场游戏。
“哎，心儿，你说世界上是不是真有那种用一条命能救五条命的超级英雄？”
陆家昌突然换上一副轻松的口吻，眼神里却藏着狡黠。
“嗯，那当然，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李心儿不明所以，下意识地回答。
陆家昌嘴角轻轻上扬：“那如果这英雄长得像我这样英俊潇洒呢？”
李心儿被他的自恋逗得抿嘴一笑，露出了小巧的酒窝。
轻轻拍了拍陆家昌的肩膀，调侃道：“那你可就是我们的超级英雄了，陆大侠。”
“哈哈，那我可得好好拯救世界。”
陆家昌故作夸张地挺起胸膛，然后突然话锋一转，眼神锐利如刀。
“不过，心儿，你知不知道，那些案子的背后，其实都有一个共同点？”
李心儿心头一紧，那双美丽的眼眸瞬间瞪大。
她强作镇定，耳垂却微微泛红，泄露了她的紧张。
陆家昌却像没看见似的，继续说道。
“王志恒、赵文海、林过云，还有彭奕行，这些名字，在你耳朵里听起来，是不是特别响亮？”
李心儿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衣角，却还试图以笑遮掩。
“陆先生，你这是在开玩笑吧？我哪知道这些大案要案的细节。”
陆家昌却只是淡淡一笑。
他倾身向前，目光如炬，紧盯着李心儿，那目光仿佛能透视人心。
“真的不知道吗？那你这心跳怎么突然加速了，心儿？”
“陆家昌，你这么一说，简直比那个笑话还逗。”
李心儿故作轻松地摆手，脸色却渐渐没了血色。
“你知道吗？那个笑话是说有个人以为自己是蘑菇，就缩在角落里，别人问他为什么，他说，因为我是蘑菇啊。”
陆家昌挑了挑眉，不紧不慢地继续：“是啊，就像那些人，以为自己做的事没错，结果呢？”
李心儿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她的眼眸却飘向远方，似乎在逃避什么。
指甲陷进了柔软的掌心，可她似乎没感觉到痛楚。
“你说的这些人，就像那个以为自己能光合作用的蘑菇一样，可笑吧？”
陆家昌的话像一把锐利的刀，一句句割开李心儿的防线。
李心儿的脑海中浮现出王志恒、赵文海等人的脸。
那些报纸上的受害者，仿佛用责备的眼神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