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三人的人生，回归的领袖
程羽感觉自己就像飘在太空里，昏睡着，模糊的意识只能进行简单的思考。
“这回真寄了，唉。”程羽心想。
“……”
“羽君”
“……”
“羽君”
“？”
“羽君，快醒醒”
“坏了，我莫不是要走马灯了，谁和我说话呢这是”
随着声音的清晰，程羽的意识逐渐清醒。
“羽君，快醒醒，茶要凉了。”
！！！
程羽睁开了眼睛，但映入眼帘的俏脸让刚刚恢复思考的大脑又停止了工作。
银雪色的齐腰秀发扎成一个精致的高马尾，额头前厚切的齐刘海，两鬓的秀发编成简单的发结，樱桃小口，鼻梁高挺，大大的眼睛中有七分魅惑，三分火热。
“卧槽！神绫华！”
绫华听到程羽的话后，小脸慢慢鼓成河豚，娇嗔道“羽君要是叫这么生分，我就要生气了，明明我们都订婚了。”
从绫华口中说出的话进入了程羽的耳朵，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程羽，停止了思考jpg
缓了好长一会，程羽接受了事实。
好像，又穿越了？而且是神？还是梦幻开局？tmd！好耶！
环顾四周，程羽正和绫华紧挨着跪坐在桌子旁，在一个姑且称为亭子里，外面是池塘和假山，中间有石板铺的小路一直延伸到院子外边。
好像神里屋敷，程羽评价道。
绫华看程羽一直在愣神，想到了什么。
程羽正在思考，听到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回头看去，然后人又傻了。
只见绫华已经脱去了外衣，只留下一件，额，“略显情趣”的“内衬”，笑着慢慢走向程羽，跪在程羽面前，拿起程羽的手慢慢放在胸腔上面的起伏上，笑着说“羽君一直在发呆，都不肯看看人家～这样可以让羽君看着人家吗～”
程羽没有表现出兴奋和急促，反而认真地盯着“绫华”看了好久，眼中看不出悲喜，沉默了好一阵，才露出一个“微笑” 。
“绫华乖，这样会感冒的，快穿好衣服。”
“不嘛不嘛～羽君～来和我做些开心的事情吧～”
“不急这一会，对了，我有点饿了，绫华能帮我拿些吃的吗？”
“唔，好吧，那等我哦～羽君～”
随后绫华进入房屋内寻找吃食，也没有穿上衣服。
在确认没有人后，程羽的微笑立刻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愤怒和阴沉。
高洁坚强的白鹭公主才不是这个样子！
那个人绝不是凌华！只是一个披着凌华外表的出生！
程羽牙关紧咬，脸色阴沉得可以滴水，拳头紧握。
程羽不介意沉溺在美妙的梦中，甚至自己也多次幻想和凌华的邂逅。
但程羽更想看到的，是凌华能露出发自内心的幸福单纯的笑容，而不是狗讨食般的自我侮辱。
“骗子！出生！不管你是谁！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如果从这方小世界外观测程羽，就能发现此时程羽体内的能量几乎是以几何倍的速度在增殖集聚，并且丝毫没有临界的迹象。
而在程羽愤怒的同时，周围的环境也逐渐破碎，逐渐陷入黑暗。
“祂”精心编织的陷阱居然这么简单就失效了。
“你……为何能走出你的欲望……这……明明是你……最想看到的……景象……”
“祂”来了，提出了疑问。
“……这么说，是你捏造了那个幻境？”程羽低着头，看不见表情。
“反抗……死路一条……”
“……闭嘴”
“唯有……唯有顺从……”
“……闭嘴”
“顺从……欲望……顺从……我”
“……我说了，……td闭上你的臭嘴！出生！”
程羽抬起了头，眼里是止不住的，喷涌而出的怒火。
“不要小看二次元啊！混蛋！” “我要让你！给绫华谢罪！”
