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 章 快救他
走时,路忻齐回头看一眼那颓废的人,心中五味杂陈,他是恨的,但死的那个人是无辜的。
出了快餐店,路忻齐故意加快步子,把傅彻甩下。
“齐齐…”
“我需要冷静一下。”路忻齐留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的匆匆赶往片场。
傅彻没有再多拦他,他知道,小家伙就算再有心机,也不过才21岁,猜不到小家伙的心情。但看他逃避的样子,男人就知道,他是吓到小家伙了。
他回到车内,司机等了很久,也没等来他的吩咐。
男人坐在座椅上,手指轻点扶手,其实这样一来,一切都能解释通了,他本以为小家伙是为了气傅泽放,原来是想要利用自己扳倒傅泽放,也难怪,这么人渣的侄子,是该好好治治。
“啧…”
这让他觉得事情变得更有趣了,小家伙既然利用他,爱不爱已经不重要了,什么时候傅泽放倒了,或许小家伙才能坦白,但,也会离开他了吧。
傅彻低头喃语:“怪不得他说我需要继承人。”
是不想要傅泽放得到傅家的继承权,但…外面似乎从没有说傅泽放是傅氏的继承人,只因为下一辈就他一个男人,就默认是他了?
“去清苑路176号写字楼。”
与此同时的片场,众人因为突发状况被告知:开机仪式推迟一天。
就这样,路忻齐住进了影视城旁的酒店,他躲在酒店卫生间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脖子上的红痕还没消失,因为猛咳导致的眼里的红血丝也没消退,手指触上红痕,脑海自动出现的是傅彻的脸。
“你为我出手,也不枉我把注射剂给你用,可别浪费了我的心血,你…可要争气啊。”
喉咙的痒感传来,他猛咳一阵。
自从抽了骨髓以后,他似乎变得更弱不禁风了。
说起来,那个男人…
他倚在洗手台边,点燃手中的烟:“死了倒是便宜他了,那就好好在戒毒所活着吧。”
一根根烟头就这么被他丢在洗手间的地上,大脑的眩晕让他的无力感越来越重,画面里,是他被推进手术室的场景,一次次,一次次,凌迟他。
“舅舅既然来南博,不如多住些时日再走。”负责接待傅彻的是沈洛,沈楠的哥哥,沈洛的轮廓与闵安雪很像,但双眼皮的大眼不同,一头清爽的短碎发让他看起来干练无比与傅彻年纪相同,如今负责影视城的事务。
而见面的写字楼,也是沈浪旭的。
傅彻坐在接待沙发上,抿一口咖啡,放下,好像没打算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不加糖的咖啡,我并不喜欢。”
玻璃门被敲响,沈洛:“进。”
进门的是沈浪旭,藏蓝色西装搭配同色领带,年满五十的他梳着武士头,仍然活力十足,他双手敞开。
傅彻起身,笑着过去,礼貌的拥抱后,是沈洛惊讶的表情。
印象中,他是没怎么见过傅彻的,比起沈楠,他的束缚更多,人生也都是被沈浪旭安排好的。
如果非要提,那么第一次见,他记得是在沈楠的满月宴,两个明明一般大的孩子却玩不到一起,他很清楚的记得,明明他与自己一样大,但傅彻的疏离感,是怎么也盖不住的。
“小舅舅就像雪莲花一样,高冷。”那时他还童言无忌的对闵安雪评价着傅彻。
“你呀,你呀,刚一来就去我影视城提醒我是不是。”沈浪旭笑着。
“抱歉,姐夫,事出紧急。”
二人同坐在一侧,沈浪旭仍然笑的开心:“嗨,多大点事儿,快和我说说,雪…楠楠她给你惹麻烦了没有。”
沈浪旭对于闵安雪的关心,是想藏也藏不住的。
“没有,她们都很好。”
沈浪旭拍向傅彻的肩膀:“是你姐夫我多心了,小彻现在已经成大人了,有什么事是我小舅子摆不平的。”
傅彻头点的坚定:“一定的。”
三人简单的吃了一场家宴后,傅彻拿起手机。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sorry…”
几通电话拨出去,都显示无人接听。
无奈,他只能点开绿泡泡,拨通彭君的语音通话:“我需要路忻齐经纪人的电话。”
电话拨通。
“喂!”张盼正在楼下餐厅吃着饭,散漫的接着。
“路忻齐呢?”
隔着电话并不熟悉的声音,让他疑惑:“你是谁啊?找忻齐有事吗?”
“我是傅彻。”
张盼支在桌子上的胳膊崴了一下,下巴就差一点磕到桌角上,还好他及时扶住了桌子:“我…我…他…他…他应该在酒店。”
“房号发给我。”
“哦…哦…”张盼答。
“嘟…嘟…嘟…”
一种不好的预感闪过,傅彻催促:“以最快的速度去影视城的东和酒店。”
来到酒店,张盼已经先一步来敲门,但迟迟敲不开的房门让他急得跺脚,他拨通傅彻电话:“傅总,他可能不在房间。”
傅彻挂断电话,下车。
“我需要1602的房卡。”
沈洛也以最快的速度赶来:“给他。”
有了沈洛,傅彻直接乘专属电梯到达6楼。
“滴~”房门打开,屋内弥散的烟味充斥在整个房间。
没办法,他只能憋气进去。
屋内,没人,一脚踹开卫生间的门,少年正倒在一堆烟头里,不省人事。
仅仅不到五分钟,傅彻将人抱到楼下,上车。
而张盼只能干着急,他此刻倒成了看客了。
沈洛也一同上了车。
不等傅彻吩咐,沈洛先开口:“直行两个红绿灯,然后左转,右侧就是医院。”
傅彻抱着怀里的人,忍着身体传来的不适,递给沈洛一个感激的眼神:“多谢。”
沈洛点头,一路打着电话。
他探了几次路忻齐的鼻息,终于在第五次试探后,少年猛咳起来。
“阿…彻…”少年的手抚上傅彻的脸。
车停下,医院的护士医生快跑过来,傅彻将人放到急救床上,氧气罩上少年的脸,又是心感。
傅彻在新鲜的空气下也急促的呼吸着,他一手捂着心口,不再追逐急救床,心揪疼的实在厉害。
沈洛只能搀扶着傅彻走到急救室外坐下。
终于在一分钟后,傅彻的脸色才慢慢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