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章 我们早就见过
司机把傅彻放到东门,因着是第二次来,没有保安敢拦。
迎来了盛夏,少年站在绿景前,高台上,鼓风吹的他头发向后飘起,但少年坚毅的眼神如黑夜明珠一般亮。
额角的丝丝白发并不好看,全靠他的颜值撑着,他一手握剑,俯瞰着高台下,仿若与这世间格格不入。
“ok, cut。”
路忻齐下台,一束橙玫瑰先出现在他面前。
张盼满眼期待:“忻齐,祝你杀青快乐。”
少年有些疑惑的看着比自己大两岁的经纪人,但没多加思索就伸手。
“齐齐!”男人手中抱着一束白色桔梗。
听到熟悉的声音,路忻齐愣住了,他不记得多久没有听到这个声音,是一个月?两个月?还是半年吗?
他看向男人,男人没变,眼下多了微黑的眼圈。
少年两手提起下裙,几乎是飞奔着,奔向男人的怀抱,奔向这个关心自己,但又对他冷暴力的男人。
男人将少年拥入怀,少年的身上很凉,不知是他的体温,还是他的心。
“阿彻,我好想你。”
傅彻一手把花拿远,一手轻抚着少年的背:“齐齐,我也好想你。”
路忻齐推开他,嘟起嘴:“你连我的消息都不回,根本不想我。”
他抱怨着,还不忘夺过傅彻手里的花,背过身去。
男人笑而不语,两手直接环过来:“原来我的齐齐生气也这么可爱。”
耳边传来阵阵热气,他耳朵红透:“还有人呢。”
忙挣开傅彻,他直接奔向屋内的化妆间。
站在原地抱着花的张盼也跟着进去,默默把花放在化妆间后,出来。
“你看起来不是同。”傅彻抱着胳膊,偏就在门外等他。
张盼听他意有所指,本来擦肩而过,又返回来:“不要误会,我只是对我的艺人负责,如果你是真的爱他,就好好对他。我不希望他因为爱情埋没自己的才华,我想傅总也是这样想的,对吧。”
他边说着,边与傅彻做着同样的动作,礼貌的微笑,却让傅彻觉得带有危险性。
“傅总放心,忻齐他新年是在沈总那儿过得。”又是一个礼貌微笑。
对于张盼的言语挑衅,他并不在意,因为看管自己的小家伙是他派给沈浪旭的任务。
小家伙出门又是一扑,他好像格外喜欢用宽大的衣服将自己的纤细腰身遮起来,这次他根本穿了黑色的印花体恤,体恤左侧有个拳头大的印花。
“这个是?”傅彻指指他的衣服。
少年笑的明朗:“是桔梗哦,我找朋友印的。”
傅彻没有多说,习惯性揉他头,耳语:“走吧,我还有惊喜给你。”
车行仅五分钟到达游乐场,一路上,男人揉搓着少年的手,他这一刻很想很想把他揉进骨子里,但不可以,他还有更重要的事。
偌大的游乐场好像关门一样,空无一人。
“我们还是不去了吧,没有人诶。”他抓着傅彻的胳膊。
傅彻揉揉他的头发,单膝跪地,手中出现蓝色盒子,他打开盒子,是一个素戒。
“齐齐,嫁给我吧。”
路忻齐眨眼,无措的站在原地,更多的是难以置信,他没有回答,紧接着,眼角泛起淡淡的泪光。
男人也受惊似的站起:“你别哭齐齐,你不同意也没关系的,我不强求你。我承认,我最先爱上的是你的脸。你的身体,但是我现在更爱你,你路忻齐的所有我都爱,我…”
少年轻啄他的唇,浅尝辄止后:“我答应你,只要你不嫌我麻烦。”
男人的表情从焦急变成开心,他拿出戒指为路忻齐戴上,轻吻手背。
路忻齐抬起手,满意的欣赏自己的素圈戒指,男人也配合着,抬起自己的右手给他看。
“诶,不是男左女右吗,阿彻你怎么戴右手。”
傅彻勾起唇角:“我不在乎表面的左右。”
路忻齐听了,耳根微红,转过身装作若无其事。
“这个游乐园没有人,因为这是我为你建的。”傅彻解释。
路忻齐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为我?”
男人勾起唇角笑了:“你不记得新北南环的游乐园了?”
“是那个倒闭的游乐园吗?后来好像拆掉了的。”
男人笑而不语,牵着少年的手,一路走向最中央的旋转秋千,少年坐好,男人启动机器,他宠溺的笑笑,又很快消失,他站在原地,未笑,未言。
路忻齐高兴的笑着,他已经很久没有坐过秋千了,当他看向男人时,也是笑着的,男人扯扯嘴角,无奈的笑了。
而路忻齐的笑容却收回,男人的脸与记忆重合,其实,他根本不记得那个哥哥的脸,只记得,那个哥哥很不爱笑,就算游乐场这么好玩儿,他也好像很不开心。
“哥哥,你怎么了,不开心吗?”只有十岁的路忻齐被他的母亲打扮的红红火火的,一件蜘蛛侠体恤,和红色短裤。
傅彻那时十七岁,好不容易逃脱爷爷魔掌的他,一个人坐在游乐园门口的花池边,静静的待着,低着头一言不发。
小孩把手中的气球递给他:“哥哥,这个给你,你要开心一点,没有什么难关是闯不过哒。”
少年接过气球。
小孩的妈妈并不漂亮,素颜的女人穿的也并不算多好看。却很是干净,她提着布包过来,蹲下双手抓着小孩儿的胳膊:“忻齐,你又乱跑,再乱跑妈妈就要生气了。”
少年把气球递给女人:“他的。”
女人拿回气球,道歉:“实在对不起,孩子不懂事。”
女人领着孩子进了游乐园,少年也跟着进去,他也不玩,就这么跟着,看着小孩儿玩的开心,他嘴角牵强的扯出一丝笑意,随后,他被一个男人带走,小孩儿坐在秋千上,再转过来,已经没有了少年的身影。
秋千停下,路忻齐看着面前的男人:“阿彻,那个哥哥是你,对吗?”
傅彻一笑,点头。
少年有些激动的站起来,双手抓住男人:“原来我们早就见过。”
“那时候是哥哥,后来就变成叔叔了。”男人捏捏路忻齐的鼻子。
“还不是因为……”路忻齐打掉他的手。
男人打断他:“不用说了,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