“祂”感受到，权能和力量在快速流失，此方空间已然不在“祂”的掌控之中，而在“祂”对面，那个少年，原本渺小如蝼蚁的少年，此刻变得越发高大。
程羽感觉全身都充满了力量，他将能量逐渐汇入双手，紧握成拳，随后，无需多言。
挥拳，收拳。
挥拳，收拳。
磅礴的力量只需要最简单的表现方式。
但“祂”毕竟是超脱于此地的存在，即使丧失了此方空间的权能，仍然能与程羽这一暂时的小空间之主打斗而不落下风，甚至逐渐压制了程羽。
同时，在程羽感受不到的地方。
“桀哥，你还不去帮忙啊，他都要壮烈了”
“不急，君主的位子从来都不好坐，吾再观察观察他的成色。”
“他什么样你我观察了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嘛，得，你不去，我可去了？”
“你！……唉，罢了罢了，吾终是心有不甘而已。”
随后，两人化作两股庞大的力量，涌入程羽的体内。
程羽刚刚感到什么东西融入了身体里，意识就进入了恍惚。
等程羽再睁开眼，发现自己居然回到了地球？
“不，不是回来了，好像真是走马灯？”
程羽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顺着第一人称视角，看着自己。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就惊呆了程羽。
自己竟然是凭空出现的！？
记忆里，没有产房，没有医院，没有父亲和母亲，一开始就是襁褓中的婴儿在孤儿院门口。
好嘛，还想看看自己的亲生父母呢，好家伙直接没有。
轩辕羽看完了自己短暂的一生，但没有停止，紧接着就是另一人的第一人称视角，程羽越看越熟悉。
“槽！这不是轩辕羽的记忆嘛。”
轩辕彻的儿子，这副躯体的真正主人，轩辕羽。
如果说刚重生时看到的记忆是管中窥豹，那这会就好像一个人把自己扒光了让你看。
“父亲，桀的回归已成定局，桀身后的“神”也会降临神州，神州不是‘祂们’汲取力量，奴役人民的后花园，既然轩辕一脉出自桀，那想必基因也会有重合，你在中央主持大局，而我奉献自己的躯体用作诱饵，你们引导桀进入这具躯体，那么这副躯体是‘祂们’的容器，也会是，‘祂们’的牢笼！”
程羽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丝毫没发现自己身旁已经站着两个人。
“怎么样，我这一生如何？”
程羽回头看见两个人，吓了一跳。
“你是……轩辕羽’？”
程羽认出了他。
“那这位是？”
“不必先在意吾之身份，记忆会告诉你。”
“你看先完记忆，有不懂的再问。”
程羽似懂非懂，但紧接着是第三个人的记忆。
……
……
“朕宣布，神州联盟正式改为神州帝国！而朕，便是神州帝国第一任皇帝！”
……
“朕在此宣布，神州帝国！正式成为此方星域的霸主！朕之子民，赞美神州！赞美盛世！”
……
……
“一群乱臣贼子！朕创造了神州帝国的盛世！尔等居然妄想逼宫！统统退下！”
……
……
“休想！休想！只有朕才能统领神州！”
……
……
“区区重生！朕不稀罕！怕是你想借朕之手降临神州，奴役朕的子民吧！朕是昏聩了！但朕不是脑残！你做梦吧！哈哈哈哈哈”
“你想干什么，不！使用此等邪法！你算什么神明！不！啊——！”
然后记忆停止，紧接着又是程羽的记忆。
“我貌似有点看懂了。”程羽说。
没等那两人回应。
“ 你是轩辕羽，那这位就是桀了”
……
“也就是说，之所以我没有出生的记忆，是因为我是桀的转世，是神明强行用秘法的产物？直接降临在蓝星上的？”轩辕羽说。
“没错，如今在你身体里的疯子只是‘祂’按照吾的记忆创造的傀儡，便于‘祂’降临的容器而已。”桀说。
“我是族内和桀的基因匹配度最高的人，所以我奉献了自己的身体用来囚禁桀和‘祂’，虽然我就算不主动等祂降临后我也得被迫主动。” 轩辕羽说道。
