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半途截杀
圣保禄医院,妇产科vip病房里,王宝的老婆阿美躺在病床上,怀里的小家伙正睡得香甜,小脸粉嫩嫩的。
“小北鼻,叫爹地。”王宝用手指轻轻逗弄着女儿的嫩脸,那平日里严肃的脸庞此刻充满了柔情。
小家伙似乎听懂了,眼珠子咕噜一转,小手乱挥,咿咿呀呀地叫了起来。
“看,她叫爸爸了呢。”阿美笑得温柔如水,眼神里满是母性的光辉。
王宝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暖意泛滥,那在外头的风风雨雨仿佛都与他无关了。
阿美怀里的宝宝呀呀学语,小手乱抓,逗得她心花怒放。
这小家伙来之不易,三年里她不知经历了多少波折,如今终于能抱在怀里,疼爱得不得了。
这时,王宝慈的师爷摇摇摆摆走进来,像演小品似的,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王宝慈的脸色说变就变,像是被人突然按下了情绪转换开关,阴云密布。
“宝慈,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阿美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担忧。
“没事,就是点小事。”王宝慈故作轻松地耸耸肩,一边轻轻拍打着小宝宝的后背。
“咱们的bb马上满月了,得在浅水湾好好热闹一番。”
出了病房,王宝慈像是变了个人,掏出手机就给连浩龙打电话。
“连浩龙,你给我解释解释,油麻地那几条街,怎么就变成别人的了?”王宝慈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
“你这是在质问我?”电话那头,连浩龙的声音冷冷的。
“嘿,我这暴脾气,我自己的地盘出了事,还不能问问?”王宝慈故意摊开双手,一脸无辜。
“你小子别太嚣张,油麻地那些街,你以为是你的?那是社团暂时给你的!”连浩龙寸步不让。
“哈,我十四岁就跟着社团混,哪次不是冲在最前面?从街头砍到街尾,我王宝慈什么时候怕过?”
“你这么大火气干嘛,咱们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王宝慈嘴角挂着一丝笑意,可眼神却透着认真。
“那时候,我被人砍得像个破麻袋,肠子差点成了街头装饰,社团却连几万块的医药费都抠抠搜搜的。”
王宝边说边比划,语气里带着三分戏谑,七分怒火。
“要不是关二爷抽烟时多看了我两眼,我王宝这大名,早就在阎王爷的花名册上了!”
“这些年,我王宝是拼了老命,把油麻地当家,庙街当后花园,一寸寸打下来的。”
“那些地盘,哪个不是我从号码帮那群混账手里,一个个拼回来,你说回收就回收?门都没有!”
王宝的声音大得能震落屋顶的灰尘。
电话那头,连浩龙的声音更是如雷贯耳,“你说不答应?整个忠信义都不会答应!”
“别以为你今天能有这地位,全是靠你自己!”
连浩龙的声音几乎能掀翻桌子。
“没有忠信义这块金字招牌,你现在还在街头拿着西瓜刀,跟人比谁砍得更欢呢!”
“你口口声声社团亏待你,你把社团当回事了吗?账目想交多少交多少,你以为你是社团的老大啊?”
接着,嘟嘟嘟的盲音像是连浩龙的怒气,隔着电话线都能感受到。
江湖就是这样,不提钱的时候,大家亲如一家,提起钱来,哪怕是亲爹,也成了路人。
王宝知道,社团里少交规费,偷报漏报这种事多了去了。
但连浩龙作为龙头,若是被抓住了小辫子,不拿出点颜色看看,那还怎么管得住下面的人。
王宝的地盘日渐壮大,连浩龙开始觉得有点hold不住了。
他逮着机会就想着怎么把王宝的势力小割一刀,这种事儿,他可不会手软。
龙头大佬,谁不怕功高盖主啊?
“去,给我查查,哪个混球嘴巴不严!”王宝手握电话,脸色比锅底还黑,对着师爷就是一顿吩咐。
师爷缩脖子跑了角落,连打几个电话,然后一路小跑回来。
“宝爷,是陆家昌那小子,他带人把我们底细摸了个透,还做了个账本,直接递给坐馆了。”
“又是他!”王宝一听,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杀气腾腾。
“他还敢放话,三天内要把我扫干净,跟阿积说,今儿晚上就让他去卖咸鸭蛋!”
午夜时分,陆家昌开着他的马自达一脸困倦地往芽子的浅水湾别墅开。
这个点,路上都没啥车,清静得很。
车越来越少,陆家昌一边握着方向盘,一边不停地瞄后视镜。后面有辆白车,悄无声息地跟了好久。
他打了个哈欠,眼神却逐渐锐利起来,身子一挺,脚底油门一踩,就开始甩开距离。
两辆车在空荡荡的街道上你追我赶,好不热闹。
陆家昌踩下油门,后面的车也发狂似地加速,死死咬住不放。
“嗖!”陆家昌的车像箭一样冲进了隧道,只留下一串轮胎的尖叫声。
车辆在霓虹灯的闪烁中穿梭,车速稍减,但紧跟其后的家伙显然没打算客气,直接来了个迎头撞击。
“哎哟我擦!”
陆家昌死死握住方向盘,稳住车身。
后方那车却像吃了兴奋剂,一次又一次地撞上来。
“嘭嘭嘭!”
两车你一下我一下,像是玩起了碰碰车,车身侧面已经不成样子。
陆家昌斜眼一瞥,只见对面的驾驶室里,一张圆脸上写满了冷酷与自信。
“阿积,你这家伙!”
陆家昌咬牙切齿,认出了这位模仿吴精的白衣壮汉,王宝的得意门生,阿积。
这家伙,做起事来比谁都狠,话不多说,就是要你好看。
阿积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方向盘一打,摆出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
“轰轰轰!”
巨响连连,两车在高速上翻滚,像是烟火表演,最终在隧道壁上画上句号。
隧道里突然安静得诡异。
“砰砰砰!!”
子弹划破寂静,阿积白衣飘飘,手中的枪喷出火舌。
“啪啪啪!”
陆家昌不甘示弱,立刻还以颜色。
两人你来我往,子弹跟泼水似的,一发接一发。
然而,都未能伤及对方。
“啪嗒!”
两把枪同时落空。
阿积一个箭步冲出去,整个人在车顶上翻了个跟头。手中的龙纹利刃,像是和他一起玩儿似的。
刀鞘一甩,刀光一闪,直奔陆家昌而去。
陆家昌心里暗叫一声,只能左躲右闪,可那刀还是不偏不倚地砍在枪口上,震得他手臂直发麻。
“嘿,你这是要给我刮痧呢?”
陆家昌调侃一句,却不敢大意,子弹一颗颗打出去。
阿积却像猴子似的,灵活地跳来跳去,一刀快过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