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警局枪杀案
“谁知道这小子，跟吃了火药似的，杀进警局，跟玩儿似的，咱们不少兄弟都遭了殃。”
“现在这家伙还嚣张得很，说明天起，一天不把他女人放出去，就杀我们一个人。”
苗志舜那本该严肃的脸，此刻却像是演喜剧的小丑，懊恼得不行。
他眼睛红红的，牙齿磨得咯咯响。
“这事儿，全怪我，上级要打要罚，我全接着。”
“这时候，不是推责任的时候！”
刘杰辉板着脸，眼神锐利如刀，声音里透着坚决。
“郑镇文这案子，可不光是买凶杀人那么简单，现在它成了个烫手的山芋，公共安全的隐患啊！”
他顿了顿，接着说，“我想要的，那必须是滴水不漏的解决之道！”
就在这短短一周，深水埗警署的日子不太好过，死了十多个兄弟，还有四名重伤员。这小警署，都快成空城计了。
苗志舜此刻的心情，如同被石头压着，但他还是挺直了腰板，眼神冷冽而坚定。
“咱们警察，哪能被这点威胁给镇住了！”
他加重了语气，“明天中午十二点，就是死线！”
他拍了拍胸脯，决定亲自出马。
“我，亲自带着彭奕行的女朋友去交接。咱们可以提前布控，彭奕行敢露面，就让他吃枪子儿！”
正说着，角落里突然传来一声不合时宜的冷笑，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了陆家昌。
“陆家昌，西九龙的大红人啊！”刘杰辉瞥了他一眼，“对这个案子，你有什么高见？”
陆家昌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他清了清嗓子。
“我的提议嘛，简单，放了郭丽怡。”
“放、放、放——什么？！”
众人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你这是什么馊主意？”他嚷道。
“放了郭丽怡，咱们手里可就没有牌了，彭奕行那小子不就逍遥法外了？”他挥舞着拳头，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
陆家昌却是不慌不忙，目光冷静得像冰块，他瞥了阿金一眼。
“金教官，我得问问，咱们是警察还是土匪？”
“啥时候抓人还得靠人质，靠筹码了？”
阿金一步跨前，脸红脖子粗地喊。
“郭丽怡那可是私藏枪支的嫌疑犯，搞不好还和罪犯勾结。”
“咱们证据充足，拿她当饵，那可是正大光明，合情合理。”
“哦，做伪证，陷害无辜，滥用职权，这也叫合情合理？”
陆家昌不温不火地反问。
“靠，陆家昌，你到底是警察还是杀手？”阿金气急败坏，指着陆家昌吼道。
“怎么，心虚了？”陆家昌嘴角微微上扬。
“靠！”阿金咒骂一声。
这时，众警员也都气愤地看着陆家昌。
“得了得了，都给我坐好。”刘杰辉一挥手，像赶鸭子似的把两帮人按下。
“时间这么紧，咱们别忙着吵架啊。”他半开玩笑地说。
目光一转，落在了陆家昌身上：“你那做伪证的说法，是啥意思？”
他语气严肃，但眼神里带着点调侃：“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别弄错了，自己人整自己人。”
他翻开卷宗，那动作熟练得就像在玩魔术：“看看这气枪检验，第一次才17焦耳，第二次就蹦到了19。”
他挑了挑眉，故意拖长声音：“后面几次，也是18以上哦。”
他环视一周，嘴角勾起一抹笑：“各位射击爱好者，都知道高手改的枪，应该稳如老狗吧？”
“哪能这么飘忽呢？”
说着，他视线一转，落在阿金身上，那眼神儿就像猫看到了鱼：“金教官，你这位改枪高手，对这个有什么高见？”
阿金那表情，简直比吃了苦瓜还苦，目光左躲右闪，活像被捉奸在床。
陆家昌也不放过他，又看向张光祖：“张教官，你不是说过，你能用子弹测出17以下的气枪吗？”
“哎，你说过，要是用钢珠这种轻飘飘的东西当子弹，那测试结果保不齐就奔着17焦耳以上去了，是吧？”
张光祖犹豫了一下，目光扫过阿金，苦笑着答了一个字：“是啊。”
陆家昌板着脸，对着刘杰辉说：“刘sir，我有个不成熟的猜测，这气枪二次检测超标，搞不好就是用钢珠顶替了子弹。”
刘杰辉浓眉紧锁，转头对琳达吩咐：“琳达，咱们的人去把证物封存好。”
“高彦博，你这法证部的大佬，再辛苦一趟，复测一遍！”
苗志舜闷声不响，只冷冷地瞪了阿金一眼，心里琢磨：要是真做了伪证，这小子可就惨了。
深水埗的同事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要是气枪真没超过17焦耳，郭丽怡就得放出去。
彭奕行还没落网，大伙儿心里都不是滋味，看陆家昌的眼神都带着火药味，暗自嘀咕他是不是对方的卧底。
陆家昌对这些猜疑视若无睹，心里清楚，作为警察，就得讲究程序正义。
要是利用职权扭曲事实，那这社会还谈什么公正？
这时，办公室里头安静得出奇，诡异得连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
不过，这寂静没持续多久，高彦博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手里头还挥着几张纸。
大伙儿的眼球儿全粘他身上了。
“刘sir，我重新捣鼓了一下，正常子弹确实在17焦耳以下。”
高彦博报告说，“可钢珠就不一样了，一射出去，直接18焦耳往上。”
刘杰辉接过报告，脸色那叫一个难看，像是吃了个苍蝇似的。
阿金这时却一脸正义地插话：“刘sir，我也是被逼无奈啊。酒店那六位兄弟，哪个不是被爆头？”
“我不能让兄弟们白死，凶手还在这儿逍遥自在吧？”
他一边说，众人一边点头，深水埗的弟兄们眼眶都红了，七嘴八舌地帮腔。
“是啊，sir，那时候情况紧急，阿金这么做也是为了不让凶手跑了。”
“阿金这么做，也是为了大局！”他们嚷嚷着。
陆家昌却在这时轻轻一笑，语带讽刺。
“哎，你们不想让自家人白死，难道就忍心看别人背黑锅？”
这话一出，场面瞬间炸了锅。大伙儿那眼神儿，简直能吃了陆家昌。
宋子杰心里七上八下，要是昌哥不把事情说个明白，他觉得自己今天怕是要被困在深水埗警署了。
这时，刘杰辉目光一转，带着点玩味的神色扫过在场的众人，语气轻松地对陆家昌说。
“哎，有什么新发现，别卖关子了，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