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寒食节祭祀
“喂，老头你有没有见过一个比我的高一个头，穿黑色裙子，白色花纹的人。”
“没有，要买块肉吗？”
“那你今天有没有看到什么行迹诡异的人？”
“没有，要买块肉吗？”
“那…算了，来块肉吧！”
另一道街上，风肆轻摇折扇，闲庭信步的路过每一家店面，一个个‘观’字，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街道各处。走出百米，一个个‘观’字宛如未干墨迹流落，消失。
“好生奇怪的地方。”风肆继续前行，之后之后的一个个’观‘字旁边并排出现了一个个‘闻’字。百米之内，店家木讷的叫卖声，桌子，板凳与地板的摩擦声，下水道老鼠的爬行声尽收风肆耳底。
中央广场，赵横秋围绕摆满空盘的祭坛轻踏剑步。
“剑心通明，术意并进，人间凡人，有望归尘。横秋，你觉得的我这是在夸你吗？”
“是。”
“哈哈哈，横秋下山去吧，有朝一日，你真心觉得我这些话不只是夸你，你在归山。”
回想着师傅的话，赵横秋剑步不乱，绕祭坛一周，拄剑在地，闭目。
天渐暗，魏铭，风肆，武戈三人在中央观察集合。
“他这是干什么呐？”
“应该是闯心关吧！不用担心，赵兄剑心通明，闯心关快。”
“别聊没用的了，你们一点十分的消息都没有吗？”
“魏兄，十分不会已经出小镇了吧？”
“不可能，我的烁石一直感应在小镇内，只是进了小镇就没了方向。”
风肆给赵横秋留了张纸条后，决定先去找一个落脚的地方。
夜色渐深，白天还正常的小镇，水汽再度加重。开门声，脚步声，碗筷敲击的声音，从挨家挨户传出。
五识敏锐的武戈和布有‘观’，‘闻’二字的风肆瞬间睁眼。
一直未休息的魏铭，看到俩人睁眼：“怎么了？”
“好多人。”
“敌人吗？”
“不是是这的居民。”
这是隔壁出来的住客正好经过三人门口，沉闷的脚步声和筷子敲击瓷碗的声音格外清晰。三人跟着人群走到了中央广场。
赵横秋还在拄剑闭目，站在人群的最前方。而更前方的盘子中不知何时摆满了粉白的生肉，原本空空的香炉中也注满了暗蓝色的水，从三根由水凝聚成的水香源源不断的飘荡出水雾。
“这就是寒食节吗？怎么这么诡异？”
魏铭凝视着供桌上的香炉，自从上回见过弥雾的人的能量轰炸，魏铭就发现自身的黑雾能量对那些掺杂着黑色雾气的能量有感应，仿佛那本就是自己体内的黑雾能量：“那个香炉里有跟弥雾的人一样的能量波动。”
“我们不会是掉进贼窝里？”
“也不一定是窝，弥雾的人经常会用一些奇怪的仪式晋升，这个小镇可能就是被哪个要突破的混账当作祭品了。”
不会是因为‘小谷子’，弥雾的人把十分当成丹药了吧？
魏铭焦急道：“我们怎么办？”
“先静观其变，赵兄对危险最敏感，他还能八风不动站在那，应该还没有危险。”
距离远的三人并没有看到面向祭台的赵横秋的嘴角和眼角有血水流出，拄地的三尺长剑也入地一分。
全城的人慢慢的都聚集到中央广场，没有了脚步声，整个小镇就只剩下了敲碗等声音。
“好烦啊！唔…”
“嘘，别打草惊蛇。”
哒，哒，哒……
敲碗声整齐的像寺庙里僧人们齐敲木鱼。时间就在一声声的敲碗声中流逝着。某一时刻，敲碗声戛然而止。
“迷雾之中，黄黄天道，颂之以歌，万人之蛊，奉于吾主，望入百川。”
绵密沉闷的祈祷声从祭台上方扩散到魏铭几人耳中，淡薄的水汽层层叠叠的震荡开来。
“看祭台上！”
武戈和魏铭透过层层水汽看去，水香上方，朦胧不清的一个人影正在背对众人跪拜着什么，人影前方，一座由暗蓝色水汽凝聚成的半透明水炉悬浮。
“魏铭，你看那个大炉子里是不是有人？”
魏铭看到炉子里的人身上好像镀了一层白光，已经想到那可能是十分。黑雾涌动，一把自动手枪出现在魏铭手中，静步走向祭台。
没等魏铭瞄准，祭台上那人就转身张开双臂’藕断丝连‘的话语声再次震荡水汽：“寒食节开始了，各位尽情享用吧！”
水汽震动还未停止，靠近祭台的人们就扑向摆满生肉的祭祀盘，而后方挤不进来的人去，已经相互撕咬起来，原本沉静的祭祀活动顿时变成了人间炼狱，没见过这样恐怖场景的几人慌了神。
最先反应过来的不是境界更高的风肆和武戈，反而是境界最低的魏铭：“风肆，你去叫醒横秋。戈子，擒贼先亲王，我们先拿下那个主持祭祀的人。”
两位年轻翘楚，也在短时间强压内心的恶感。武戈气势由无到有刹那间暴涨，震退身周人群，手持武德直奔祭台上的黑袍人人。黑袍人早有预料般扬手甩出黑袍，武戈用气劲脆破黑袍，一砖拍下，那人如水般散开与水汽融为一体。
“戈子，香炉！”
香炉里上由水凝成的三炷香已经‘燃烧’了三分之一，炉内的暗蓝之水翻涌，木桶口大小的香炉却有了江河翻涌之势。单薄的水汽加重，涌荡，颜色也在加深，整个小镇仿佛置身翻滚的河水之中，除了叠浪的翻涌之力，水汽中的房屋，事物也开始腐蚀。
武戈收起武德，做势起架，双臂一升一降各画一个半圆，周照的水汽宛如面团般随着武戈的一举一动流传，武戈试图通过一次次的收吸劲，放劲的连绵叠加震开水汽，然后砸碎那戈破香炉，事与愿违，江河之水的连绵不绝亦是一浪高过一浪，短时间的武戈还是无法突破周照水汽刻意集中的翻涌之力。
风肆这边，青绿色的清风之力流转护住自己和赵横秋，不让怪异的水汽和人群近身。
“赵兄，快醒醒啊，你不是号称进行通明，闯心关如吃饭喝水吗？”
张横秋依旧不为所动，拄剑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