“前因后果我搞明白了，那么两位，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们怎么回去？”轩辕羽提问。
两人听后，对视苦笑。
“吾等本就是已死之人，是不可能回去了，而你不同，你只是意识被剥离，你可以回去。”桀说。
“你之所以回不去，就是因为那副躯体所认定的是‘桀’，你虽为桀的转世，但你自己对桀这个身份并没有任何认同感，而那个傀儡有吾之记忆，他发自内心认为自己就是桀，你要做的就是反复观看我俩的记忆，深入其中体会，等到你将我们三个的记忆都纳入自己的认知，等到你发自内心地认为自己是桀，是轩辕羽，你自然就会回去，重新掌握身体。”轩辕羽补充。
“那……你俩？”程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本就是已死之人，吾等会用仅剩的力量帮你抵挡‘祂’的侵蚀，随后，吾等彻底消散，但你继承了吾等记忆，同样是吾等之化身，吾等之心甚慰，可安心赴黄泉。”桀道。
“嘛，理就是这么个理，所以安心收下我俩的记忆，哦对了，记得帮我向老爷子问个好。” 轩辕羽笑嘻嘻地说。
程羽眼里泪花闪烁，想说什么又说不出。
良久，程羽朝他俩深深鞠了一躬。
轩辕羽脸上的轻佻被严肃取代，敬了一个标准的神州军礼，眼里好似有泪花，“替我向老爷子说声抱歉。”
桀站直了身，理了理衣褶，点了点头，“别让吾等失望。”
随后两人逐渐消散，化作光团和程羽融为一体。
程羽整理精神，盘腿而坐，开始一遍又一遍带入记忆，不知在多久的时间里，程羽不知疲倦地经历三人的人生，渐渐地，程羽开始分不清自己是谁了，而每当这时，体内的两束光便会提醒程羽清醒过来。
也许过了许久，程羽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语言难以形容的境界。
程羽感觉脑子被一分为三，又感觉三份记忆浑然一体。
程羽自己都不曾发现，他的气质，姿态，言行举止，已然发生巨大变化。
“我是程羽，是轩辕羽，也是桀。”
桀出色的政治能力，轩辕优秀的军事素养，而程羽自己的记忆则是润滑油，不至于使自己走向极端。
三人的综合体，便是一个天生的领袖！
程羽（轩辕羽）从坐姿站起，时间早已失去了意义，所以程羽（轩辕羽）也不知道自己过了多久。
“是时候了。”
程羽（轩辕羽）发散思维，让意识从这里离开。
睁开眼睛，是那方小世界，而‘祂’，仍然在那里。
“你的气息……原来如此……”
“祂”先发制人，大敌已然归来，那么祂也不必留手。
力量和权能如海潮般涌来，但程羽（轩辕羽）的内心依然平静。
“我曾说过，要让你，给绫华谢罪。”
平静的话语听不见任何波澜，但双拳的磅礴力量体现着内心的愤怒。
程羽（轩辕羽）将全部力量汇入一个拳内。
“奥义”
小世界经受不住如此力量，开始溃散。
“普通一拳。”
程羽（轩辕羽）猛出一拳，连带着“祂”和此方世界，统统轰碎。
“这回……吾……棋差一招……下次……”
程羽（轩辕羽）不等“祂”说完，又是一拳。
“你不知道，反派，不能话多这个道理么。”
“吾之信徒……会为吾……夺取诸天万界，汝等神州……吾会再临……到那时……攻守易势……”
失去了“祂”的支持，怪物们也失去了那邪门的能力，这也就意味着，神州军的反攻，开始了。
程羽（轩辕羽）睁开了眼睛，在那方小世界不知待了多久，但神州，只过了三年。
程羽（轩辕羽）观察四周，已然是那个房间，那张病床，那个中年人。
两人四目相对。
没等轩辕彻发话。
“爸……我回来了。”
以往一向冷静理性的轩辕彻，听到这句话后，眼眶立马红了，给了程羽（轩辕羽）一个深深的拥抱，而程羽，不，是轩辕羽，在父亲的拥抱中，也流下了热泪。